接近未来

2023年8月6日发(作者：窦群)

渤海钢铁-

上面的文字是失踪多年的父亲对年幼的罗伯特说过的话，但对于21岁的科学天才罗伯特来说，这段话有两个谬误：第一，时间可以回头，因为今天他就要乘坐自己研发的时光回溯机回到过去，探寻父母失踪的真相；第二，未来不值得现在的我们期盼，因为被科技武装过的我们可以无限接近未来。

罗伯特轻笑，把父亲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警示他畏惧时间的怀表挂在胸前，喃喃道：“大概只有'未来从来不曾离我们遥远'这句话是对的吧。”

“博士，时光回溯机已经准备就绪。”助理鲁迪一边输入代码，一边对罗伯特说。

“谢了，鲁迪。”罗伯特穿戴好设备，进入庞大的机器内部，将到达的时间地点设置完毕后，按下了关闭舱门的按钮。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鲁迪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她又想劝自己别对真相过于执着了。

从3031年到3010年需要多长时间？对于罗伯特来说，只要21分钟。并不漫长的睡眠后，罗伯特的意识来到了还没爆炸成废墟的科学研究院。

当年，罗伯特父母都是这场实验的主要研究者，但爆炸过后，全体实验员失踪，被实验爆炸和辐射殃及到的地区被圈为代号X734的禁地，国家也封锁消息，试图让此事不了了之。可是谣言的力量十分强大，这场爆炸被人们传成反人类实验失败，而失去双亲的罗伯特成了万人唾弃的恶魔之子。罗伯特的童年因此被迫结束。

意识形态的罗伯特可以自由穿梭物件且不被人察觉。他不费吹灰之力进入了主控室，看到了……赠予他扭曲童年的……父母。

“意念波长稳定。”

“躯体状态稳定。”

“首席研究员请指示。”

“启动。”父亲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整个房间，也狠狠砸进罗伯特的心里。

“躯体已接受50%…70%…90%…”

欢呼的声音还没等实验完全成功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实验室。罗伯特走近被特殊玻璃阻挡的观察室，亲眼看到浸泡在液体中的女性尸体缓缓睁开了双眼，也从观察室内的小屏幕中看到了她的名字——凯莉。

“博士！躯体出现排斥反应！”罗伯特的母亲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成功的喜悦冲昏头脑，她一直观察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也是她率先发现异常。

“观察室内气压突增！”

“开启降压装置！”罗伯特的父亲下令。

罗伯特看着尸体姿态开始诡异扭曲，脖子上的伤口开始向外渗血，连接仪器的线路开始陆续漏电。罗伯特一个箭步冲到想要放手一搏的父亲身边，试图按下停止实验的按钮。但意识形态的他无法改变过去，可怕的大爆炸还是遵循历史的轨迹发生，所有生物被诡异但又熟悉的强光包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伯特紧紧抓着怀表，站在一望无际的空地上，看着倒塌的实验室残骸，落下了眼泪：“这就是你的报应吧！哈哈！”

“博士，没事吧？”鲁迪将近乎虚脱的罗伯特扶了出来。

罗伯特推开鲁迪，将怀表从脖子上扯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鲁迪叫不住快步走出实验室的罗伯特，只好将破碎的怀表小心拾起，妥善保管。

罗伯特有个习惯，他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坐在窗台上俯瞰被温暖灯光包围的城市。跟罗伯特一起长大的鲁迪自然是知道这个习惯的，本来想把修好的怀表还给罗伯特的她又把表收回口袋。

“有什么事？”罗伯特注意到一直站在那里的鲁迪。

“真相……”鲁迪小心翼翼开口，罗伯特自幼阴晴不定，她怕说错话惹本来就不开心的他生气。

“你不是不在乎真相吗？”罗伯特继续看风景。

鲁迪垂下眼眸。与其说她不在乎，不如说那时候她太小了，情感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并没有像罗伯特那般强烈。

“他们确实是失踪了，因为我父亲的错误判断。”罗伯特还是告诉了鲁迪。

“节哀。”

“你就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吗？你的父亲不也是实验室的一员？”罗伯特从窗台上下来，走近鲁迪，“对了，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吗？”

鲁迪摇摇头。

“复活。”罗伯特一眼就看到了鲁迪鼓起来的口袋，“你知道他们要复活的是谁吗？”

鲁迪看着罗伯特似笑非笑的眼睛，再一次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子让人无法呼吸的恐怖气场。

“当年试图通过观星窥探世界，后来被科学界除名的疯子天文学家——凯莉。”罗伯特从口袋的形状判断出这是他的怀表。

“凯莉！？”对于鲁迪来说，这是只存在于父亲口中……母亲的名字。

“哼，这下对真相感兴趣了吧？”罗伯特将手伸进鲁迪的口袋，将怀表拿出来，再次走到窗台，把它远远抛了出去，“谢谢你把它修好，但是，我不需要畏惧时间！”

“我想知道真相。”罗伯特穿越带回来的信息量过于庞大，让鲁迪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不错，不枉我当年选择救你。那就继续合作吧，鲁迪。”罗伯特微笑着向鲁迪伸出手。

就像十几年前，7岁的罗伯恩向4岁的朱迪伸出手那般。

“你的爸爸是坏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小男孩在街角对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拳打脚踢，围观的大人似乎是默许了这件事。

“滚！”另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枪，把蜷缩在墙角小女孩护在身后。

围观的人吓得拔腿就跑，施暴的小男孩逃跑时还不忘喊一句：“恶魔之子救恶魔之女，你俩可真是绝配！额啊！”

“切。”小男孩把仿真手枪收起来，双手插兜，转身用脚轻轻点了点坐在地上抱着头的小女孩的小腿，“起来吧。”

小女孩把腿往回缩了缩，身体继续颤抖。

“啧，起来！”小男孩抓住小女孩的手腕，直接把她拽了起来。

小女孩受伤了，还被硬生生拉起来，一时没绷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哭！”小男孩更加不耐烦了。

小女孩被小男孩的声音吓了一跳，想憋住声音却停不住抽泣。

“我叫罗伯恩，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开始了自我介绍。

“朱…朱迪…”小女孩回答。

“你的父母呢？”罗伯恩想要从朱迪口中知道关于爆炸的信息。

“没见过…妈妈，爸爸…爸爸…也不见了。”朱迪又难过地掉了几滴眼泪。

“那你跟我走吧？”罗伯恩向朱迪伸出了手。

朱迪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刚刚救了自己的人，怯生生地把手覆了上去。

朱迪有很强的警惕性、敏捷性、实践动手的天赋，罗伯恩常为朱迪制作一些辅助偷盗的小道具，朱迪也因此从未失手。为了继续在这个世界生存，两人换了身份，一个改名罗伯特，一个改名鲁迪。他俩拿着偷来的钱去另一座城市一路跳级学习知识，在无人管辖的山头建起可供居住和实验的房子，到黑市买些实验设备和材料进行研究，就这样平安无事过了十几年。

“你要怎么做？”鲁迪相信天才罗伯特已经想到继续发掘真相的方法了。

罗伯特双手插兜，再次走向窗台，嘴角勾着笑，背着整座城市的光辉，说：“让我们一起…接近未来。”

“过去是既定的事实，但未来有无数种可能，你要如何前往你想要的那个未来？”鲁迪思索一番，觉得这种方法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个讨厌的人说过：'时间具有多条分支，但主轴却是一单行线，所以，未来从来不曾离我们遥远。'”罗伯特复述完父亲的话，又接着说，“未来不过是种因果关系，对我而言，未来就只有唯一的可能。”

“你怎么知道真相会在未来？”鲁迪提出第二个问题。

“跟我来。”罗伯特带着鲁迪打开密道，来到他们的小型地下实验室最深处的小房间，房间中央存放的是一小团被多重保护措施困住的黑色光球。

“虫洞？可这实验我们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鲁迪想起一年前他们一起合成出人造暗物质，制作了这个迷你虫洞。但暗物质极难保存且极易产生排斥反应，仅凭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制作出可供两人穿越的通道。更何况，虫洞穿越仅仅只是理论假设，安全性和可行性根本无从考证。

“我们是不可能，但结合全世界的人才、金钱和技术呢？”罗伯特来到虫洞前，再次沉醉与自己的杰作。

“这跟真相无关，况且我们没这么大的能力偷到你说的这些东西。”鲁迪第无数次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天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好，先回答第一个问题。”罗伯特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虫洞上移开，“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虫洞产生时那道差点亮瞎我们眼睛的光？我这次穿越过去又看到了它，不过，还好这回是意识，不然造一对义眼要费好多钱呢！”

罗伯特走回鲁迪身边：“所以说，我敢肯定他们被带去了未来。”

“第二个问题，跟我来。”罗伯特带鲁迪来到今天进行时光回溯的实验室，拍了拍时光回溯机，发出“咚咚咚”的闷响，然后看向鲁迪。

“你要公开时光回溯机？！”鲁迪一下子就看穿了罗伯特的想法。

“果然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呀。”罗伯特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应该清楚，我们是违法实验。”鲁迪还真不确定罗伯特这位法外狂徒是否清楚一些基本的法律常识。

“可我们有让全世界大吃一惊的成果与实力，是他们需要我们。”罗伯特把左手放在鲁迪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还是这么谨慎，这一点也不像你母亲。”

“我只是想万无一失。”鲁迪推开罗伯特放在肩上的手。

“放心，我从不失误。”罗伯特拿出手机，对着时光回溯机录起了小视频。

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搞得鲁迪焦头烂额，而罗伯特却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鲁迪叹了口气，接起了今天的第38通电话，与学校的导师进行了并不融洽的交流。

“别一副苦瓜脸嘛鲁迪，事情正在往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呢！”罗伯特见鲁迪一挂电话就把手机甩在桌子上。

“你怎么没电话？”鲁迪见罗伯特的手机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关机了。”罗伯特摆出一副只管吃饭不管洗碗的架势。

“那可不就得我来了。”鲁迪满头黑线。

“辛苦你啦小助理。”罗伯特象征性地给鲁迪捶捶背捏捏肩。

“国家科学院已经联系我进行实验核实，他们下午就来。”鲁迪继续履行小助理的职责。

“到时候只开启时光回溯机的实验室就好，其他地方设置机关藏好咯。”罗伯特交代。

“好。”鲁迪做事一向迅速，罗伯特说完就马上去实施了。

下午确实是震撼整个科学界的下午，这小小的实验室第一次挤了这么多人，也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对鲁迪毕恭毕敬，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无论是恶魔之女还是无影小偷，这些都是让人唾弃的名号，天才女科学家什么的真是魔幻。

罗伯特如愿以偿得到了整个科学界的鼎力支持，关于虫洞的研究也比之前顺利了不少，鲁迪也从卑微小助理晋升成为这次实验项目的二把手。虽说事情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鲁迪还是忧心忡忡。她看向罗伯特，他正翻看着一叠纸，眉头紧锁。她又看向整个实验室，这偌大的地方从环境到设备都比以前的小地方好太多了，这不就是鲁迪曾经盼望过的生活吗？

或许只是多虑了吧！鲁迪这样安慰自己。

“想什么呢？”罗伯特不知何时来到鲁迪的身边，用手头的纸敲了敲鲁迪的头，“这是当年凯莉复活的实验过程和数据，虽说大爆炸毁掉了最后的资料，但总部还是有些大体内容。”

“这不是被封锁的信息吗？”鲁迪接过厚厚的纸张。

“我袒露了部分自己穿越过去看到当年爆炸的事情。”罗伯特靠着桌子，“我跟他们说那次爆炸后的生物消失可能跟穿越未来有关，这将对这次实验有巨大的帮助，他们就心甘情愿给我了。”

“我们未经允许就调查国家机密，他们居然没有为难你？”鲁迪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现在有个天才帮他们挖掘事实，他们嘴都要咧到太阳穴了吧？再说…”罗伯特斜过身子，对鲁迪露出胜利的微笑，“你觉得就凭他们能抓得到我们吗？”

鲁迪懒得理他，开始看手头的资料。

实验名称：Resurgence1

实验对象：凯莉

死因：自杀

首席研究员：罗德尔

实验记录：……

……

“看完了？”罗伯特见鲁迪的目光扫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

“自杀？”鲁迪对母亲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的表面，她曾无数次查找关于母亲的信息，但她能找到的全是一些坊间传言，可信度未知。凯莉的存在与那场失败的实验一起被世界抹除，这一切的一切让鲁迪不寒而栗。

“怕了？你可不能在这时候跑路啊！”罗伯特见鲁迪没什么反应，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你要再次进行复活实验，利用失败爆炸产生的巨大虫洞接近未来…吗？”鲁迪颤抖地把头转向罗伯特。

“嗯哼。”罗伯特轻快地点点头。

“不行，太危险了。”鲁迪做不到昧着良心让这么多无辜的研究者陪罗伯特做这种生死未卜的实验。

“放心，报告我看过了，这实验对我来说不难。”罗伯特用指关节敲了敲实验报告。

“……”

“你舍不得现在的生活吧？”罗伯特看穿了鲁迪的心思。

“……”

“我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这么了解我，我自然也清楚你在想什么。”罗伯特看了一圈实验室，“我向你保证，我们都会平安回来，并且带着真相。”

“强光什么的都是你的推测，虫洞什么的也都是理论假设，你怎么能保证？”鲁迪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实验员们纷纷看向他们。

“那你就滚吧！”罗伯特拽着鲁迪的手腕，把她赶出实验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罗伯特的脸色极其难看，“好好享受你的天才科学家人生，当个蒙在鼓里的傻瓜吧！”

鲁迪握住被拽红的手腕，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想知道真相，但如果要用难得的美好生活进行交换，她是真的舍不得。鲁迪不像罗伯特，罗伯特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而她仅仅只是一个有些天分的普通人，她没办法像罗伯特那样为了真相不管不顾。

罗伯特不再联系鲁迪，鲁迪也没有勇气去找罗伯特。重回校园继续博士生学习的鲁迪一下子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收获迷妹迷弟无数。多家国际顶级科技公司也向还未毕业的她伸出橄榄枝，她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可鲁迪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为了得到了想要的生活选择放弃真相，断了与疯子天才的联络，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几个月后，罗伯特向公众预告了第二天Resurgence2的实验。鲁迪看着直播中罗伯特直勾勾的眼睛，仿佛是在看着自己一般，这让鲁迪心里一阵发虚。

怎么办？

鲁迪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强烈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就像一年前虫洞发出的光一样。明天的实验对于公众来说将会是又一场失败的实验，又会有些孩子将像罗伯恩和朱迪那样失去本该幸福的童年，被别人称作恶魔的孩子。或许，明天的实验只有罗伯特一个人觉得是成功吧。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罗伯特笑着对站在门口的人说，“你是来阻止我的吗？那你可以走了，不然我可要叫人把你请出去了。”

鲁迪摇摇头：“我要做些什么。”

“穿戴上设备，跟我们一起出发就行。”罗伯特将早就为鲁迪准备好的连接了许多小仪器的衣服递给她。

鲁迪老老实实把衣服穿好。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参与实验。罗伯特是为了真相不择手段的人，他肯定不会管那些实验员的死活，那么，只有鲁迪去了才可能适时结束这次玩命的实验，让悲剧不再重演。

“意念波长稳定。”

“躯体状态稳定。”

“首席研究员请指示。”

“启动。”罗伯特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整个房间，也狠狠砸进鲁迪的心里。

“躯体已接受50%…70%…90%…”

欢呼的声音还没等实验完全成功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实验室。鲁迪在自己的操作台看着观察室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尸体缓缓睁开双眼，接着女尸开始以一系列诡异的动作在液体中扭曲，连接设备的线路陆续炸着火花，整个实验室乱成一团。

鲁迪见罗伯特下令继续实验，就迅速冲到他那里试图按下关闭按钮。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按钮的那一刻，罗伯特捏住了鲁迪的手：“果然……”

罗伯特的话还没说完，那道强烈又诡异的光就将他们包围，鲁迪渐渐失去了意识。

鲁迪被一个陌生的男孩唤醒：“该醒了，妈妈。”

男人旁边的罗伯特一脸幽怨的样子。

“妈妈？”头昏眼花的鲁迪突然当妈了，整个人更加迷糊了。

“怎么说呢，我们确实到了未来……”罗伯特艰难地解释，“不过现在的状况…有点出乎意料……”

“没关系，我再来解释一遍。”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一脸开心地拉着鲁迪的手，“我叫罗齐尔，15岁，是你们未来的孩子，也是…恶魔的孩子。”

鲁迪的脑袋嗡嗡作响，她跟疯子结婚还有一个孩子，这不可能，肯定不可能！为了否定这一可能性，鲁迪问了罗齐尔一系列问题，结果他对答如流，甚至还能额外补充，这不得不让鲁迪相信自己会跟罗伯特结婚的未来。

罗齐尔见鲁迪没有继续发问，就开始说自己的话：“我根据你们地下实验室中的小虫洞设计出了大虫洞，并且算准时间，在两场实验爆炸前把它们投放在过去，把你们带到我的现在，也是你们的未来。不过，听刚刚爸爸的描述，你们应该不是我这条世界线的父母。”

“虽说不是我生的吧，但，不愧是我的孩子。”罗伯特一脸慈祥地摸摸罗齐尔的头。

这画面在鲁迪看来过于匪夷所思了。

“可是…我没能救回外婆…对不起，爸爸妈妈……”罗齐尔突如其来的道歉给鲁迪整不会了。

“没关系，尔尔已经很棒了。”罗伯特给罗齐尔比了一个大拇指。

尔尔这种亲昵的称呼居然会从疯子罗伯特的嘴巴里出来，鲁迪想象到罗伯特未来腻腻歪歪地叫自己迪迪的画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鲁迪甩甩头，把糟糕的画面从脑海里清除掉。等她冷静下来，突然发觉这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就问了一嘴：“其他人呢？”

“谁啊？”罗齐尔有点疑惑。

“跟我们一起来的研究员…还有第一个虫洞里的人……”鲁迪不相信罗齐尔没见过他们。

“哦哦，跟我来。”罗齐尔恍然大悟，带着鲁迪和罗伯特走出房间。

这个地方很奇怪，鲁迪在房间内部就闻到一种虚无缥缈的臭味，跟着罗齐尔穿过走廊时，这种腐烂的味道愈发浓烈。

“尔尔，你这地方改打扫了啊！”罗伯特捏住鼻子，五官皱在了一起。

“到啦！”尔尔笑着打开门，恶臭味直接扑面而来。

鲁迪原本有些顾虑，但见求真相心切的罗伯特直接走进漆黑一片的房间，她也就跟着进去了。

“啪！”灯光突然开启，罗伯特和鲁迪都被晃了眼镜，一瞬间无法适应。

“砰！”门被没有进来的罗齐尔关上。

“罗齐尔？”鲁迪在灯开启的瞬间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转身向门的方向冲去，可惜还是来不及。

“鲁迪！快看！”罗伯特难得露出恐惧的表情。

鲁迪回头，看见房间内堆满了尸体，所有的尸体都只有两幅面孔：鲁迪和罗伯特。

罗齐尔不管房间内一阵阵剧烈的撞击声，来到实验室，走到屏幕前，打开名为Resurgence3的文档，在编号1010旁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虽说时间的主轴是条单行线，但消除分支的过程还真是没完没了啊！”罗齐尔把桌旁的汽水一饮而尽，随手向后一抛，瓶子稳稳当当落进垃圾桶里，“未来不过是因果关系，把多余的因消灭，这样就能够无限接近我想要的未来了吧？”

罗齐尔笑着看向观察室中巨大的虫洞：“好了好了，是时候开始找寻1011号父母了。”

向警予的故事英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