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二章

2023年8月7日发(作者：贺志华)

扑克牌一共有多少张-

托文（新兵篇）

一些和托文拳头一般大的虫子朝他的脸飞近，他不得不向后仰着头发狂般地挥舞开。那虫子似乎对他的抵抗不以为然，继续围在他的头上盘旋，当虫子飞过耳边时，如同女武神运输机的引擎声嗡嗡响个不停。显然，它没有发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便飞走了，在茂密的青苔树和悬挂的藤蔓之间飞舞，迅速消失在丛林中。托文把注意力放回他要去的地方，就在这时，一根有弹性的树枝被他前面的士兵格恩特摆弄开，随后抽打在托文脸上。

“王座啊。”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举起激光枪，刺刀固定在前端，砍向树枝与藤蔓。

他试图沿着格恩特和其他部队成员开辟的道路行进，但每走一步，新的树枝、树叶又会填满他面前的一切。当他们从卡鲁城顶层俯瞰丛林时，看上去的确茂密得很，但远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距离格恩特只有几步远，但在繁茂的树丛中他几乎看不见前面的人。他抬头向上看，树冠完全遮蔽了天空，漫射下来的光线透出黄绿的色调。甚至有时也看不到他脚下的地面。更多的时候，他穿行在蕨类植物和叶子几乎和他身高一样宽的骇人的地被植物中，膝盖以下就完全看不见了。这仿佛回到了家乡斯卡迪在最严重的暴风雪中跋涉，但这里是一场有生命的暴风雪，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缘并伸展出巨大且扁平的树叶。

他可能抱怨过斯卡迪的暴风雪，但他现在不会被这里的暴风雪冻伤了。丛林的炎热使一切都变得更糟。在这潮湿、不断汇聚的使人不断消耗能量的高温下，他拖着背包和激光枪走出的每一步都更加艰难。他大汗淋漓，作战服早已湿透。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清楚衣服上有多少是自己的汗水，又有多少是来自周围。每一片叶子都是湿的。地面很软，他的靴子经常陷下去，甚至陷入更深的地方。他感觉空气中的湿度已经饱和到了能游泳的程度。

现在，在茂密的植被中艰难跋涉了几个小时后，谢天谢地，丛林开始变得稀疏了。他们终于走出了山谷，接近了四号前哨站的位置，该哨站在战略上非常重要，一旦有任何兽人部队试图向卡鲁城接近，它就能提供预警。

“接敌！”

这声呼号如枪响般从他前面的某个地方传来。

“两点钟方向，50码，接敌！”

托文不确定那是谁的声音；他认为那可能是诺斯顿的声音。喊声过后，几乎立刻就传来了激光枪射击的爆裂声。前面的丛林被闪耀的橙红色激光照亮，光束穿透了茂密的丛林，点燃了树叶，树木上炸裂的碎片纷纷落下。托文愣住看向四周，士兵的叫喊声在他周围回荡。特罗维中士和根森中尉再三强调要仔细识别目标，但几乎所有士兵都在盲目地向前开火。他回忆在基础训练中，到底参加过多少次接敌演练？五十次，一百次，还是更多？他们已经重复了很多次标准的战斗演习，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机械般的本能，在战场上完全放弃了思考。

对远距离伏击的反应，对近距离伏击的反应，对间接射击的反应，对化学或生物攻击的反应；或者，像现在。对接敌的反应（瞄准，射击）。他们在每种情况下都训练了很多次，教官向他们保证肌肉记忆会在战斗中发挥作用，没有一个士兵需要有意识的考虑他或她的行为，没有人会、皇帝也禁止你僵在那里。

但托文已经僵住了。

激光枪仍在射击。叫喊声还在继续。但托文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仿佛他已经成为丛林的一部分。直到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撞上了他，撞得他往前一个踉跄。托文回头一看，阿尔加恩下士冲了过来，用肩膀把他往前推。阿尔加恩走在这个排行军队列中的最后，但在听到接敌警告后就迅速向前。他看着托文，脸上满是怒气。

“拿起你的激光枪进入压制射击位置，托文！”他吼道。

托文盯着下士。他知道阿尔加恩在对他说话，但这些话仿佛毫无意义。

“托文！”阿尔加恩下士再次吼道。

托文仍然盯着眼前的士官，没有任何动作；一切似乎都像前面树林燃烧的火焰一样毫无意义。阿尔加恩冲着托文咆哮着，然后继续在丛林中前进，向其他士兵吼叫，让他们进入更好的位置，分散开来，向前移动，去做他们训练了无数遍的事。

过了大概只有30秒，也许是一分钟，托文听到根森中尉吼叫着让他们停止射击，特罗维中士也有同感。激光枪形成的弹幕逐渐慢了下来。只有零星几发流弹穿过树林。

“我说了停火！”根森中尉吼道，这句话终于让丛林里的人安静下来，“围起来! 建立防御圈! 谁喊的接敌，滚过来！”

枪声停止了，托文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实；他的大脑消失在了亚空间又重重地摔回了脑袋里，完全把现实发生的事抛之脑后，整段时间里他根本没做任何事。他急忙跑回自己的排里，在格恩特身边单膝跪下，举起激光枪，枪口指向茂密的丛林做着防御战术动作。

“是我喊的接敌，中尉，”诺斯顿说着，走向根森中尉和特罗维中士站在排的防御圈中心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森问。

“我肯定我看到了树上有动静，”诺斯顿说，“有绿色的东西，我以帝皇的名义起誓。我认为它也看到了我们，于是我立刻呼叫接敌，所以没有撤回来向长官报告。我想我打中它了，至少有人打中了它。”

特罗维中士看了看诺斯顿又看向根森中尉。“嗯，我们可以确定那不是兽人，女士。”

“为什么？”诺斯顿问。

特罗维中士转头看回诺斯顿。“不是，士兵。难道你没注意到对方没有向我们射击？是兽人就一定会向我们还击的，不是吗？”

“呃，是的，中士。我想是的，”诺斯顿回答。

根森中尉看了眼诺斯顿。“好吧，诺斯顿，带着戈姆去侦察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快去。其余的人，保持警戒。”

托文看着诺斯顿和戈姆向诺斯顿最初报告接敌的方向走去。附近的丛林已经被打得一片狼藉——烧焦的树叶、藤蔓和其他有机碎片散落一地，许多较细的树木被击中并断裂，平躺着、彻底落下或依靠在较大的树干上。诺斯顿和戈姆压低身子，爬到树上，用带刺刀的激光枪砍着树叶开路。他们很快就从视线中消失了。没过多久，他们又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什么东西。他们走到根森中尉和特罗维中士等待的地方，托文看到这两个士兵提着一只四条腿的动物，诺斯顿拿着它的前腿，戈姆拿着它的后腿。他们把它扔在根森中尉脚边的地上，就像家猫给主人送礼物一样。这只动物体型较大通体绿色，长着毛茸茸的长耳朵，三只眼，皮毛上有黑色斑点。它已经被激光枪打烂了。

“好，”特罗维中士说，“至少它是绿色的。”

“对不起，中尉，”诺斯顿说，“我看到的一定是这个了。”

根森中尉花了一点时间来确定。“一定是这样，”她最终说，“我不会因为在这个烂地方责备任何一个判断失误的士兵，尤其像中士说的，至少它是绿色的。在这儿想看见你的手都难，我知道你们非常想杀死几个兽人，但在炸掉半个丛林之前，我们得找到正确的目标，好吗？”

“是，女士，”诺斯顿回答。

“好了，”中尉继续说，“大家重新列队出发，做好准备，因为这周围还有兽人，我们已经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第四排重新排好队形，继续在丛林中行进，没有与真正的敌人交火使得大家的兴奋感逐渐消失。当托文动身时，他看见阿尔加恩下士走到他身边。他吞了吞口水，把目光放在前前方，尽量不与下士的眼神接触。

“还好吗，托文？”下士问。

“是的，下士，我很好。”托文回答。

“是这样吗？”

噢，托文心想，又来了。

“是的，下士。”

“我看，”阿尔加恩下士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在刚刚接敌的时候，你只是傻站在那里，就像在小便一样，你是在幻想用老二做着快乐的事吧？”

“我在想幸好不是真正的接敌。”托文试图微笑，希望他能把这件事看得轻一些，这样阿尔加恩就会放过他。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阿尔加恩说，“我不知道这次不是真的接敌，但如果我都不知道，那我敢打赌你也不知道。如果这次真的接敌了，你应该在那里进行火力压制。因为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么就有可能导致一名直接与敌人交战的士兵阵亡。你不想让自己的同伴被杀，对吗，士兵托文？”

“不想，下士。”

“不，我不这么认为。你真该庆幸我们这次政委没来，想象一下，如果雷德文政委看到你只是站在那里。她会把她的爆弹手枪举到你的脑后，让你尝到子弹从你舌头上穿过的滋味。这事儿就是这样，托文。因为我是个好人，我不会把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告诉任何人，只要你在我们真正进入战场之前把自己搞清楚，否则你会害死人的。你在战斗中傻站着，屁股被炸飞我也不在乎，但我可能会成为你该掩护的那个士兵，所以给我他妈的履行你的职责！”

“是，下士。对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托文？”阿尔加恩呵斥道。“你要给我找借口吗？”

“不，下士。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愣了一下。”

“是的，你愣了一下。那就不要让它再次发生了。”

阿尔加恩下士转身离开，准备回到队列的末尾。

“我只是不想打仗，下士，”托文在阿尔加恩即将离开时说道，当下士转过身来迅速走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话，他立刻就后悔了。

阿尔加恩以一种全新的凶恶的目光盯着他。托文吞了吞口水。“我只是不确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托文继续说，“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一个好士兵。”

“你会在这里是因为你被征收了什一税，托文，你会成为一名好士兵，因为这是皇帝和帝国要求你的。”

“我本来应该像我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内政部的抄写员，”托文说。“我们住在斯卡迪巢都上层，记录关于冰下矿场的配额信息。我本不应该在这里。”

阿尔加恩下士走上前。他从正面抓住托文的防弹背心，把他拉近到他们的鼻子几乎贴在一起。“我说过我是个好人，士兵托文。但我没有说过我会容忍渎职的行为。你是来这儿杀异形的。你最好接受这一点，帝皇有知，你最好想这样做。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接近异端行为了，士兵。闭上你的嘴，举起激光枪，当时机到来就扣动扳机，你会享受到为帝皇工作的快乐的。忘掉你在斯卡迪的生活吧，托文。从现在开始，杀死兽人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特别鸣谢@战锤翻译庭屁精与@Super馄饨面对翻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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