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7日发(作者:易树荣)
在隐姓埋名四个世纪之后重新行走在阳光下的感觉十分奇特。
即便如此也并非说明我没有了任何的顾虑。我只侥幸从我那些现代的兄弟以及子团狂热的追捕中逃脱过三次,在几十年间我又有数十次仅仅因为他们的到来便要仓皇逃离。即使如今的我有了一份雄狮为我录制的全息影像,莱恩·艾尔庄森以帝皇和第一军之主的名义指示任何看见这份录像的人都应当给予我全需的协助,但我还是很确信如今的暗黑天使会将此视为我更大的忤逆与罪恶。他们没有人在卡利班崩溃前亲眼见过或听到过雄狮的声音,因此他们也不会相信这条信息。
但无论如何,再一次走在帝国星舰的舰桥上并被船员们敬而待之有一种奇异的亲切感。他们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过往,但是知道我是一名与原体同行的效忠帝皇的暗黑天使,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我负责指挥铸和之勇号(Pax Fortitudinis),一艘眼镜蛇级驱逐舰。作为阿瓦隆斯舰队中最小的一批可以进行亚空间跳跃的舰船,铸和之勇号还不到两公里长。这样的舰船一般会被组成小队而非只身加入战斗,但是我所执行的也并非一个作战任务。
我们来到了伽马二号(Gama II),它是仙灵乡伽马*(Trevenum Gamma)的第二卫星,也是仙灵乡星系中的一颗气态巨行星。博兹说他听闻至少有一位堕天使生活于此,但是他从未费时前来确认,因为这个星系对他的海盗们来说没什么掠夺的价值。我能看出来他还有一些没说出来的原因:他并不会主动去调查其它堕天使的活动,他舰队中的堕天使都是偶然或是刻意找上门来的。但我能感觉到博兹因为担心物是人非而从未主动寻找过他的堕天使兄弟们。
我能理解他。在数个世纪里我一直坚信雄狮背叛了我们,但是我也曾遇到过普拉维尔,又立刻与他分道扬镳,其间我也有过一些疑虑。无论是源于某种人格缺陷还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银河中长时间独自遭到追杀,都不难看出普拉维尔已经堕入了腐化之道。但我会不会才是我兄弟之中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呢?会不会是我对雄狮和流放我的怨气掩盖了那些在卡利班上便广为传播的腐化痕迹呢?随着我在这个未来的银河中遇到的沦为难民的兄弟越多,揭下的伪装越多,我就越来越接近那个让我难以接受的结论。星际战士不知恐惧为何物,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够公正地看待我们自身的种种偏见,也不代表我们能够坦然公开我们的过错。我们在这些方面还有这太多曾经作为普通人类留下的痕迹。
仙灵乡星系可以说一片混乱,也是一个大裂隙为银河系带来的影响的最好范例。仙灵乡西塔,一个曾经用来开采非晶制冰的永冻世界,如今却永远不停地在对宇宙广播着无休的尖啸。为了通讯官的健康考虑我们很快便转接了通讯信号,由舰上技术神甫之一的托冉贤者(Magos Toran)负责。四个小时之后贤者向我告知收听到的尖叫中并没有出现重复的片段,说明这并不是某段循环播放的录音,而有可能是一个不间断的实时广播。
星系中第二大的气态巨行星仙灵乡埃普西隆上那高调奢华的宫殿经历了太多次灵族海盗的掠袭,其上寥寥无几的居民不是沦为奴隶就是冒险挺进了亚空间风暴。仙灵乡阿尔法,一颗靠近恒星的多岩行星,在大裂隙出现之后的余波中也沉寂了下去。根据星系的公开导航记录,所有试图靠近它的舰船一进入仙灵乡阿尔法的独月卫星轨道之后都毫无征兆地从鸟卜仪上消失了,所有的通讯也被立即掐断。
在这一片苦难与诡秘之间,仙灵乡伽马的卫星们依然名义上归属帝国治下,毕竟自大裂隙打开之后他们也没有和帝国任何其它的权力机构有过交流。我们想这里的人民肯定选择埋头不去理会他们行星周围的种种怪象,以防有一天相似的命运落在他们的头上。
铸和之勇号遇到了行星的防御舰队,他们对于终于遇上了一个确信可以战胜的目标而跃跃欲试。但是他们的战意在我说明我乃是暗黑天使的扎布瑞尔,回归的原体莱恩·艾尔庄森的使者之后立刻烟消云散。
“这真是莫大的奇迹啊!”防御舰队的指挥官劳林上校惊呼道。他是一个消瘦的男子,深陷的面颊在断断续续的全息影象中仿佛一个活生生的骷髅,“我将立刻向大人们汇报。朗谢尔(Launciel)大人嘱咐过如果有任何星际战士抵达星系便立刻通知他,尤其是其它的暗黑天使。”
我经过数百年的练习已经可以熟练地隐藏自己的情绪,至少足以骗过那些愚蠢的凡人,但是我依然无法掩盖此刻划过我面目的震惊。我本以为我需要再进行一次像找到凯,阿弗卡和洛霍克那样的搜寻;在伽马二号巢都的大街小巷中穿越不同的城市阶层寻找神秘的记号。我从来没有想过当地的居民会认识我要找的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留在此处的并非一位堕天使,而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现代暗黑天使。如果他下令抓捕我,铸和之勇号将会寡不敌众。纵然眼镜蛇级驱逐舰行动迅速,她也绝不可能胜过所有瞄准她引擎而来的炮火。
“我的一位战斗兄弟在伽马二号上?”我试图拖延一些时间,“这倒是意料之外。”
“有两位,大人!”劳林上校激动地说道,“多亏了朗谢尔大人和加拉德(Galad)大人负责起了伽马的防卫力量。”
两位星际战士,毫无疑问也是两位暗黑天使,像雄狮在阿瓦隆斯一般设法获得了一定的权威。这也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伽马和它的卫星们能在异形的掠夺和如此易于滋生邪教的环境中坚持至今。但我此刻却对我的任务却有了更多的顾虑:我并不记得这两个名字,因此我无从得知这两个星际战士究竟是我曾经的战斗兄弟还是一心想要抓捕审讯我的现代兄弟。
就算他们是我旧日的战斗兄弟,他们又为何公开了自己的身份?是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任何如今的暗黑天使能够穿越这些亚空间风暴前来追捕他们吗?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的统治有着更邪恶的目的?毕竟当最高权力机构认可的时候,邪教就能发挥可怕的毁灭性结果。
“请告知他们我将即刻登陆,并希望立即与他们沟通。”我说。
劳林上校的表情轻轻抽动了一下;我想他如果在牌桌上的话肯定会输得血本无归,“大人,我无法传达您的想法,我们必须等待——”
“我不需要等待任何事物,上校,”我坚决说道,“正如我向你解释过的一样,我代表着在一万年后重新归来的暗黑天使原体莱恩·艾尔庄森。他乃是帝皇的子嗣,亦是我和那两位兄弟的基因之父。不管他们两人在这个星系中有何等的权威都不能与雄狮相提并论。”
我示意通讯官切断了通话。铸和之勇号的蒙特拉特(Montarat)上校太过于专注她的职责,以至于如今的她已经是一具被埋葬在羊水舱中的尸体,靠着思维脉冲直接与舰船链接在一起。她用舰船的播音器发出了一点声响引起我的注意。从播音器中传出的她的心声令人出乎意料地轻快恬静。
“如此强硬是否有些不妥,扎布瑞尔大人?”她问道,“我们寡不敌众,况且如今的日子里信任又是如此的宝贵。”
“在我的军团中信任一向难得,”我轻声告诉她,“这点也是从我们的基因之父那里继承的。我可不想让我的两位战斗兄弟在等待的时候不断揣测我们的来意,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不单单只是提及雄狮的名讳,我还坚信于此。如果我有所犹豫担忧他们是否会接受雄狮的权威,也就恰恰说明了我本人也对他的身份有所顾虑。如果我表现出这并非一个可容他们拒绝的议题,他们至少更有可能愿意见一见我来试图理解我为何在众多枪炮所指之下还能有如此的气焰。
播音器发出了一声我理解为上校笑声的动静,”我说不好这究竟是出奇的狡猾还是出奇的直白,大人。但是无论如何都事已至此。我们正在前往伽马二号,如果我没有被击沉的话我们将会抵达近地轨道。我已经指示大气机库为您准备好穿梭机。您需要护卫随行吗?”
“不用,”我说着转过身去,“毕竟他们也是星际战士。如果我都无法说服他们加入我们,凡人的说辞也无法改变什么。”
天鹰穿梭机在十五个小时之后降落在王座巢都(Crown Hive)的主着陆坪上。我们在来时的路上并没有遭到任何的攻击,然而铸和之勇号却一直处于武器平台的监视之下,他们也对我的穿梭机做出了种种详细的要求,看来我的强硬终究让他们有些不悦。我的战斗兄弟们并没有传来任何的通话,我想这说明他们想要当面对我下判断。
随着舱门的坡道缓缓降下,我再一次地检视着自己。我的爆弹手枪都已入套,链锯剑和头盔锁在两侧的腰间,既是展示也是暴露出了我的长相。我并非以乞求者的姿态前来面对这些战士,但我也同样不想显示出太多的戒备。我们的军团曾经因为误会和猜疑险些自我毁灭,哪怕是以最小的规模我也无意重演这样的悲剧。
现在我只需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兄弟正在等候着我。
我并没有等太久。坡道后很快就露出了一对高大厚实的铁骑型战术无畏护甲的肩甲,那身珍贵的盔甲上精细地装饰着各种标志和雕刻。头盔上方插着一对展开的双翼,我们军团的标志也随处可见:羽翼,长剑,颅骨和其它更晦涩的用来识别他军衔和专长的符号。这是第一军团制造过的最好的一批护甲,而它的主人也身形魁梧。他留着一点灰色的胡须,右手正握着一把跟大多数凡人一样高的巨剑,剑锋低垂地面。他的整个右臂都被漆成了骨白色,与其余的黑甲形成鲜明的对比,标志着他曾为其它人承受过本该致命的伤痛。
这是一名内环修士,他们是全军团中最富盛名的精锐战士之一。即便是数个世纪脱离指挥结构的日子也无法阻止我回想起往日的习惯,我强忍着压下了立刻向上级致敬的本能。而他身旁的战士则看上去朴素了许多,身穿马克III型动力甲,然而他随身携带的烧蚀护盾(Ablative Shield)和动力剑则大有来历:这是破障小队老兵的标志,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他佩戴着它们的原因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实用。
我诸多问题中的一个得到了解答,因为他们毫无疑问来自第三十一个千年。他们的武具本身便足以证明这一点,更不用说他们穿着和我一样的黑甲,而非如今暗黑天使的那如幽林般的暗绿。接下来的问题便是他们会如何接待我,以及他们在此的统治是否怀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幸会,兄弟们,”我在坡道完全落下之前便开始迈步走下。这依然是在继续我先前对劳林上校传达信息的计策:做出事情不可能超出我的预料之外的姿态,再依对方的反应行事。“我是第十五战团三连的扎布瑞尔。”
“二十四战团第一小队骑士官朗谢尔,”破障者洪亮地回应,并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精心修剪的黑色胡须上也有着慷慨点缀的灰白卷曲,而他棕色的皮肤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丰厚低沉。
“我叫加拉德。”那位修士简洁地说道。我等待着他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却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加拉德认为我们曾经的等级制度早已失去了意义,”朗谢尔玩味地抬头看向他的同伴,同时对我眨了眨眼。
“我们早已与之再无瓜葛,”加拉德说着看向朗谢尔,我感觉到这是一个他们已经讨论过许多次的话题,“我们既不再服从也不再发号任何的命令,而我们熟知的军团也早已不复存在。”
“可我听到的消息是你依然对人们下达着命令,”我插入了谈话,想把话题重新转回到我身上,“我被告知是你领导着此地的防御,不过,”我补充道,“我还以为这样级别的指挥官或多或少会带着一些荣誉卫队,无论需要与否。”
“我们并不清楚你的来意,”朗谢尔告诉我,“而且你毕竟曾是一个毁灭者,最好还是不要让凡人来冒险面对你可能携带着的武器。”他对着我紧缩的眉头哈哈大笑。“我们从未见过,但是我们曾共同在厌薨星系那该死的战斗卫星上猎杀冉丹。我在职务清单上见过你的名字和所属。”
“朗谢尔的记忆力惊人地出色。”加拉德说。
“我早在四百年前就把所有磷化武器用光了,”我干巴巴地说道,“但寒暄已经足够了,兄弟们。雄狮已然归来。”
“如你的消息所说,”加拉德承认,“你对此有什么证据吗?”
我伸手从腰包冲拿出了全息投影器,按下了开关。
全息影像断断续续地闪现出来,一道道光影线条组合成了我们基因之父的模样。身披长袍的雄狮摘下兜帽露出了他线条分明满是胡须的面容。他看起来仿佛年迈的战士之王,岁月赠与了他相符的智慧,然而在战场上他也依然令人生畏。
“我乃莱恩·艾尔庄森,暗黑天使的基因原体,帝皇的忠贞之子。如果你正在观看这则消息,请悉知携带它的扎布瑞尔乃是我的使者。”
画面稍微一转示出了站在雄狮身旁披甲但是没有掩面的我。即便是算上我厚重的陶钢护甲,我们之间的体型差距也显而易见。但这也恰恰是我们的目的:证明我才是携带这则消息的信使,同时向观看者展示正与他们交谈之人的身份。
“我不在帝国已经有一百个世纪之久,而我如今归来却眼见一片狼藉。我并非怀着统治之愿前来,我也无意给予自己皇帝,摄政,或是其它的任何头衔。我的职责仅仅是面对暗中蠢蠢欲动的威胁守护人类。雄狮的庇护范围以阿瓦隆斯世界为中心。任何有意加入我们的人只需要向那里发送一道信息,我们便会尽力前来营救。”
“我也注意到我们的子嗣们或公开或隐秘地分散在银河系的各个角落。我无意重新揭开过往的伤疤。我呼吁所有暗黑天使血脉的星际战士加入我,因为我和银河系都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你们。如果你依然不忘初心,那么这里将始终有你的一席之地。”
雄狮的表情严肃起来。
“但是记住尽管我并不寻求统治帝国的任何一片领土,我依然是第一军之主。任何我的子嗣以我的名义做出的行动,裁决或是责罚在得到我本人的首肯之前都不得施行。在征求过我的意见之前切勿自以为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孩子们。已经因此有过太多的误会了。”
消息到此为止,投影器再一次黯淡下去。
我立刻便能从朗谢尔和加拉德的脸上看出他们不再质疑这条信息的真实性。尽管它能否说服我如今的那些兄弟们还是另一个未知数,但至少雄狮和我都认为如果他们看见了这则消息便会尽可能的派出最多的舰队来追寻雄狮的下落。雄狮很确信他能够说服他们在亲眼见到自己之前不要贸然对他所在的城市或是舰船发动攻击。
我希望他是对的。若是在以前我或许会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有些幸灾乐祸,但雄狮已经向我发誓他曾经被自己的子嗣攻击并非是源于他打响了第一枪。而如今的他与那些曾对他刀兵相向的部队一同穿行在群星之间,反而遭到那些一直坚信自己忠于帝国的家伙的攻击可会是一个十足的阴暗闹剧。但这个银河系从来都不是一个温良之所。
“真的是他。”朗谢尔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惊愕。
“的确,”加拉德眉头紧锁,“但是我依然质疑他言论的真实性。他是一个军阀,正如帝皇曾经一般——或许更甚,毕竟原体们就是为征战而创造出来的。为什么在帝国如今的状况下他依然不愿统治?”
“雄狮可以是很多角色,兄弟,但是他绝不是一个骗子,”朗谢尔反驳,“没错,他独守秘密,但是这并不等同于口出不实。如果他说他无意成为新的帝皇,那我愿意相信他。”
“那其它的部分呢?关于他的子嗣呢?”加拉德审视着我,“那部分可有些太过含糊。”
“雄狮的措辞很谨慎,”我说,“他并不知道我将会把这份录像展示给什么人,他认为如果将我们军团分裂的真相如此公布出来会伤到那些对此一无所知之人的士气,更不用说这会引起我们如今那些兄弟们的敌意。他们可是花了一万年的时间试图保守这个秘密并迫害着任何与之相关的人。”
“那他知晓如今那些自称暗黑天使的家伙们的本性吗?”加拉德问道,“他知晓他们的狂热与恨意吗?他知晓他们会为了一个关于我们的流言便抛下自己的盟友吗?”
我扬了扬眉,“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向他解释过了。至于他是否能完全理解只能以后再看了,但是这也是这则信息的核心——他告诉所有人他的子嗣无权审判我们,只有雄狮才有这样的权力。而他将根据我们现在而不是曾经的作为来决断一切。”我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会与我同行吗?”
加拉德看起来依然有些犹豫,“我们答应过这里的人们会保护他们···”
“那难道还有比投向雄狮寻求他的帮助更好的保护他们的方法吗?”朗谢尔问他,“伽马和它的卫星们不可能永远这样孤立着生存,加拉德。我们一直都很清楚要么我们与帝国取得某种联系,要么我们最终将被源源不断的掠夺者们淹没。一个诸多世界联合起来的庇护之国,并非意图取代而是尽力保护仅存的帝国——这已经远好过我期望过的所有可能性了。跟我说实话,兄弟。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们在保护甚至重振这个星系上会比雄狮做的更好吗?”
“我丝毫不质疑他的能力,”加拉德说,“但是我们两个又当如何,朗谢尔?雄狮的性情总是难以揣摩。”
“别装出一副你在为自己着想的样子,”朗谢尔笑着说道,“我太了解你了!加拉德可远比这高尚得多,”他向我补充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会全力保护我不受任何的妨害。”
“而你也会如此对我,”加拉德坚决地说,“你的盾牌为我挡下过同为你自己一样多的攻击。”
“怎么说呢,谁让你这个目标如此显眼又笨重!”朗谢尔说着,接着平静了下来,“但是说真的,兄弟。我觉得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扎布瑞尔。就算雄狮依然对我们之前的忤逆怀恨在心急于复仇,这也不是让仙灵乡的人们与一个原体的庇护失之交臂的理由。我们只希望能够为全人类服务,这就是我们能最好履行这份职责的方法,而不是继续在我们这个小小的王国里扮演君主直到末日降临。”
加拉德叹了口气,亲切地将一只手放在了朗谢尔的肩甲上,“如果这就是你所期望的话,那我愿意同你一道。”他看向我,“我们的另一个兄弟又当如何?你也想要找到他吗?”
我皱起了眉头,“另一个兄弟?我原本听到的传言是这里只有一个暗黑天使,劳林上校也只提到过你们两个人。”
“巴文坦(Bevedan),”朗谢尔解释道,“几十年前我搜寻加拉德的时候找到了他,但是他一直都是一个郁郁寡欢的家伙。他彻底厌倦了斗争,当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便决定去阴郁山脉(Umbran Mountains)隐居。我们后来又去拜访过他几次,他看起来很满意隐居的生活,但对其它的事物都完全不感兴趣。”
“雄狮希望我能将他的信息尽可能地传达给所有我能找到的子嗣,”我说,“我如果略过他的话也算是渎职了。”
“我们会为你安排去见他的交通工具,与此同时我们需要向这里的凡人们解释我们离开的原因并让他们做好准备,”加拉德说,“但是扎布瑞尔,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多希望。巴文坦非常固执且不为别人动摇。”
“我并不准备动摇他,”我答道,“只不过是给予他我与你们提及的相同提案和消息。至于接受与否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Trevenum应该是Trevian的变种,后者在古英语和威尔士文化里有仙灵之乡的意思。(那我把阿瓦隆斯翻成理想乡吧!
本文发布于:2023-08-07 13:33:54,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本文链接:http://www.ranqi119.com/ge/78/690203.html
版权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仅供演示用,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