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Ⅰ.6 间奏其三 二位一体,破弃腐朽的永恒

更新时间:2025-05-07 17:22:27 阅读: 评论:0

2023年8月8日发(作者:柏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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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Ⅰ.6 间奏其三 二位一体,破弃腐朽的永恒

感觉背上些许温热,像是一双少女的手抚在背上。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把脸从书上移开,勉强支起身子,我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是5月6日,上午10点整。上一次,也就是睡着前看的时间是……191页的时候,2点12分。看了看页码,现在正好是212页。七小时多的睡眠,很多时候也是种奢求。

我坐在椅子上稍微向左移动一些,好去关上昨晚没关掉的书架墙,墙壁应着齿轮声缓缓合上。从书堆里抽出一张画着山荷叶的书签夹到书里,我轻轻地将书合上。站起身,离开房间,房间门合上得也很慢。

特质名与特质能力多数有关,也多数来源于特质者的记忆,越深刻越容易形成特质。我的特质名为「喧宾夺主」(Bustle Cover):其一能窥探灵魂,而灵魂不会说谎,要么拒绝回答,要么和盘托出。山荷叶(Umbrella Leaf),是一种透明的美。其二能激化听者的灵魂,增强感性压抑理性,表现为情绪化,思考能力下降,「反叛者」(Rebel),是一种透彻的情。

现在,我将作为「主」,去面对我的嘉「宾」。

波诺特森林阳光明媚,不乏鸟语花香,流连戏蝶。其他地方肯定有更甚此处的美景,只是我不愿离开。

「灵魂」有两种形态:一种是装在「灵魂容器」里的液体状态,一种是和特质者本人一般的外貌。

我看着另一个我的背影,他是我的宾客,是我的背面,是我的心病……是我……只是我……就是我。

“每到今天,你的「灵魂」就很不稳定。”他转过身,两对双眼隔着两副眼镜对视,我看着我自己。

“明知故问。”我尽量沉着应对,曾好几次交过手的对手。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前天你睡了多久?”自己反问自己,简直是自嘲。

“三小时。”对自己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对不住了,我得强行让你休息一下。”我的手段很强硬

“那就来阻止我试试吧。”我真是个犟脾气。

同样的皮质匕首鞘挂在腰间,可惜灵体匕首不能淬毒,而且灵体并不会中毒。

人总要对抗很多东西,包括自己,只不过我这次的对抗更加直接而暴力。

同样的右手反持,同样的张家截斗术。不拘泥形式,只追求取胜;出击、阻击、反击相合,进攻、干扰、防御无界。就连武器也并不特定,只不过肯定擅长匕首和近身战。

我先手右拳打出,被他左手前臂挡下;他右手持刀由下往上划,被我右侧身躲开;接着他右脚向前一跨,左脚抬起一记踢击,被我先行一步踢出的右脚拦在空中。趁此机会将他的脚向外架,在影响他平衡时左手向他腹部打出直拳,没有多大着力的感觉,造不成什么伤害;他在地上向后翻滚一周恢复平衡,又起身做好了迎战的姿态。

我与我交手了几十个回合,仍然是见招拆招,毫无进展,左手右手猜拳。我正想着如何才能在互相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取得优势,身体已经投降了。明明对方也是我,是他一直有所保留吗?真是够贴心啊。我吐了一口血,缓缓倒地,而倒下之前依稀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我。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华老头子吧?估计又要挨他一通说教了。心里默念3秒倒数,但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只……白兔子?……不对,是个小女孩,红宝石般的大眼睛盯着我的脸,她的头发也是白色的,垂下的两只兔耳朵动了一下便急忙跑开,是发现我醒了吗?看着她的背影,用特质其一「山荷叶」探查,确实是特质者,特质名「白羽」(White Feather)。

一会儿之后,果然还是熟悉的华老头子来了,还有一通熟悉的说教,我习惯了,感觉不听一下,这病床都白躺了,左耳进右耳出,脑袋畅通。不一样的是他身后多了那只小兔子。我记得华老头子身高175,而且有些驼背;我是180,腰杆挺直;那这个小女孩差不多到华老头子鼻子,应该是150左右,偏低一点。华老头子好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线,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前几天在小巷里捡到的,那时她身上有些擦伤,倒是不重,好的很快。至于家人,已经让人去寻人中心报备了,但……”

我起身,坐在床边,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华老头子。华老头子移开了右手,我代替他摸着女孩的头,女孩仍然很安静,只是从看着华老头子,变成看着我。“她有名字吗?”

“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她自己也不想说。实际上她很少说话,和兔子一样安静。”

说实话我并不想太多用这个特质,因为它总让我想起过去,但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再得到一些信息。很遗憾,被她的「灵魂」拒绝了。唯一只有这个特质名她不加隐藏。

她突然从我手下溜开,藏到了华老头子身后。“你的表情有点难看啊,把孩子都吓着了。”

“额,抱歉。”

告别华老头子和小女孩,并没有回去据点,而是去附近的观景台。观景台是凸出的半圆形,用大理石砖铺地,半圆的边缘上是木制雕栏,立柱高135左右,横挡高130左右,线形镂空。

人有了心病会去看心理医生,那心理医生的心病找谁治呢?原来心理医生也是带给别人欢乐的忧郁小丑。

望着观景台下的平原,风吹草动,这绿色的海洋,是哪位吟游诗人拨动琴弦?仿佛有一人,踏着风的步伐,合着琴的音调,向我走来,与我隔着一根立柱,观望着风景。

“遵循命运的指引,荣幸地与你相见……”的确有人在我旁边说话。我转向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身高应该比之前的小女孩高一截。棕发蓝瞳,白色水手服,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她的手上拿着一张塔罗牌,牌背面向我,其上绘着黄色的断壁残垣。“想知道你的命运吗?”

“我手头很紧,也不需要占卜。”

“我并不收取钱财……愚者。”她将手中的牌翻面,是一张正位的愚者。

“那代价是什么呢……这位女士,如何称呼?”

“飞鸟诗,特质者,塔罗牌是爱好。你就不必自我介绍了,张老。”知道我的人不少,看来我也是公众人物了。

“冒昧地问一下,你的特质是……”

“看那边。”她指着草原。

我看向她所指的方向,那里的草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会堂,和一支管弦乐队,数不清人数,估计有近百号人,全员身着黑色西装,高矮男女不一,却都看不清面容。我所站的地方是观众席,只有她和我两位。观众和演奏者的数量颠倒了过来。

让目标产生幻觉的特质吗?有意思。

心中正这么想着,有一人穿过人群,走上了舞台,乐队全体起立鼓掌,他也一起鼓掌。而后他举起指挥棒,所有人坐下准备就绪。

他的指挥棒慢慢地上下移动,前奏悠然而出。乐声越发洪亮,突然指挥张开双臂,又快速地合上,又重复一次,拿着指挥棒的右手在空中甩动,伴随着提琴音色的突出,曲调变得激烈,抑扬顿挫。

乐队并未演奏很长时间,我记得上次听时有一个小时。“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吗?”我问。

“的确,这就是我的特质「墟之乐章」(Runis Song)。”

“那么,你向我展示这个特质的目的是?”

“你应该问过吧,‘代价是什么呢?’。”

“难道……”我有不好的预感。

“猜到了吗?张老?”

“代价是「灵魂」……是吗?”「灵魂」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正解。”

“居然有这样的特质吗……”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你的「灵魂」已经被我转移到我的身上了,现实中的你,已经躺在地上了哦。”她看着我的脸上逐渐没了血色,道出实情。

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吗?“啧,为什么……要这么做?”「灵魂」离开身体很难受,而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死去更加难受。

“我的特质让我的身体永远停在18岁。可这个身体,只不过是被虚饰的朽木罢了,其中的「灵魂」会被一点一点消耗,所以我得补充别人的「灵魂」来代替被消耗。但最近医院啊小巷啊山区啊都安静得很,而你的「灵魂」,应该够用很久。”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应该还能用特质,接下来得演一场戏,攻破她心理防线,试一试能否停下她的特质。这估计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可不想像一块肥皂一样越用越少,最后或许连个肥皂泡都不剩。

现在我仍能看清她的「灵魂」,那特质其二「反叛者」也能使用。我直起身,她的身高和我应该有20左右的差距,一定要利用这个优势。我检查了身上的物品,特别是腰间的匕首鞘,武力必须作为最后手段。

“……还能站起来吗?”她的声音,非常细微地有些抖动 。她对她的特质很有自信,但这次的猎物,明显有些棘手。

“那是自然,我可不能任人宰割。”我必须恶狠狠地盯住她的眼睛,并且表现得比她更游刃有余,尽管疼痛感十分真实,像是一把尖刀扎在心头。

“你应该从未失手过吧?”我走近她一步。

“!那是当然!”她明显有了防御的冲动,双手架在身前。

“你从不考虑失手,而且从未失手,对吧?”重复同一个问题,常用手段了。我尽量将声音压低,像是沉闷的低吼,增加压迫感。

“……是又怎样?”她向后退了一步,神色略有慌张。

“那么,今日奏响的,就是你的…”我感觉到了「灵魂」开始有些消散,但已经无暇顾及。“…终章。”我抽出自己的匕首,果然也是灵体化的。

我能感受到她的「灵魂容器」在颤动,能成!

我持刀向着她慢步走去,逐渐走来的死神可是要比突如其来的死亡可怕得多。

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她的「灵魂」皆战栗不止,我是因为痛感,而她是因为恐惧;每走一步,我都能看到她逐渐后退,却越来越慢。我缓缓走到了她身前,极力装作只是在花园里散了个步般平静,然后露出一个闭上双眼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同时高举右手的匕首。我能听到她摔倒在地的声音,我能感到她盯着匕首的眼神满是惊恐。只差临门一脚了,于是我将匕首向下刺去。

她的「灵魂」停止了战栗,死气沉沉,像是起伏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平线,特质也随之失效。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可我原先的身体已死,我可不想作为「器魂」呆在我的匕首里,我还有我的事业。既然需要身体,虽然对不住她,但也只能借用她的了。想到这里,我收起了悬在半空的匕首,尝试着用自己的「灵魂」控制这副身体。但身体并没有如我所愿,她的「灵魂」仍死死抓着身体不放。我应该如何改变现状?我习惯性地想推眼镜,却发现手不听使唤,全身都动不了,同时有一个「灵魂」重归活跃。

能听到她起身的声音,也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停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扶在我的背上,应该是右手。我重复地问自己如何改变现状,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到。她问我:“为什么不动手?”我看不见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失去。”我回答。

“可我想要……不,已经杀死你了,不是吗……”她带着哭腔。

“如果你还是18岁,我的一个女儿,和你的年龄相仿。”

“就因为这样吗……你会原谅一个杀死你的人吗?”

“我原谅你。我不想再有谁在我眼前无谓地离开,除非你想,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想不出别的,只有这么一句我所坚持的原则。

我感觉到她的左手也扶在我的背上,额头也顶在背上。她在我的身后啜泣许久,泪水打湿了后背,我一言不发。感情需要发泄,那就不需要打断。等到她停止了哭泣,脸仍埋在背上,双手从身后抱住我。

我想要去移开她的手,突然发现不管是「灵魂」还是这副身体,都可以动起来了。

“特质其三「 永 恒 辉 煌 的 交 响 乐 」(The Symphony,Glorious and Endless)。”随着她的言语,我的「灵魂」仿佛回应她一般,把这个特质刻印在了「灵魂」上。压制或者拖曳单个「灵魂」,使其无法行动并禁用特质,时长取决于「灵魂」的强度差。

“我把我的「灵魂」混进了你的「灵魂」,我的特质已经是你的了,应该没有副作用。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得共用这副身体了。叫我诗就行,总之,请多指教。”她向我露出笑容,伸出右手。我看着她带着泪痕的笑容,回以微笑,也伸出右手与她相握。“那,还是叫我张老吧,我习惯这个称呼。请多指教。”

「灵魂」层面的事情解决完了,然后就该处理一下物质层面了,毕竟还有一具尸体躺着,话说我来处理我自己的尸体,也太怪了吧。我取下匕首鞘,挂在腰上右侧。还有手机钱包什么的,都还在,里面的物品也没有遗失。

手机的指纹解锁用不了了,等以后重置,话说和手机比起来,这双手好小啊。先打个电话让酒精灯来接我一下,然后带走我原先的身体安葬。毕竟住在里面48年,走了,给他一个归宿。

“喂,张老,什么事儿?”

“酒精灯,把车开来观景台。”

“不是,你哪位啊怎么用的张老手机啊?”

“我的「灵魂」转移了,这个回答能接受吗?”

“……行吧,等我五分钟。”

就算能感知「灵魂」,通过电话也只有和原先老头子的声音不一样的少女声。哦对了,去买个蛋糕,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没挂断吧?你先去观景台搬人,然后开去最近的商业街。”

“行。”

我挂断电话。“话说你有没有需要用‘飞鸟诗’的身份处理的事情?”这句话是对诗说的,我可不能只顾着自己。

“那就明天去把原先公寓的行李都搬走好了。”

“家人呢?”

“没有了。”

“其他关系人呢?”

“也没有。”

“抱歉。提了些让人伤心的话题。”

“没事,以后不会这样了。”她好像在微笑。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刚才那个躺了半天尸体却没人发现的观景台好不一样。我不自觉地撩了一下棕色的长发,走路的姿势略有些生硬,虽然注意过女性走路姿势,但才得到的身体,真正用起来还是不太习惯。现在我和她貌似是平起平坐,但她的「灵魂」弱于我,想抢过身体的控制权还是有些难度。

路过一家饰品店,换做以前的我肯定不会进去,但既然换了身体,那就进去看看好了。店里多是女性饰品,大老爷们不和女士同行,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肯定很奇怪。看着琳琅满目的项链吊坠首饰或是透明或是发着亮光,我竟有些激动。最后我的目光却锁定在一个相比其他饰品而言十分平淡的鸟型发夹,蓝色的曲线型身体和黑色的眼睛。我把它拿起来捧在手心,少女的手如此白皙纤细。店员介绍说,这个发夹会随着温度变色。我随即买下了它,将它别在头发上。“飞鸟,鸟型发夹,真巧。”脑中响起的是诗的声音。“就当是送给你的纪念品吧。”

在蛋糕店里挑了一个六寸大的巧克力蛋糕,顶层黑色的巧克力碎末之上,开着三朵白色的花。

酒精灯已经在街口等着了,我很自然地走近,敲了敲主驾驶的玻璃,特质者能够感知到其他特质者或者异样的「灵魂」,称为「特质的共鸣」,而每个特质者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因此可以作为辅助识别手段。实际上,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使用一次「山荷叶」。

酒精灯确认了特质,还问了一些组织内部的问题,均无误后,便帮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走到车的另一边,坐在副驾驶。途中路过华老头子家,我让酒精灯把尸体带回去安葬,向组织成员解释情况,还有把蛋糕放在我办公室桌子上。

“华老头子在吗……”我敲门,然后推门而入,进老朋友家像是进自己家。走进简单的客厅,一团白色的东西跑了过来,和我迎面撞上。少女的身体一碰便倒,正好倒在墙根处。

我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诗。

“嗯?怎么突然交换了?”我发出疑惑。

“自己想。”

观察一下眼下的情况,我现在坐在地上,屁股有些疼,估计是摔倒了……我双腿中间的是……好可爱的兔子,还是女孩啊?长着兔耳,白发的小女孩。她抬头看向我,那双红宝石般的大眼睛简直可爱到犯规。我一把抱住了小女孩,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脸。小女孩也很配合地抱住了我,安静得像兔子一样。

“果然少女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张老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可爱,kksk,嘶哈嘶哈……”

“果然少女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张老你怎么又说一遍?”

“这回不是我,看卧室门那边。”

我怎么知道那边是卧室,不过客厅里确实有个人,和张老看起来差不多年纪,慈眉善目。

“这位少女,有什么事吗?”

我放开怀里的小女孩,扶着她一起站起来。“我叫飞鸟诗,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现在和张老共用一副身体。”

“……你和她女儿有些像啊。”他坐到一把木椅上。

突然张老把控制权抢了过去。

“的确,很巧对吧,华老头子。”张老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小女孩也找了个木椅安静地坐着。

哦,他是华医生,那个废弃商业区的黑医。

“哈哈,真是熟悉的称呼,换了个声音和样子,味儿倒是没怎么变啊。”华医生开怀大笑。

接下来他们喝茶聊天,而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丝毫听不进去他们的交谈。可恶,抢不到控制权,好想再去抱一抱啊……

“……好好照顾她和你自己吧。”

“当然,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时候不早了,就此告辞。”

“恕不远送。”西斜的太阳仍洒余晖,街上只有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两人在门口别过,张老坐上酒精灯的车离开。华医生则是欲言又止,转身回家。

桥下杯盖啊,虽然名声不太好,也的确有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但是内部好像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团一样,里边有各种各样的人打打闹闹,不乏许多都市传说里的人物。现在控制权是我的,而张老则作为向导让我熟悉环境,能帮他处理一些组织事务,说是这样他就可以偷点懒多睡会了。

桥下杯盖据点一晚游的最后一站,张老的办公室。门口进去,墙角挤着一把椅子;一张铁架玻璃面的双层茶几,两个长边侧各有一个沙发,约可坐三个人;靠门的短边侧有一个单人座沙发;另一侧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其下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堆书和一块蛋糕。

“去吧,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打开左边最上面的抽屉,上壁有一个按钮,按一下。”我照做。身后有齿轮声节奏地响起,那一面书架墙从中间缓缓分开,月光终于不再受到阻碍,在地面上涂满一层霜雪。

“祝你生日快乐。好了,吃蛋糕吧。”

“谁的生日?”

“我女儿的,离开我的那个。”

“……抱歉。”

“不必,我从未想过逃避这个事实。”

“华医生说过,我和她有些像?”

“确实。”

“那如果……”

“不用问了,就算你和她完全不像,我也不会下手。你也不用想着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你就是你。”

她沉默,然后让出了控制权。我一个人吃完了蛋糕,打开那本没看完的书,不管做什么,她都一言不发。银色的月光在背或是在前,也已无所谓了。

……怎么今晚,仍然是我一人呢?不知不觉,脸颊有什么东西滑过;不知不觉,又一次进入梦乡……


12月1号是什么节日-

《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Ⅰ.6 间奏其三 二位一体,破弃腐朽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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