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十七章,代发

更新时间:2025-05-07 18:39:52 阅读: 评论:0

2023年8月7日发(作者:齐世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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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十七章,代发


由衷感谢Mondragon1908和Zharost的辛勤劳动,没有他们的坚持与付出就没有本书的翻译,我只是个代发文章的屁精!!一切荣归翻译庭的诸位! 

在苍白光环的笼罩下,沙尔和牧师尼古拉率第一小队抵达主控中心。他们口中不发一言,却毫不犹豫地地杀向最近的午夜领主。恰在此时,科尔迪和其余的第四小队成员也闯进大门。

尼古拉手中的真理权杖闪耀着神圣的光辉,一记重锤砸碎了一个午夜领主猛禽的盔甲,把他击倒在地。叛徒倒下时,灼烧着的闪电爪抓挠着牧师的肩甲,在陶钢上留下几道抓痕,豁口边缘残留着暗红的光,冒出缕缕青烟。尼古拉那装饰着骷髅的权杖再次挥出当头一击,让他无力地瘫倒在血泊里。

高墙上的通讯门梁上,赤红坦恩与一个使得一手动力剑的叛徒刀兵相见。两名战士化作了模糊而充满杀意的残影,他们的交锋是如此的迅捷而无情,仿佛精心编排的剑舞。虚空剑和午夜领主的动力剑交错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光,仅有超凡入圣的冠军才能爆发出这每一剑里所蕴藏的速度和力量。他们周身那些破败不堪的设备里闪动着更多的火花,为这场激烈的决斗搭建出明暗交错的舞台。他们在龙门架上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他们下方,一只魁梧的猛禽冲破了苏哈的防御,劈啪作响的利刃劈开了噬人鲨高举的链锯剑,势大力沉,以至于直接一把将苏哈的灰色胸甲撕了下来。苏哈直挺挺飞进最近的一堆超载了的沉思者里头。

打击老兵多索尔挥舞链锯剑,拨开叛徒的刀剑。噬人鲨绝妙的招架让午夜领主一时间漏了个破绽,但叛徒及时向后仰跳,多索尔的挥砍只在他镶有颅骨装饰的胸甲上擦出火花。两名战士拉开距离,谨慎地在坑底对峙,如作做困兽之斗。

旗手尼科手中的精金长矛如银龙舞动,强化的鲨齿装饰着羽毛,分解力场缠绕其上。他将武器捅进另一个猛禽的内脏,熟练地拧动矛柄撕裂伤口。午夜领主挥剑试图斩断长矛,而尼科挥动长矛,躬身旋转,重击在他的左侧护胫上,迫使午夜领主单膝跪下。

沙尔手中的死神划过野蛮的弧线,逼得面前的午夜领主连连后退,紧紧靠在身后的占卜阵列上。连长察觉到有人从右侧逼近,他及时转身,闪开了动力槌的全力一击。一个午夜领主终结者步步逼近,盔甲上启动的折射力场不时地发出爆裂声。这横插一手让第一个叛徒有了喘息之机。两个混沌星际战士联手袭向连长。

科尔迪朝着一个混沌终结者清空了自己新捡来的爆弹枪。笨重的怪物手里还攥着一直绝望地挣扎着的怒魔。他不躲不闪,全盘接下了科尔迪的扫射,转过身,怒吼着激活了他的链锯拳套。科尔迪则挥剑做出回应。

埃卡拉试图躲开向着他箭步袭来的终结者。但巨人紧握的动力拳套上的分解力场突然爆裂开,炸得他盔甲凹陷。汹涌的能量推搡着他撞在墙上,而噬人鲨闷哼一声,躲过了下一记铁拳。支棱着尖刺的重拳命中了主控中心的强化塑钢墙壁,就连头顶的岩芯混凝土天花板仿佛都在颤抖。埃卡拉顺势向上刺出一剑,想要把链锯剑径直插进终结者的内脏。要是他还能双手握剑,说不定就能造成致命的伤害。但事实上,这一剑仅仅在保护着巨人的厚重陶钢和塑钢板甲上划拉出一点火花。不等埃卡拉稳住身形,终结者就向下猛地一击,撕裂了混凝土墙壁,沉重地砸在打击头领的背上。这毁灭性的一拳砸穿噬人鲨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嘎吱声。肆意飞溅的分解力场撕碎了星际战士,把他的的部分遗体溅在损毁的墙壁上。

新装备的复合热熔在汤加手中咆哮,燃料罐中的钷素分解,释放出一团沸腾的热浪。一名终结者从混战中转向他,旋即大腿中弹。终结者战甲的折射力场放射出一阵火花,最终过载。而混沌星际战士的左腿被熔毁时,随着一声巨响,雾化了的血肉、盔甲充斥着整个房间。终结者发出一阵愤怒而痛苦的咆哮,宛如生锈的机械的嘶鸣。充能后的复合热熔的第二发射击,烧熔了他那獠牙横生的头盔。

 

兰尼克穿越了眼前的屠杀。她的本能尖叫着命令她不要尾随噬人鲨杀进主控中心。这里已经成为了诸神的战场,一个足以让凡人感官过载的空间。超人的咆哮、骇人的尖叫、链锯的轰鸣和爆弹的怒吼回荡在整个房间。那些古老的武器和失控的灵能嘶吼着播撒杀戮,刀锋碰撞,枪炮齐鸣,钢躯屹立,就连空气也随之震颤。魁梧的陶钢巨人扑向对方扭打在一起,沉思者阵列、占卜仪和通讯班组被波及粉碎,化作火花四射的残骸。随便一记无心的挥砍,或是一发迷途的流弹都能要了兰尼克的命,就这点动静甚至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倒下。除了那个被缚在手术台上的囚犯,没人注意到她。

那正是特·卡胡兰吉。那个再次征召兰尼克投身于这阵金属风暴和鲜血漩涡之中的人。特·卡胡兰吉被叛徒俘虏捆倒在地,但他依旧不屈。他的头脑远比任何刀锋更加锐利。尽管特·卡胡兰吉孤身一人,但他依旧兀自抗争。

看着这个苍白的怪物,这个浑身赤裸,几乎完全裸露着布满鳞片的灰白色的皮肉的怪物,兰尼克毫无惧意。这就是她的任务。仿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肾上腺素驱动着她的心脏飞速搏动。她无路可退。她俯身躲过链锯嘶吼的刀锋,避开一个跌跌撞撞,头部受伤的灰甲战士。她晃过全自动射击的复合爆弹弹幕,重重地扑倒在手术台的铁架上。

“用你的基因钥匙。”特·卡胡兰吉一边说,一边用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盯着她。兰尼克缄默地摸索出自己的塑料薄片。她必须释放他。智库长能够从深渊中唤起神皇之怒。要是兰尼克临死前只能再做一件事,那一定是释放智库长。

她用基因钥匙敲击着束缚了星际战士手腕的磁吸手铐。锁扣应声而落。特·卡胡兰吉从裸露着铁架的手术台上翻身而下,轻盈的姿态完全匹配不上他外表的老迈。他将兰尼克掀到一边,冲向他的骨杖。自从从那晕倒在地的男孩麻木肿胀的手指中滚落在地,骨杖就一直躺在那里。他紧握权杖,灵能再一次从重新激活的宝石顶端涌出。此时驱使仲裁官前进的意识被从她的脑海里撕下,她惊恐的思绪再一次注意到了周遭混乱的现实。她对于噬人鲨智库长来说毫无价值了。

 

库尔在忠诚者们首次现身在主控中心的那几秒里,只感受到了一种情绪——欣喜。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一个机会,一个通过诱捕和猎杀这些傲慢的灰甲掠食者,以最终在战帮弟兄们面前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的机会。收割的需求之于忠诚者的挑战,如同腐草荧光之于当空皓月。库尔最热衷的正是迎接挑战。

荆棘王子把重心放在脚跟上,转过身,剑刃上还流淌着沙德赖斯的血液。一个忠诚者破门而入,爆弹轰鸣。弹头命中库尔的铠甲后碎裂弹开,打断了陶钢的尖刺。旋即忠诚者激活了爆弹手枪挂着的链锯剑,而库尔咆哮着挥剑横扫上前迎战。

申扎尔紧盯着刚刚击杀了斯科拉的黑甲牧师。终结者把复合爆弹锁上磁力锁,挥舞着两支动力钉锤。重锤上缠绕着足以匹敌牧师手中真理权杖的分解力场。忠诚者沉默着应战。而申扎尔则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战吼,甚至让他的兄弟们的鬼哭狼嚎都相形见绌。终结者魁梧的体型决定了他的战斗风格——大开大合,粉碎了周围的沉思者阵列和数据讲台。至于防御,则自信于盔甲能够抵挡任何反击。

牧师后退了。钉锤破空而至,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闪开钉锤划出的劈啪作响的弧线上。申扎尔宛如身着午夜的金属巨人,每一步都让大地颤抖不已。一个经验不够丰富的战士或许会试图利用终结者不重视防御的战斗风格抢入近身,但牧师明白这样的战术只能带来一个后果——被压扁在终结者的钢躯之下。

库尔手中的长剑轻巧地弹开了刺向腹部的链锯剑,破开忠诚者的防御,握拳猛击星际战士的头盔。战士倒退几步,一片黑色的目镜给打裂了,棘刺在陶钢上留下了伤痕。紧接着,库尔一级凶狠的斩击撕开了忠诚者的胸甲,血液泼洒一地。这个星际战士依旧试图反击,致命伤还没能剥夺他的强化过的残躯的控制权。他扯下爆弹枪的附加链锯,划过库尔的左肩甲,想要切开他的头盔,但荆棘缠了进去,卡住了链锯。库尔怒吼着,双手握持着符文剑,刺进了星际战士的胸甲,剑尖从后背穿透了出来。他扭动剑柄,避免长剑卡住,撕开伤口,拔出利刃。忠诚者伤上加伤,跪倒在地,进而瘫倒在库尔的腿上。午夜领主的王子在垂死的战士的头上盖上了一只带刺的护手,仿佛是一出带着些许嘲弄的弥撒。之后他转身起立,瘫软的尸体扑倒在地。

 

沙尔感受到周遭的杀戮正鼓动着他。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爆燃的刺鼻气味,被活跃的分解力场电离着。而最令他抓狂的,是带着金属味道的血腥味儿。血腥味无孔不入,就连密封的头盔都没有组织连长呼吸它们。尽管他身经百战,但沙尔分不清这些血腥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是他的臆想。沙尔只知道这为他的四肢百骸注入了力量和活力,让他兴奋的一阵颤抖,咬紧了牙关。

他克制不了自己。他失去了领导者的素养。他受够了测试。他不再是三连连长,巴伊尔·沙尔了。他是新兵Aleph-16-9,刀锋正饮下第一口鲜血,在苍白的面孔上涂抹上血腥的条纹,喘息着想要平复基因深处的狂热。

面对沙尔觉醒的愤怒。混沌终结者首当其冲。正和他交战的猛禽明智地退后,当两个顶级掠食者互相挑衅对峙之时,猛禽像只食腐动物一样卑微地绕过了他们。终结者太慢了,几乎来不及抵挡暴起的沙尔手中的死神,仿佛这柄笨重的武器是沉着与平衡的完美结合。

终结者想用狼牙棒格挡,但重甲限制了他的速度,一般情况下能够保护好他的折射力场也没能挡下沙尔的猛攻。死神呼啸而来,劈开了终结者的头盔,直到啃开了半截肋骨骨板才 堪堪停下,加固的鲨齿带出一蓬血肉与金属的雾气。沙尔抽出武器,终结者倒下,血污染红了颤抖的地板。

沙尔踏过尸体,逼近猛禽。面对无声的死神,午夜领主飞快后退,无心恋战。

 

在通讯廊道上,纳尔克斯和忠诚者冠军都找到了对方致命的破绽。手执黑剑的战士旋身闪开午夜领主刽子手轻巧的刺击,卖了个破绽。这个叛徒实在太嫩了,太想取敌性命了,一头扎进了这个他尚未意识到的陷阱。动力剑深深捅进了忠诚者的腹腔。

午夜领主嘟哝着,意识到分解力场撕开了他的盔甲,啃咬着血肉,接着一剑斩下了他持剑的手臂。午夜领主还只是迷瞪瞪地注视着自己的断肢,看着还插在忠诚者身上的剑。然后这位身披灰甲的战士提起他渴血的黑剑,刺入了纳尔克斯的面甲,刺穿了他的下巴。午夜领主倒下了。忠诚者松开了把遗物盾牌固定在另一只手臂上的夹子,握住了半埋腹中的动力剑剑柄,竭尽全力咬紧牙关,保持沉默,关闭了武器,把它拔了出来。然后他跪倒在纳尔克斯身边,鲜血泼洒在 倒下的午夜领主身上。

 

科尔迪猛地闪身躲过了终结者缠绕着嘶鸣的链锯的重拳。同这位野蛮的战士交战绝对称不上明智。但噬人鲨拒绝撤退。他能闻到弥漫的血腥。他渴望鲜血,想要自己亲手让这里血流成河。他掏出一个新的弹匣,利用一台破烂的沉思者作为掩体挡住了叛徒。午夜领主咆哮着,几下重击把沉思者撕成闪亮的金属碎片。终结者的阴影笼罩了科尔迪,他重新装好弹,胸中满是杀意。

母亲紧紧拥抱着他。母亲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趴下,兄弟。”通讯器里传来汤加的声音。与第四小队的兄弟们数十年的实战经历磨炼了科尔迪的反应能力。他不假思索地照做了。他听到了空气瞬间升温膨胀的吼叫,接着战甲发起警告,检测到了一个近得足以让陶钢起泡的高温热源。他抬起头,只看到了一团气化的有机物,终结者的上半身已经化作了冒着泡的血肉和金属的混合物。

科尔迪站起身,一边扫视着四周寻找新猎物,一边竭力驱散那段充满了往昔之影的回忆。

 

特·卡胡兰吉感到力量在身上涌动。他让叛徒们相信自己正被他们引导着走入一个陷阱。斯凯尔觉醒的灵能足够长时间地瘫痪了保护着辖区要塞的虚空盾,让他们得以发动传送突击。现在,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确保斯凯尔活着。他伫立在男孩身前,权杖挥舞成一道绵密的绿网,击退了涌向他们的怒魔。剩余的恶魔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沉思者坑道上,不顾一切地想要在主人的最后一块碎片消失前抓住男孩。特·卡胡兰吉还能听到巴·古尔愤怒的嚎叫,但他驱散了它,一边挥杖猛击一只俯冲得太低的恶魔。随着凝聚在实体宇宙的能量打的消散,越来越多的东西正瓦解在黑暗的漩涡之中。没了亡者之皮的仪式和午夜领主的协助,现实正逐步脱离它们的掌控。

 

在控制室对面,申扎尔正与牧师鏖战。为数不多的尚未被放逐的一只怒魔从背后偷袭,恶魔长爪乱抓,抓挠着牧师的腰部。他挥动真理权杖,神圣的武器挥出凶狠有力的一击,将恶魔湮灭。他很快就恢复了防御姿态,但短暂的分心对于申扎尔来说已经足够了。

混沌冠军的狼牙棒砸向牧师的左肩,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忠诚者被迫跪倒在地。真理权杖扛下了了狼牙棒的第二击,两股互不相让的能量场的交锋迸发出一股气浪。伺服系统锁定,两个战士寸步不退。申扎尔在与噬人鲨角力的同时,砸下了第二柄狼牙棒,接着抽回第一柄,锤入噬人鲨身侧。牧师眉头紧锁,却依旧一声不吭。申扎尔抬起沉重的靴子,重重踩在牧师背上,压制着牧师,评估着几乎摧毁了主控中心的混战。

 

“你!”库尔高呼。他举起符文剑,冲着手持双手链锯斧,对塞尔伦步步紧逼的高大忠诚者挑战。看到亵渎的武器上流淌着的兄弟的鲜血,忠诚者似乎停下了攻势。

“面对我,沉默一号!”库尔说,大步踏过一地狼藉。他边走边咧开笑脸,依旧没戴头盔,钢牙闪闪发光。他渴望着这样的挑战。沙德赖斯死了。再也没有限制了。杀死这些灰甲战士能够稳固他在战帮中那不断变化的等级中的地位。忠诚者转而面对荆棘王子,塞尔伦趁机冲向防爆门,溜之大吉。

“我很喜欢我们的小游戏,”库尔揶揄着,漫不经心地蹬开一个坏掉的数据讲台,“我原本对这里的收成不甚满意。我错得太离谱了。”

忠诚者一言不发,举起硕大的链锯斧摆出防御的架势,双腿直立,长柄挡在胸甲之前。

 

“你,还有你的弟兄,怎么都不说两句?”年轻的午夜领主问沙尔,“难道你为自己为尸皇效忠感到羞愧吗?还是说他让你们立下了某种荒谬的誓言?这就是为什么我永远不会为他而战。即便是那些沉湎于恶魔的可怜蛋,也比你们自由得多。”

沙尔出击了。噬人鲨本来还保持着的静止的、以逸待劳的防御,瞬间转变为了呼啸的、狂暴的突击。如此剧烈的变化足以让大多数猎物猝不及防,但午夜领主并没有那么容易中招。他闪身让链斧的挥砍在身侧落空,欺身上前,而沙尔像一条凶猛的毒蛇一样,立即从失误中恢复过来。

沙尔也同样一直期待着这样的交锋。连长及时出手,用“死神”的斧柄格开库尔的剑击,混沌的符文剑与精金斧柄碰撞,震得两名战士都手臂不稳。

沙尔使出更大的力气反击,击退了混沌星际战士,让自己有了又一次挥砍的空间。“死神”撕开了叛徒的一侧肩甲,劈断了几根尖刺,但没能造成更严重的创伤。午夜领主同样提剑回以颜色,斩开了他的灰色护甲,一直能够看到他的灰色甲壳。沙尔做出的反应同任何一个噬人鲨一样——回报以更猛烈的攻击。“死神”呼啸,一击,两击,三击,阿基亚的旧战甲的伺服系统嘶鸣着,给予了沙尔必要的力量与速度,让他能够如臂使指般挥动这柄凶悍的武器。午夜领主退却了,不再像一个游刃有余的决斗家一样散漫而充满嘲弄,逐渐像一个搏命之人一样匆忙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

沙尔刻意闯进叛徒近身,直击要害时放弃了最后一丝的防御姿态,他用“死神”的斧柄拨开了午夜领主的利剑,另一只手抓住叛徒的护喉,拖到近前。叛徒依旧没有戴头盔,对着噬人鲨漆黑的目镜露出利齿闪亮的微笑。

“糟糕的决定,沉默一号。”他说,一边触发了战甲上古老的电源线圈。蜿蜒的裂缝被一道闪电点亮,布满利刺的板甲上绽放出一道闪光。沙尔被突如其来的放点逼退,身体痉挛着,但依旧一声不吭,“死神”从手中滑落,飞旋的链锯在减速时发出低沉的咆哮,滑过地板。沙尔在离午夜领主十几步的地方倒地,撞碎了岩芯混凝土。他的左肩甲承受力大部分冲击,固定螺栓弯曲了。他花了宝贵的几秒钟躺在那里,浑身瘫痪,肌肉抽搐,在闪电的冲击下一动不动。

叛徒笑了。步步紧逼,盔甲劈啪作响。

“太自信了,沉默一号。太放纵了。那么现在看看我能不能让你尖叫。”

“就算他哀嚎起来,你那喋喋不休的废话也足以盖过他。”特·卡胡兰吉咆哮着。智库长从沉思者坑道里头爬出来,不省人事的斯凯尔躺在他的一只臂弯里,另一手握着法杖。法杖顶端的光芒放逐了最后一只怒魔,把巴·古尔在现实的最后一点存在撕裂。

“看来我应该先让沙德赖斯杀了你再捅他一剑,”午夜领主冷笑着停下动作,“你阻止不了我,老头儿。”

特·卡胡兰吉不作回答。他低声呢喃自语,咏唱着千年来都很少用到的咒文。一连串的闪电跳动着,法杖的辉光也随之闪烁。当智库长的灵能力量集中在主控中心周围时,周遭混战的绝望而野蛮的狂热似乎消失了。

 

库尔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他龇牙咧嘴地咆哮着,冲向灵能者。他晚了一步。在智库的意志下,他脚下的岩芯混凝土在一声巨响中沸腾了。石块和金属在午夜领主的四周破碎、重塑,形成了一张布满锯齿的血盆大口。它猛地囚禁了荆棘王子,用建筑物的碎块来回击打他。随后,这庞然大物碎裂、坠落,移动了的建筑碎块在楼板上扯开口子,掉进了楼下的辅助军械库里。阿蒙·库尔也被拖了下去,一连串的碎石砸砸在他身上,打碎了他的盔甲,砸断了他的肢体,重重拍在楼下的地板上。他盔甲上的闪电短路了,爆发出一阵闪光,不过几秒后,坍塌的碎块就掩埋了他的尸体。

 

申扎尔亲眼目睹了库尔的陨落。就在他周身的破碎的岩芯混凝土露出狰狞的獠牙时,终结者就不再顾及已经倒下的牧师,朝着防爆门走去。当主控中心的血腥杀戮达到最高潮时,他踏进了辖区的内部警戒区,对着最高安全级别牢房入口的扫描器展示了当初从被俘的典狱长处缴获的基因密钥。伴随着铰链和丝杆的刺耳摩擦声,内部的机械结构开始开启加固舱门。

沃菲克斯蜷缩在牢房里,申扎尔的捕食视野剥下了他身边的黑暗。猛禽冠军抬头,看着填满了整个舱口的终结者。申扎尔从腰带的磁力锁上解下了沃菲克斯的头盔,丢在地上。

“我当时是对的。”沃菲克斯盯着那带冠的头盔。

“他们都死了。”申扎尔隆隆地说。

“对枢纽的主攻怎么样了?”

“僵持着。拿下了一个枢纽,另外三个还在负隅顽抗。双方的伤亡都在增加。”

“舰队呢?”

“正在高轨道同忠诚者交火。但只要我们想,他们就能脱战。”

“那我们在这里的任务结束了,兄弟。”沃菲克斯一边说一边从牢房地上捡起自己的破损的头盔,接着戴上头盔,锁定在护喉上,等了一小会儿让自动感应系统恢复工作。

系统一恢复,他就激活了战帮内的通讯。

“我是沃菲克斯,对所有烈爪的冠军致意。剥皮之父和荆棘王子都死了。一个为了自己廉价的报酬背叛了战帮,另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只不过是头骑在风口上的猪。现在由我担任指挥,申扎尔支持我。要是有人想向我发起挑战,他们可以挑个合适的时机,但现在,所有烈爪撤回载具,准备返回轨道。不要再在这群灰甲的怪物身上浪费时间了。”

通讯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烈爪的指挥官们开始挨个致意。他们明白现在还不是打破局势的时间——一个错误的举动就有可能导致战帮在撤退时四分五裂。沃菲克斯预计他们之中至少有两人——有可能是阿塔尔(Artar)或者菲克拉斯(Fexrath)——只要回到“临终一息”号就会发起挑战。他很欢迎他们的挑战。让他们尽管来吧,战帮现在属于他了。

第一杀戮的残部还在主控中心殊死搏斗。他们的奋战无意间掩护了其他人的撤退。沃菲克斯和申扎尔离开了牢房,前往发射仓。收割结束了。

 

努里托纳的链锯剑撕开裂口,从骇人的伤口上泼洒出的动脉血飞溅在他的手套上。抽搐的邪教教徒死在了第二小队打击头领的铁靴之下。他剩余的邪教同伙则倒在努里托纳剩余的战士的射击之下。

邪教徒们是从北部隧道袭来,拱卫着四名混沌星际战士从黑暗里猪突而出。很显然,第八小队驻守在27-0枢纽的吞噬者已经牺牲,所幸幸存的仲裁官的反击拖住了敌人够长的时间,努里托纳才有时间从东部的隧道转移前来填补漏洞。最后那些仲裁官尽数战死,他们在关押着囚犯的位置附近的混战中力战而亡。但是,叛徒的攻势被遏制了。

“东侧街垒,报告情况!”努里托纳对着通讯器厉声说道。他只留下了三个虚空兄弟防守东侧的车库入口,他担心那些混沌星际战士会在那里再次发起袭击。然而,这一次那些神秘的杀手似乎并没有抓住噬人鲨的破绽。

“他们撤退了,”通讯回复说,“没有移动目标的迹象,传感器恢复了工作。”

努里托纳意识到这是真的——他的自动传感器再次完全恢复了。所有干扰他们的东西都不见了。

“鸟卜仪呢?”他发问。

“同样有效。没有扫描到任何敌对信号。”

“这肯定是个陷阱,”努里托纳回答,“保持警惕。”接着他切换了频道。

“连长,”他说,“叛徒们撤退了。”

 

沙尔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的身体正从战斗状态恢复过来。肾上腺素和战斗药剂依旧充斥着他的血管。他未曾发泄的能量依旧灼烧着他的肌肉,他的双手如同钳子一样死死地握着“死神”伤痕累累的斧柄。他依旧能闻到血腥味儿。

而他周围,主控中心则反映出了他的沉寂。每一个裸露的表面都在滴血,血滴在碎裂的地板上的残破的尸骸之间扩散开。沉思者、通讯组、显示屏和占卜阵列都已经损坏,无法修复。坍塌的地板时不时崩落下一点小碎片掉进楼下的房间,砸在混沌冠军的坟墓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动静。

索哈尔死了,一堆闪电爪劈开了他的头骨。沙尔已经找回了他那珍贵的爆燃枪。赤红坦恩还活着,不过也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在通讯廊桥上的厮杀中,一柄动力剑撕开了他的腹腔。尼科身上有六处创伤。尼古拉牧师几乎一半的骨头都断了。前来支援他们的第四小队的四名成员死了三人——埃卡拉,哈鲁和汤加。只有打击老兵多索尔和第四小队最后的幸存者科尔迪几乎毫发无损。

还有苍白游牧人。特·卡胡兰吉面对着沙尔,故意走进他的视线。智库长的战甲还半脱着,苍白的躯干上满是血迹,但几乎都不是他的。他的一只臂弯里怀抱着一个男孩。他前来扎塔克正是为了拯救这个男孩。男孩还昏迷着,生命垂危。

“来自枢纽的汇报,”沙尔说,他的声音平淡如水,丝毫没有流露出那正不断撺掇着他去撕碎更多猎物的冲动。这些冲动还在他的躯体里蠢蠢欲动。在他的经验中,对杀戮的盲目渴求只会不情不愿地离开,“所有小队都报告敌人撤退了。”

“我感觉到了他们的撤退,”特·卡胡兰吉证实说,“包括那些逃离了此处的人。他们正朝着穿梭机进发。光凭我们还不能阻止他们。”

“我会命令舰队追击。”

“他们恐怕跑得比我们快。此外,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标也不是为了把他们赶尽杀绝。”

“关于这点已经提醒了我够多次了。”沙尔回答。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慢慢地,他的副心脏的跳动逐渐减速,接着静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净化了最后一点刺激物。他突然感觉很疲惫,感到一种他的愤怒消散后的痛楚。

“那很好,”他说,“是时候了。”他打开了全连的通讯频道,并接通了“苍白之喉”号。战舰还在于轨道上的小股异端舰队交火。

“收割者通知所有单位,地面安全。叛徒被肃清了。开始征收血税。”

 

+++基因扫描完成+++

+++准许访问+++

+++开始记录条目日志+++

+++日期检查,3682875.M41+++

93日,扎塔克当地时间。

神皇保佑。与主控中心的血腥杀戮相比,下层餐厅的混战微不足道。这地方只剩下一片废墟,只剩下了被屠杀、被掏空了内脏的尸骸。我无话可说。

自从登陆以来,鸟卜仪首次探测到了信号。我带走了阿莱西娅(Alesia)修女,并立刻开始追踪这个信号。我期望这里还存在着一些与这些疯狂无关的幸存者。

签名,

审判官奥吉姆·恩佐格乌。

+++条目日志记录结束+++

+++每日一思:思考带来异端,异端带来毁灭+++


重阳席上赋白菊-

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十七章,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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