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8日发(作者:卓定谋)
正因为以前干过斥候部队的队长,所以两人都相当有本事。
将不光气息,连魔力都隐藏的武术(Arts)隐蔽(Hide)运用自如,希伯莱因为五感敏锐所以在动静察知上很出色,古拉德则因危险察知能力而擅长识破陷阱。
「你怎么想」
二人从离开了几百米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女人。
遵从艾杰恩的指示调查着南方时,马上就发现了那个动静。
「怎么看都只是傻子啊。森精灵那边是小鬼,另一边是什么,哎呀?贵族吗?太棒了吧,那家伙──超想操!想把她弄的乱七八糟!把她玩壊!」
尽管很小声,但古拉德被娜哈特的美貌魅惑,任凭欲望地说。
「陷阱的可能性呢?」
对希伯莱的话古拉德回答道。
「你问我那个?动静察知是你更强吧?如果周围没有谁在的话就不是陷阱!附近也没有陷阱」
虽然古拉德也忠实于欲望,但更忠实于职务。因为无论怎么说都是人命关天的工作。
作为事实回答了冷静的意见。
「周围没有人」
「那么,就是普通的猎物──我的危险察知也没有反应」
古拉德那样断言。
但是,那只是娜哈特刻意为之的,并不是他的能力起作用了。
「万一,是陷阱的情况──我吸引敌人,你去报告,可以吧」
对希伯莱的话古拉德点头。
虽然希伯莱也装冷静做了最低限度的准备,但是在本能上想袭击娜哈特想得不得了。
絶不是嗜好少女,但那种超越了性癖的次元的美就在眼前。
作为男人,要抑制本能是很难的。
就那样二人亲自前去送死了。
「喔!你们俩──」
古拉德的大声响彻,在那之前──
「欢迎光临,一直在等你们哦」
仅此一言。
天上的曲调支配了场景的一切。
那句话指示的意思。
对袭击方的自己们只不过是中了陷阱的猎物这一事实,古拉德感到了愤怒。
「哈,两个小鬼能做什么!虽然不知道你耍了怎样的把戏,但你们就要被我侵犯了哦」
和冲动的古拉德不同,希伯莱很冷静。
从最初就是陷阱。
也就是说,眼前的少女是轻易地发现了擅长隐秘行动的自己们的实力者,在此之上张开了陷阱。那样的话,胜算就是无限小。虽然乍一看是可怜的少女,但她会操纵不可想象的魔法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的的确确是失态。
「古拉德,按预定──走──」
对那样的指示,古拉德尽管咂舌了还是不情愿地遵从了。
古拉德也不是笨蛋。他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老手。那样的话是不会看错最佳选择的。
这个最上等的猎物应该脱离后把怪物带来之后确实地狩猎。
「哎呀,嘛,别说那么狠心的话──难得来了,再稍微玩一会吧」
「什,什,什么,哈──」
只有一人,什么都不知道的艾夏发出了困惑的声音。她好像都没有意识到盗贼就在旁边。
同时古拉德试着脱离──
「什──!」
失败了。
背后不知为何森林没有了。
不管多少次睁大眼睛,那里都是断崖絶壁。
不止如此。
慌忙确认附近,景色扭曲着,两人处于没有一朵云的天空和没有土的感觉的崭新的圆形平地间。即使想逃也哪里都不存在逃路。
「幻想魔法(Fantasia Magic),歪曲乐园(Utopia)。可是,令人吃惊──不,应该说是幸运吗」
为了提高生存率,状态异常对策是很有必要的。
基本的毒、麻痺、睡眠和沉默即使是低等级也能靠技能或道具对付。作为致命的状态异常第一名的幻术和诅咒等,如果能在自由市场(Free Market)买到便宜的道具的话也会想先采取对策。当然根据魔法抵抗力的高低在判定时可能会弹回,所以最好的对策就是升级。
而且,娜哈特取得幻术系魔法也絶不是本职。特化妨碍系魔法的公会成员的色色系梦魔(男)就算是对成功抵抗的对手也会一定机率赋予异常状态,尽管穿了幻术无效的超稀有装备也还是会给予追加效果的诅咒,那是已经乱套了的回忆。变成了心理阴影的同伴都有。
娜哈特终归是攻击魔法特化,其他魔法不过是在填余下的魔法框。
尽管如此还是能发挥效果很幸运。
「接下来,老实呆着就好。那样的话就用不着痛苦了哦?」
娜哈特悠然的站着,像藐视一样眺望盗贼。
希伯莱和古拉德的身体被冰凉的空气刺激,一瞬间发抖了。
事到如今古拉德的危险察知才最大限度的鸣响了警钟,但一切为时已晚。
「开玩笑的吧⋯⋯这种魔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是吗⋯⋯顺便一问艾夏知道吗?」
娜哈特询问艾夏,艾夏摇摇头。确实,虽然如今是很方便的魔法,但游戏时代有效的对手很有限,所以专门职以外的人不太会有取得幻术系技能(Skill)的倾向。虽然高等级带的怪物反而会不停地使用所以对策还是有必要的。
「是吗──」
「你这家伙!怪物!杀了你!」
感觉到不可能脱离的古拉德突然一变采取攻势。
但是,那太迟了吧。
娜哈特不禁失笑了。
幻术是被称为一定需要对策的状态异常之一。无论怎么说,幻术是因为一旦被幻术所囚就会一定时间不可攻击,即使那个解除了也会受到命中率降低而有名。再加上,严重的情况下地图上会被表示复数的敌方角色,或是变得区别不出我方和敌方,或是陷入不可移动,是祸不单行的状态异常。不采取正经的对策,给我方添麻烦的话,心情会变得无法形容。
万一被幻术所囚的时候,通过道具移动及脱离是最优先的,而在那不可能的时候发动防御技能等待效果结束被认为是上策。几乎不存在通过道具的回复手段也是幻术被采取对策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说──在那种状态下即使采取攻势,也无法抓住谁或什么。
和以前的盗贼比起来比较快的,嘛从娜哈特的角度来看是有打着哈欠随便躺下的余裕的剑击只是难看的斩了天空。
一个劲砍看不见的幻影的姿态实在很滑稽。
虽然游戏时代是抵抗失败的时候会给予一定时间不可攻击和晕眩的异常状态的魔法,但现在是有把中了幻术的人关进想象的世界的效果。可以说变得相当凶恶了吧。
「那么,在做个好梦前──告诉我各种事吧──」
都花了工夫捕获的情报源。
娜哈特冷彻地将二人导向了梦的世界。
◇
「他妈的!」
黑狼之牙的头目艾杰恩的心情很差。
尽管放出了对自己来说值得信赖的部下,可那两人也没有回来。
仍旧什么情报都没入手非常不妙。
虽然因为交易都市在北方所以只是往南的路被封锁了的话没关系,但如果存在讨伐队的话就没有不慌不忙地准备好的余裕了。
在索敌上用了最好的部下。
如果那样不行的话,艾杰恩能采取的手段已经只有交战或撤退这两个选择了──
「首领!入侵者!两个女人!她们穿过森林的罠道来洞窟了!」
「冷静,照训练行事!筑起防卫线,争取时间的话,那个人会让一切结束──」
艾杰恩备齐武装,扛起双手持的大剑前往了剑客身边。
但是,那里没有人影。
「哈哈,是吗──已经去了吗──那就什么都没问题了」
实际上错了。
只是艾杰恩没能捕捉到动静而已。
艾杰恩嘴角露出了确信胜利的笑的剎那。
随着头部一阵钝痛,艾杰恩的意识暗转了。
---------------END
杜兰喘口气的同时吐出了紧张。
「终于吗──」
对杜兰来说,黑狼之牙就是无所谓的存在。
杜兰在这个地方的理由只有一个,强者出现,随你的心所欲地战斗吧,被自己持有的狂战士的加护这样说后遵从了,仅此而已。
所以,不过是通过在镇上的有点脏的贵族被艾杰恩雇佣了。那个愚者大概以为杜兰正服从着吧,可是并非如此。倒不如说不可能饶恕作为刺痛杜兰的心灵创伤的存在的盗贼。
狂战士的加护只会给予笼统的情报。
强者出现,来吧战斗吧。就传达那么多。
正因为如此杜兰也想过强者是指既是A级冒険者又持有称号的冰帝克丽丝塔・尼洁・布兰里赫特吗。
「那也是场,不错的战斗──」
像闪光一样快的细剑的双剑术,还有强大的冰魔法。差一点就连同森林被冷冻保存了。
多久没流过血了呢。
那对杜兰来说也是热血沸腾的战斗没错。
但是,在那之上,杜兰也有对她们的羡慕。相信自己们是正确的脸。包含觉悟的好表情。和无感情的杜兰大不相同。
虽然有如果杜兰不在的话这种程度的盗贼团几分钟就能歼灭的实力,但和杜兰相比也有稍微逊色的部分。
因为年轻而经验不足和缺少在接近战的壁役。
杜兰没有放过那个。
最终胜者是杜兰。流的血也微乎其微。
所以,一定,接下来才开始吧。
流浪,巡游,相遇,和强者的死斗。
「哈哈──」
身体的高扬变为声音回响。
唯有这一瞬间杜兰能够实感到生。
这也是从那天开始一直持续的诅咒。
贫穷的村民出身的杜兰在七歳时被盗贼袭击了村子。
人数好像是二十多人吧。
村里的自警团只有五人的程度,所以由于人数差自警团败了,村子惨不忍睹的灭亡是必然的。
但是,并没有变成那样。
多数人沉入血海之时,杜兰露出了狰狞的笑。谁都絶望而发出悲鸣之时,只有杜兰把握了现状。
没错,杜兰生来就是战斗的天才。
然后,冷静地让思考加速。
战力,残存兵力,这边的优势,应该抓住的机会,还有应该守护的人是什么,仅仅静静地认识着。
要颠覆逆境需要什么呢──
杜兰的结论是地利和盗贼们的疏忽大意。
虽说受到了体格恩惠,但七歳的自己要歼灭上级的盗贼,考虑那样的方法。
首先是用菜刀切开了在侵犯着母亲的盗贼的脖子。
要杀掉愉快地笑着脱掉了裤子,连剑都放在地上的盗贼很容易。不发出声音从后面接近后,餐刀够到了弯着腰的盗贼的脖子。
第一次杀人。
鲜血飞舞,吐意和高扬感像海啸一样涌来。
就那样夺取了短剑和长剑,一个接一个地到处杀盗贼团。
过了七年的村子的地形全都在脑袋里。
捉迷藏时利用的路和隐蔽的屋顶上是突然发动袭击絶佳的场所。
有时向村民被袭击着的背刺入刀剑,有时活用身高钻进脚下切裂肌腱。还有时从屋顶上向头部扔石头,絶不变成不利,彻底各个击破。
然后注意到时,歼灭已经完成了。
杜兰仅仅只是拚命了。活用与生俱来的肉体能力,最大限度利用疏忽大意,歼灭盗贼。
那是为了活下来,为了守护母亲与父亲,还有为了被周围称赞。
为了不失去父亲与母亲的爱情,仅仅不顾一切。
但是,杜兰的感情被背叛了。
谁都认为杜兰是异常的。
投向以小孩之身把盗贼全杀了的杜兰的奇异的视线。
从带着温柔的微笑养育了杜兰的最爱的双亲投来的扭曲的笑容。
杜兰一生无法忘记那眼神。
幻影在头脑中浮现。温柔的微笑那样难看地扭曲了的话,杜兰已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拚命、抑制吐意、赌上性命、忍受恐惧并战斗了。
剩下的,只有庞大的丧失感和战斗的高扬感。
那之后杜兰舍弃村子,置身于战斗中。
为了稍微一点也好也要寻求强烈的高扬感并逃避──
不知不觉地杜兰扭曲的心里有了定居的异物。
自己对那样的异物惟命是从。
不在那里的话就活不下去,有了那样的感觉──
那是弱小的自己为了活下去的逃避。
不战斗的话就活不下去。
不高扬的话就活不下去。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战场不知不觉成为日常,日常不知不觉变成了噩梦。对杜兰来说战斗变成了生其本身。
喘气,用力把拳头紧握得要渗出血。
杜兰的身体脉动着,肌肉从衣服上膨胀。
并不是锻鍊过。只是在不停推移战场的时候得到的。
强韧的肌纤维变成一束,呈现出像钢一样的样子。
手上拿着单刃的大剑。乍一看看上去就象是拿着强大的菜刀一样吧。
但是,大剑放着菜刀无法相比的顽强而锐利的光。粗犷、宽大,映着吸取生命的红色幻影的那样的刃。
那是不知什么时候,从在政变时斩杀的男人那继承的武器。是个命令佣兵救公主的搞笑的男人。
尽管那时的杜兰是敌人,他还是说了那样的话。
杜兰无从知晓战战兢兢不明白意思的幼女在那之后怎么样了,但在照着刃的光之间幻视到了正渴求着的笑容。
「这次一定,这次一定,啊」
杜兰相信着遇到强者并战斗的话自己的空白就会填满。
◇
「娜,娜哈特大人,果然还是算了吧?不行的啦,只靠我们进入盗贼团的根据地什么的!」
虽然盗贼也有各种大小的规模,但对只是一介村民的艾夏来说那是最切身的恐怖。
在开拓村生活时也受到过几次小规模的盗贼袭击。
一看到负伤回来的父亲,就被身体都要蜷缩了的寒气侵袭了。
不可能不害怕。
「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吗,艾夏。上次一步搞错就会和竜互相厮杀了哦?区区盗贼别畏首畏尾的」
「太,太乱来了啦!对我来说竜和盗贼都一样可怕⋯⋯⋯⋯」
一瞬间想起了竜迫近时的事,艾夏身体发抖了。
「嘛确实──这样下去不太妙吧,好──」
艾夏不过是半耳长族(半森精灵)的小孩,虽说在魔力方面将来十分有前途,但现在还只是小孩而已。
没有保护身体的手段的话会留下不安是当然的吧。
那样的话娜哈特的选择只有一个。
「──艾夏」
「是,是的」
娜哈特向带着紧张的神色仰视娜哈特的艾夏告知。
「脱衣服」
「好,好的!⋯⋯⋯⋯哎?」
条件反射地回答后,取回了理智的艾夏眨了眨眼睛后像爆发了一样从头上喷出了热气。
「那,那个,不──不是,虽然不是讨厌,但是那个,这种事想再多准备一下⋯⋯⋯⋯而,而且第一次该说是希望娜哈特大人为我脱吗,不,不是,当然要是娜哈特大人说费工夫的话,我会在您面前脱的,但至少在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可,可以的话我想在有屋顶的城堡之类的,那个初体验⋯⋯什么的⋯⋯」
对盛大地暴走了的艾夏的话,娜哈特快要抱头了。
「以,以我的角度,我是想更加,那个,该凸的地方凸之后再请您品尝的,但是如果娜哈特大人说现在这样就行的话,我随时都OK,是的!即,即使痛我也会忍耐的!」
言语不足的是娜哈特。
然而,也无法想象她误会到了这种地步。
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游戏时代脱衣服这一聊天是让我看看装备的性能的隐语,虽然如果对方是初心者玩家的话会被说是性骚扰,但大多数是了解的。那是无意中由于习惯脱口而出了。
在艾夏继续自爆前,娜哈特慌忙订正。
「不是!我只是想交给你装备之后让你换上──现在的装备看起来只是麻布衣加破鞋子啊──所以,我想给你防具」
「──哎!哈,咦,呋,哈啊?那,那么,我到现在为止都说了什么────哈呋────」
在丢了魂的艾夏取回自我之前需要相当久的时间是不必说的吧。
「────于是,冷静下来了吗?」
「是,是的」
「好,那么首先是这个──」
那样说后取出的是小孩用的南瓜裤。
「没见过的衣服──可是,总,总感觉,被──被当小孩对待了」
对不知是不是第六感察觉到了什么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娜哈特的艾夏用不自然的清嗓搪塞了。
并不是因为看起来很适合小孩这种理由而给的。
别看这样这个土气的南瓜裤也是魔法道具(Magic Item)。是女性角色在达成了名为初始的万圣节的任务时能得到的万圣节限定道具。
虽然不论是谁只要参加活动就能入手,但正因为是活动限定,所以是有着相当高价值的装备。
阶级是特质级(Unique)。具有很高的魔法耐性,也隐藏着特殊能力。
基本上游戏时代的装备分为一般、稀少(Rare)、特质(Unique)、传说(Legend)还有古代级(Ancient)。虽然在那之上也并不是不存在例外的究极(Ultimate),但那几乎都是活动限定的最上位任务的东西,絶对数也很少,是只有数得过来的程度的个数的存在。因此,最上级是古代级(Ancient)是一般常识。
那么,要说为什么不给古代级(Ancient)的防具的话,虽然确实也是数量少,不过那是因为为了装备被设置了复杂的条件。传说级(Legend)以上的防具全部存在为了装备要求必要的能力值的条件,几乎没有艾夏能装备的。
「然后,接着是这个──」
「好可爱的轻飘飘的衣服呢!真的可以给我穿吗!?」
取出的是以女子的正装闻名的女仆服。
当然这个也是特质级的魔法防具。
物理防御很高,虽然等同于没有魔法防御,但同时隐藏着两个特殊能力。一个是让最下级魔法无效化。另一个是四大属性耐性。
「还有,这个和这个,顺便这个也──」
有浮游效果的天马之靴。
拥有幻觉耐性的梦魔的项链。
拥有全属性耐性的异次元世界的花饰。
然后最后──
「用课金道具拆除了下级限制的传说级(Legend)道具──丰收神之泪的戒指(Freyja Tears)」
期间限定活动扭蛋的景品里会有能消除只限于制约很小的下级的装备限制的稀有道具。
用那个拆除了等级七十以上、LUK值二百五十以上的下级限制使其可以装备的这个戒指是隐藏了让毒、麻痺、睡眠的状态异常几乎全部无效化之外全状态异常耐性微上升这一破格效果的戒指。
圆环的部分用被雕刻的金子形象化了让人想到波浪的线,顶上像女神之泪变成了结晶的东西被金之手举起一样安置着七色闪烁的宝石。
从哪个都是精巧的制作和魔力的波动来看,那是艾夏都无法想象的巨额的物品没错。
但是,尽管如此艾夏的评价也不足。
虽然当然根据性能不能说是全部,但是特质级的魔法道具是大国的秘宝等级的物品。
用村里的钱买不起这一艾夏的认识是错误的,如果动用国家预算的话也许买得起,这大概是在这个世界对于娜哈特的魔法道具的认识。
当然娜哈特自身也不知道那个。不过,尽管如此娜哈特是打算严选乍一看很难知道价值的东西,正因为如此,艾夏尽管有顾虑但在强烈劝说后还是装备了。
但是,那个戒指是例外。
光看艾夏也能够理解那是异常巨额的。
「我,我不能收!」
「⋯⋯?但是,这个很方便哦?」
娜哈特在低等级时代也承蒙了相当多照顾。
因为靠戒指这一部位就能网罗全部的状态异常耐性,所以即使要拆除麻烦的LUK限制也有装备的价值。
「可,可是──这种,漂亮的戒指──给我太可惜了──」
光是圆环的金子都无法想象到底能让多少人悠闲生活。
更何况是中央的宝玉的价值呢。
「可是,这对我来说是不需要的道具。即使作为仓库的肥料也没意义,能收下吗?」
对尽管如此还是根本不伸出手的艾夏,娜哈特追加道。
「而且,以这样一个小小戒指就能保护你的命的话很便宜哦?艾夏应该再稍微理解下自己的价值」
艾夏像细细回味一样慢慢地在头脑里咀嚼娜哈特的那句话。
在完全理解之前需要数秒的时间。
娜哈特说。
比起这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秘宝,艾夏更远远地有价值。
如果是那样的话,保护这个身体──这条命可以说是义务了。
「太狡猾了──被说了那种话的话,我不是只有高兴地──收下了吗⋯⋯!」
现在还无力的艾夏只有依靠娜哈特的慈悲。
怯生生地接受了的艾夏慢慢地,像体味幸福一样将戒指戴上手指。
「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从高兴地望着戒指的艾夏那没有返回答案。
---------------END
在潜入洞窟前艾夏换完了衣服,终于准备就绪了。
穿着黑白的膝上女仆服的艾夏无比可爱。集中了即使是在从游戏时代就存在的拘泥于外观的装备,也就是所谓的魅惑装备之中也是实用的高性能的东西交给了艾夏。当然普通的装备里只看性能的话好东西很多但是这里絶不退让。没有理由放弃金发少女的女仆服姿。
虽然明显不是战斗的打扮,尽管如此也是全身特质级(Unique)的装备。如果是盗贼程度的攻击的话,将物理、魔法一起弹回程度的防御力还是有的吧。
嘛,说到底,只要有娜哈特在,就絶对不会容许对艾夏动手。
「来,走吧,艾夏──也许稍微会有点怪诞的影像,没事吧?」
「希望您不要以郊游的心情说,娜哈特大人⋯⋯而且都事已至此了啦──」
艾夏第一次遇到娜哈特时也该说是多少吗,被迫看到了相当厉害的影像。娜哈特的警告真的是事已至此为时已晚了。
对艾夏来说死亡常在身旁。
谁都知道人生就是稍微一个契机就会至死。
艾夏自身也不例外,艾夏的父亲也不例外。
所以,娜哈特的担心是杞人忧天。
「是吗──话说,还真深吶」
大概是自然形成的洞窟越探视深处越微暗得令人害怕。
入口旁存在着大概是把圆木加工了的街垒,强行冲锋的话很容易能想象到会有箭雨飞来。实际靠娜哈特的知觉就感觉到有好几个人正眼巴巴地等待着猎物进来。
本来娜哈特是不适合在这种狭窄、逃匿处很少的地方的战斗的。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娜哈特的攻击手段大多是看起来很漂亮的广范围歼灭系魔法,在接近战很弱,因此这种狭窄的地方会变成单方面不利的地形。再加上,为了不破壊洞窟本身,使用的魔法也被限制了。
「好麻烦啊⋯⋯一起吹飞了不行吗⋯⋯?」
「不行啦!一定也有人质的人之类的。不救她们吗?」
对艾夏不安的声音,娜哈特让集中在手上的魔力雾散了。
如果没有被囚禁在里面的人的话,娜哈特肯定会选择连同洞窟把盗贼消灭的手段吧。
「艾夏,要好好贴着我哦」
麻烦的是,在这里的盗贼们合作相当好。
不光是前方的部队,从那前面分成了三路,企图把前方的敌兵作为诱饵然后从左右夹击也看得出他们是想要利用地形巧妙地协作战斗吧。
「是,是的!」
那么为何娜哈特要向洞窟冲锋呢。
理由有两个。
一是不觉得盗贼的攻击能穿透娜哈特的防具。
另一个是因为在黑暗的洞窟里能合法的和艾夏贴着,仅此而已。
一步两步的走起来,踏出第三步的那一瞬间。箭雨向娜哈特她们猛扑过来。
数量是十支,那表示了盗贼的人数,立刻就会有第二支箭迫近吧。
娜哈特警戒的首先是箭的种类。如果穷极弓手(Archer)的职业的话,无限生出威力巨大的魔矢连续发射什么的絶技也是可能的。
但是,眼前迫近的箭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木箭。
和撕裂空气的尖锐声音一起迫近的无处可逃的箭之壁。
在看起来象是穷途末路的状况之中,听得见娜哈特的叹息的人只有紧紧贴着的艾夏吧。
「真无聊吶──」
说话的同时娜哈特的魔力一瞬间显示了光辉。
「呀!」
暴风突然狂吹。
艾夏的女仆服盛大地飘起,她因此染上了羞耻。艾夏好像也有盯着娜哈特程度的余裕。
暴风变成力之块并收束,宛如重力场般压碎了箭矢。
不仅如此。
受到娜哈特制御的风取得了像有意识的镰鼬在玩耍着一样的形态。一次眨眼的工夫三个头飞到空中,两次眨眼时六个头飞到了空中。
「为,什,么⋯⋯⋯⋯?」
没有理解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盗贼们的意识就向黑暗中启程了。
根据陷入幻术的盗贼们的话,据说八十三人的盗贼中七十人是普通的农民。然后,有战斗经验的佣兵的同伴只有十三人,能接住娜哈特的魔法的人一个也没有。
不,最多也就一个吧。
小小的笑容,那也是些许的期待。
还有另一个。娜哈特有件好奇的事。那就是关于在这个世界的攻击手段,被称为武术(Arts)的奇怪的技艺(技能)。好像那是不仅限于人,所有生物积累修练到达的技艺的极意,不过那些和Real World Online的职业技能(Job Skill)有点不同。
虽然不能笼统地说是劣化,但是不由得感觉威力很低。
「去死吧,怪物──武术(Arts)──千矢的心得!!」
例如,现在被放出的一支箭不知不觉变成几十支,一边加速一边猛扑过来的武术(Arts)。这就象是把弓手系统的初级技能影矢分身和流弓加起来除二一样。
尽管象是继承了复数的技能(Skill),但威力并不那么高。
「盛大地起舞吧,镰鼬──」
对飞来的全部箭矢,鲜明得肉眼可见的风盘绕后消去了箭矢。折断、变形的箭头徒劳地扎入地面。
「什,可恶,千矢的──」
盗贼想要再次放出攻击。
不过,第一次只是为了看而故意让他放的,娜哈特没打算许可第二次。
那正和雷鸣一样,和认识到发光了时雷已经落下了同样,以为娜哈特的身影消失了时已经──
「吗,呋⋯⋯⋯⋯」
──是命被收割之后了。
娜哈特的敏捷非同寻常,尽管为了不给周边带来灾害而调节了可那个速度依然无法映在人眼中。
「接下来──还有两人,吗」
娜哈特入侵洞窟后大约三分钟。
敌对势力就已经只剩两人了。
◇
敌人也减少了,以悠闲的步调在洞窟内走着时,贴着的艾夏的身体吓得一抖。
强烈的斗志飘来。
娜哈特完全不在意那个,而是看了艾夏。
娜哈特的表情简直就像女神在微笑一样温柔,总觉得看起来很高兴。
实际上娜哈特是很高兴。
艾夏的那个敏锐知觉──纯粹觉得很棒。
无论怎么说被投来的不是害意或杀意,而只是斗志。
尽管如此,停下了脚步就表示她的知觉甚至危险感知能力很强。
「艾夏好厉害吶──将来一定能变得很强哦」
娜哈特轻轻地抚摸着艾夏的头时,足迹嗒,嗒的迫近过来了。
「被那样露骨地无视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啊」
杜兰没有隐藏动静,只是带着仿彿要溢出了似的斗志,来吧,战斗吧,边那样说边前进着。
但是,娜哈特的回答很冷淡。就是说,不当一回事吧。
因为她没在意杜兰,而是把意识的大半朝向了艾夏。
那对杜兰来说也是屈辱。
尽管作为斗气放出了拥有的全部力量,还是被无视了。
那意味着眼前的少女没有把杜兰作为敌人认识。
这样的经验还是第一次。
「没想到──竟然是女人吶──」
克丽丝塔也是拥有庞大魔力的女战士。但是,这是什么。拥有常人几倍魔力的克丽丝塔简直没法比。到了那种地步的异次元的存在感。
在杜兰的心里从未有过的烦人地鸣响了警钟。
不可以和那个战斗。
没错,感觉本能正告知着。
肉体能力的差距用魔法轻易就会翻转。
给了魔法使时间的话,即使是优秀的战士也会与即死相连。
「性别是小问题──而且你这家伙是──」
「杜兰」
尽管插入了对话,但杜兰拔出了大剑警戒着不让她咏唱。
「──杜兰什么的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你这家伙的灵魂虽然粗暴,但絶不浑浊哦?硬要说的话,该说是空虚吧」
娜哈特像挑衅一样地说道。
「──!为什么⋯⋯不,现在那没关系。我的加护告诉我了──下一个猎物是你吶」
杜兰感到了只是对话就被窥视了内心深处似的错觉。妖艷地笑着的人偶般的美少女来路不明也该有个限度。缠着金色圆环的眼瞳好像看穿了杜兰一般。
「所以,是在模仿盗贼吗?」
对娜哈特像谴责一样的声色,杜兰敷衍地笑了。
「怎么可能──我是打算和你战斗后由我捣毁的,不过省工夫了。我把首领绑了放在里面了。如果我输了的话那家伙的头也好,被捉住的人们是解放也好弄到手里也好,随你喜欢就好」
杜兰从最初就打算捣毁这里。
不可能眼睁睁地放任制造出讨厌的幻影的原因不管。
「你不惜如此都想和我玩吗?」
娜哈特故意没说战斗。
但是,那个词是否定了杜兰的生的词。
等同于在战场发迹,只能在战场上生存的杜兰的存在被否定了。
「我想战斗」
对杜兰来说那只是直觉。
但是,本能确实告知了。眼前的少女远比杜兰上级。
所以,那已经接近于恳求了。
「如果我战斗的话──你会死,而且是一瞬间,啊」
瞬间,以娜哈特为中心空气爆发了。
将多得要溢出的大气推开了的仅仅只是威压。
娜哈特发动了关闭着的竜之威压,仅此而已。
但是,对杜兰来说那是无法相信的威压感(压力)
虽然想到了是上级,但那个感觉的差距简直就像人与竜一样。
四大竜就存在于眼前,那样错觉了的杜兰尽管流下了冷汗,但还是死盯着娜哈特的眼睛。
对简直像考官一样高高在上地藐视的娜哈特,杜兰快要跪下了。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坚守了最后一线,他开口道。
「即便是那样,啊」
和娜哈特的预想相反,杜兰的斗志没有消失。
竜像人踩烂蚂蚁一样踩烂人的,那样的压倒性的压力。
但是,在这里夹着尾巴逃走的事杜兰做不到。
因为不那样的话,杜兰的生就没有意义了。
因为战斗、置身于战场才正是用这个身体取回那一天被双亲抛弃了的价值。
「──吼」
一瞬间,仅仅一瞬间娜哈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要战斗吗?」
杜兰是战斗的天才。靠广阔的视野看清战场,采取最有利的措施取得胜利。作为个人的武勇出色,带领军队时拥有尽可能向自己的人传送准确的指示的才能。
现在,这一瞬间,获得胜利的最高可能性。
那就是瞄准像封住娜哈特的行动一样紧紧搂住娜哈特的少女。那样做的话,娜哈特一定会保护少女吧。那是杜兰确实的预测。
可是,那样好吗。
对方再怎么说是上级,将刀刃朝向没站在战场上的人会被容许吗。
在杜兰心中产生了些许的纠葛。
犹豫是一瞬间。
「觉悟──」
甩开那个时,杜兰的身体比思考先动了。
杜兰向娜哈特迫近的一瞬之间。
进行了身体强化的杜兰能看出娜哈特的嘴微微张开了。
一边承受着以全力迫近的杜兰的气势,娜哈特一边这样说道。
──瞄准也可以哦──
被看穿了。
并没有将视线转向少女。并不是真的有打算瞄准。只是打算假装那样引起她疏忽大意,提高胜率。
但是,却成了都被看穿了一切被挑衅的样子。
杜兰想要用让盗贼的武术(Arts)瞬步进化了的瞬动高速迫近娜哈特────但没能做到。
就象是金缚一样,不论多么用力身体都完全不听使唤。
这是什么。
那样想着看了身体时,细细分开的浅影像要把身体捆住一样缠绕着。
「影魔法(Shadow Magic)──居于暗影的倒戈(Shadow Bind)。你该不会以为魔法使会允许你接近吧?真是肤浅啊」
在魔法使系职业中,距离比什么都重要。
从得意的距离单方面发起攻击,魔法职会有利,不过这是所有职业共通的概念。
「什,库,那⋯⋯!」
对呻吟的杜兰,娜哈特将四个魔法球浮起。
各个染了不同的颜色。
地,水,火,风。
那毫不留情地被扔向了被拘束的杜兰。
「库,魔法技(Magic Arts),魔障壁──」
吸收了杜兰的魔力大剑缓缓地闪烁。
魔法与武术的组合技是制造出对魔法使用的高抵抗力障壁的杜兰的原创技。杜兰的魔障壁连冰帝的魔法都会弹飞。浓厚而激烈的魔力之壁追着剑具现化了。
但是,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侵蚀全身的剧烈疼痛猛扑过来。
皮肤在烧的感触,像要毁壊身体一样的冲击,像要被撕裂全身一样的斩击,还有仿彿是附赠似的冰结将手指冻住了。
「呋姆,嘛不过如此吧──」
挖开地面后,被火烤的冰变成蒸气充满了视野。杜兰遍体鳞伤是无疑的。
娜哈特正要解除临战态势,但────
「还,不够⋯⋯我还,没有,战斗⋯⋯!」
尽管被自身的影子拘束,从全身流出血,杜兰仍然没有屈膝。
还什么都没做。
还什么都没做到。
还什么都没得到。
只有干枯的渴望持续支撑着杜兰的身体。
遍体鳞伤的杜兰还有他那凶狠的表情一瞬间映入了如水晶般的娜哈特的瞳孔。
露出的笑容比刚才略微加深。
「──哈哈哈,是吗────好吧,那么你全力以赴就好」
娜哈特啪的将两手合起一拍。
同时杜兰的拘束解除了。
「我名叫娜哈特。我就以娜哈特・夏坦之名,接受你的意愿吧」
娜哈特没有摆出架势,而是把艾夏放在背上后看向杜兰。
娜哈特是姿势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以前,希望PVP,认真地、拚命地、闷热地,有时豁出性命,和那时完全不同。
但是,心情稍微有点相同。
不可思议的高扬感在胸中。
是要求真刀真枪的杜兰的心意使然的吧。娜哈特有趣似的看了杜兰。
「啊啊,感谢」
杜兰采取弯腰的架势,握着大剑。
在杜兰的生涯中最强大的敌人如今,就在眼前。
那样的话,放出的攻击必须是在生涯中最强的一击吧。
将举过头顶的剑进一步向上。被瞬动和身体强化支持的身体边留下幻影边动了。身体里有种细胞逐个一体化了的错觉。不知不觉地剑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决战之时。
剎那的静寂──
像连续敲钟一样鸣响的心脏如清流般安静,噗通的跳了一下的瞬间。杜兰随本能命令动了起来。
将割山削地的一击现在──
交错是一瞬。
娜哈特的身影没有映在杜兰的眼中。
只是在要挥下剑的瞬间娜哈特的身影消失了。
──锵。
那样的声音停止了时间。
继承的刃发出悲鸣,徒劳地扎入地面。
残留在杜兰手上的感觉只有象是砍了金属的山脉一样的麻木。
杜兰的意识还存在着无非是娜哈特的恩情。
如果娜哈特有心的话,头会就那样掉了吧。
「种族技能(Origin Skill)龙爪──龙技,神龙一闪──」
「哈哈⋯⋯⋯⋯」
被感叹和赞赏推着漏出了笑声。
「──确实战斗了哦?这样满足了吗?」
虽说是物理但娜哈特对杜兰使用了没必要用的最上位技能。
那只是赏识他的气魄的一时兴起。
也可以说是越过了竜之威压的褒奖。
「啊啊⋯⋯谢谢⋯⋯是我输了──」
看得见的是一瞬的光影。
只是像幻影一样的身姿。但是,那就足够了。
简直像在跳舞一样轻快,像光一样迅速,像闪电一样激烈的一击。
那就是杜兰追求的美丽的力量其本身。
谁看了都不可忽视那状态的真正的力量。
不管是浴血还是斩杀了什么人,都是会赞赏的艺术。
被展现了那样的东西的话,杜兰已经没有任何事能做了。
「随你便吧」
杜兰是想作为败者献出一切。
就算是被夺走生命也丝毫没关系,他是那样说的。
可是娜哈特只是露骨地皱眉了。
然后简洁的一句。
「不,我又不需要大叔什么的」
「什,我也才二十几歳啊⋯⋯」
「欸⋯⋯⋯⋯完全看不出来⋯⋯」
杜兰因为天生身体粗壮加上一直留着的邋遢胡子,完完全全一点也看不出是二十多歳。
「看不出来⋯⋯」
追随的艾夏好像也同意娜哈特。
「干脆⋯⋯杀了我吧⋯⋯」
明明只是坦率地吐露了心里的想法,不知为何愕然跪下的杜兰却感到了甚于刚才战败时的悲壮感。
---------------END
「嘛,那什么──大叔把胡子剃了的话,看起来也会有小叔程度的年轻吧,嗯」
尽管多少有些结巴但娜哈特拚命援助了。
「娜哈特大人,我觉得那不算安慰⋯⋯」
「那,欸都,粗下巴想点办法吧,之类的?」
「恶化了⋯⋯」
「干脆⋯⋯杀了我吧⋯⋯那样还比较轻松⋯⋯」
虽然杜兰并不难看,但是整体上很粗壮。脸啦胡子啦肌肉啦氛围啦,这种全部会让人误认年龄所以没有办法。那是即使说是三十代后半也会同意的容貌。无论如何拘泥于置身战场也是会有限度的吧。
娜哈特一边那样辩解,一边将杜兰折断的剑的尖端拿在手里。
极其新的刃连切断娜哈特的白皙肌肤的能力都没有。
「折断了吗⋯⋯但是嘛,算了」
杜兰想起斩杀了的男人的脸。记不太清了。因为只是在政变的时候交锋了所以是当然的。
但是,耿直、诚实、忠义笨蛋,受到了那样的印象。不由得稍微想起了相当巨大的身躯和骑士般的盔甲,还有讽刺似的笑容。
那样的男人弥留之际的话掠过脑海。
──公主,拜托了。如果是斩杀我的男人的话,能够托付──
结果杜兰没有照顾到最后。
委托给了熟人,就那样放置了。
杜兰将她救出来时年龄是五歳左右。现在大概干脆忘了杜兰的事,正相当拚命地活着吧。
自己斩杀的男人的遗物。
因为那个是在杜兰遭受败北时折断了,所以杜兰觉得那是必然吧。
「那个已经完成任务了啊──好,那就我给你准备替代品吧」
娜哈特轻松地那样说道。只是杜兰没能理解娜哈特的话。
取出的是一柄大剑。
简单粗暴的宽大,堪称愚直的直刃。
可是,在微暗的洞窟内闪烁的波纹的光比什么都引人注目。
但是不仅如此。
在那里的是存在感的不同。
也可以说是发出的威压感的差距。刃像在雕刻鼓动一样,微微让空气振动了。
在看了娜哈特取出的大剑后再看折断的剑的话,谁都会理解那个差距吧。
「名为幻月。是只要不是有资格的人去握,就絶不会展现其剑刃的传说级(Legend)的大剑。虽然现在正显示着那美丽而幻想的剑刃,但如果放手的话────就会像幻影一样消失──简直就像谁的心境一样不是吗?」
那的确是娜哈特的讽刺。
「──!」
一从娜哈特的手中落下,剑就留下小小的柄和缺少的刃消失了。
正象是看到了一时的幻影一样,杜兰凝视着那个。
「给你了,我是用不了的,我的同伴也是预定让他们用更好的。目前没有使用者」
娜哈特简单地说。
「哪有这么荒唐的!!」
但是,在杜兰的心里不能认可。
以瞄准性命的打算挑起战斗,输了之后得到了恐怕是帝都或圣都的秘宝等级的,不在那之上的武器是不该有的事。
「怎么,不能理解吗?我折断了你的剑是事实。那上面也有你的心思吧。正因为如此,老实地说谢谢收下就行了」
「那,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你知道这个到底有多大价值吗!而且,我是在决斗中败北的立场。本来我应该是被剥夺的一方吧!」
(价值呢⋯⋯幻月的价值是中坚等级,峰值最高也就到八十,对将等级升到了那之上的玩家来说就是装备性质上的无价值。虽然勉勉强强能用到一百级,但那之后应该买别的传说级(Legend)道具替换吧。我觉得我是清楚知道这家伙的价值的吶。说到底我是魔法特化,物理的而且是大剑的技能也一个都没有,要说的话价值就是零)
当然娜哈特没有把那个说出口。
但是,对娜哈特来说,幻月虽然是稀有装备但就只是不用的物品而已。
当然,能力和价值都是知道的。
(在店铺卖是七百k(七十万),就算是在自由市场未强化要是能卖二十m(两千万)也够满足了)
要是没错,幻月应该是低级区域BOSS的稀有掉落品。由于相当容易狩猎,在市场上也看得到相当大的数量。
对总资产拥有2G(二十亿)左右的娜哈特来说那只是用一丁点钱就买得到的道具而已。
「幻月是借力量给弱者的武器。不过现在的你太弱了,连握幻月的资格都没有吶」
「呶⋯⋯但是,即使是那样⋯⋯」
「而且,把这个给你对我来说也是有价值的。作为这个的回报我想用你做实验」
「你说,实验⋯⋯不,好吧,随你便吧⋯⋯」
听到实验杜兰最先想到的,是注入变质的魔素(玛那)让人体变异之类的所谓禁术的实验。
看到像盛大地觉悟了危险似的杜兰,娜哈特叹气了。
「先说好,所谓的实验是,杜兰,你能拔出幻月还是不能,仅此而已哦?」
「哈⋯⋯?」
杜兰的等级换算成游戏时代的值的话恐怕是三十级前后吧。
这只是一次职终于结束程度的等级。
具体来说的话,最多也就是结束了一到十的初心者,在一次职选择了战士系,在二十级的分歧选择了大剑使,稍微升了点级,正要在三十级转职的实力。
「话说在最前面吧。对我来说你就是杂鱼」
「呜咕」
「但是,那条杂鱼按盗贼们的话说,在这个世界虽然不能说最强也是相当上位的强大。说是立于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到达的高度。所以,你在这个世界是相当有才能的吧」
「啊啊,嘛,虽然根本谈不上什么骄傲吶⋯⋯⋯⋯」
勇猛的杜兰的身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那里的是垂头丧气的男人。
「哈哈哈,别那么悲观。你是有才能的吧,那样的话这个世界的人会成长变强到何种程度呢,我要用你做实验」
为了拔出幻月最低等级需要五十以上。如果STR不足的话当然会需要更高等级。
「如果你变得能使用幻月了实验就是成功了,使用不了的话就是失败了。眼前有目标的话你也会为变强而努力吧」
也可以确认是否存在二次职、三次职。
强度的上限,试那个的实验台一号就是杜兰。
娜哈特絶不是最强。在Real World Online是从下面数比较快的弱。
那样的话,有个试这个世界的力量的对象也可以吧。
即使杜兰将幻月运用自如,到达了接近百级,也终究是那种程度。不可能会成为即将封顶又有大量课金道具,身穿稀有装备的娜哈特的威胁。
那样的话,一直作为仓库肥料的装备就算给一个也不存在任何损失。
「理由还有。这个也是褒奖,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和我战斗并幸存的你的,吶」
实际上不是。
所谓的褒奖是对杜兰告诉了娜哈特这个世界果然和游戏不同这件事的。
竜之威压是强制让四十五级以下的怪物非活跃,也就是陷入不可攻击的技能(Skill)。也就是说,杜兰对娜哈特加以攻击应该是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杜兰却对娜哈特加以攻击了。
那告诉了娜哈特这个世界的可能性。证明了不是游戏的现实的可能性──心的奋起会驱散技能(Skill)的影响。
这是对那个的回报。
「好啦,收下。我说了给你,败者的你没有拒絶权」
「说的,也是吶⋯⋯⋯⋯」
杜兰以象是死心了又象是放弃思考了那样的表情收下了没有刃的剑,幻剑。
对此,娜哈特满意地点头。
仿彿在这里已经没事了似的,娜哈特背对杜兰,伴着艾夏开始走了。
一步、两步的向前走,不知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娜哈特就那样背对杜兰像无关紧要一样地说道。
「啊啊,想起来了。这是作为年长者的建议。你还是停止逃避比较好──战斗中没有你希求的答案哦」
「────!!」
娜哈特连看都没看象是心脏被小刀刺中一样全身一震的杜兰。
「战斗不是逃避的手段。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谁而战斗?下次再见时告诉我答案吧」
单方面只说了想说的事后,仿彿满足了似的,娜哈特重新向前走。
比往常更冷的洞窟里,只有小小的脚步声回响了。
---------------END
有些脏的牢中,身上只穿着内衣被投入牢中的两个美女和两个男人。
那是A级同时也持有称号的冒険者,冰帝克丽丝塔・尼洁・布兰里赫特的队伍。
盖伦是担任队伍前卫的战士,是孤儿院出身的冒険者。他有着剑的才能。仅仅以此为武器作为冒険者过生活、接济孤儿院,那样的人品为人所知后被冰帝,正确来说是被作为她的亲友的学友莎夏劝诱加入了克丽丝塔的队伍。
莎夏是在王都的学院上学的克丽丝塔的学友。单方面迷恋上了尽管是贵族却对平民的艾夏也平等接触的克丽丝塔是她加入队伍的理由。她是侍奉爱之神爱洛斯的神官,担任了队伍的回复役。
然后最后是犬的兽人,阿尔。他是靠作为兽人的特征的敏锐嗅觉和优秀五感担任队伍斥候的老练冒険者。是在王都接受委托的时候变亲近了,自然的加入了队伍的伙伴。虽然是经验丰富的最年长的人,但是因为兽人寿命比人更长所以尽管阿尔年纪超过了四十但外表看起来就象是二十都没到的少年一样。
她们是在王都也屈指可数的冒険者队伍,将据点移到自由交易都市后也取得了如同实力的功绩。
所以,这次的指名委托也只是能轻易达成的难易度,谁都没有担心过。
无论怎么说,持有异名的冒険者在王国有没有十人呢。
如果杜兰不在的话即使是除掉克丽丝塔的三人也是能歼灭盗贼的吧。何况,如果克丽丝塔以全力使用魔法的话连同洞窟冰冻保存也很容易。
但是,一切都是如果不在的话,实际上现在她们正被拘束着。
虽说是B级冒険者,但将魔钢加工了的脚镣、手铐不是竭尽全力就能挣脱开的东西。所以,除掉克丽丝塔的三人只是被用那个拘束着。
但是,克丽丝塔被戴上了有通常两倍的手铐、脚镣,而且是在魔法阵上受着拘束。再加上,套着被刻了封印了奴隷的魔法的魔封纹的枷锁。
关于克丽丝塔不做到那种地步的话都无法拘束她。如果她使用了身体强化的魔法的话,会徒手弄弯魔钢,凭力量撕碎魔法阵并将牢房毁壊吧。
「吶,盖伦。竭尽全力破坏掉那个手铐」
莎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对盖伦说。
「所以说,这玩意相当结实啊。作为盗贼拿着的东西来说太上等了。有半个月左右的话感觉稍微能把插销弄弯点,但要马上是办不到的!啊,肚子饿了⋯⋯」
「上当了吶」
阿尔冷静地说。
「那个贵族,什么为了市民啊──絶对在背后串通了吧!」
莎夏非常可恨地咒骂指名委托主。
但是,就算是陷阱盗贼程度的话也能没问题地粉碎,那是队伍的结论。谁都无法责怪,责怪就是否定了自己,否定了自己的队伍。
所以那些仅仅只是对自己的埋怨。
「抱歉,我的估计太天真了」
没有抑扬的冷淡的声音响起。
也成为了冰帝由来的无表情和冷淡的音色。虽然那只是因为感情被巨大的魔力而且和冰亲和的特殊性质牵引而能保持冷静,但初次见面听见的话谁都会觉得像冰一样吧。克丽丝塔有普通的感情。不过,那很少表现出来。
「不,克丽丝塔没有错哦!说要选盗贼退治的是我」
莎夏立即说。
「对啊,我也没有反对!」
盖伦像叫喊一样地说。
「已经最大限度的警戒了。可是谁也无法预料吧,那个杜兰竟然在这种地方吶」
没错,一切只不过是不可能有的偶然引起的悲剧。
「可是,真的是怪物啊杜兰⋯⋯仅仅两秒就陷落了,克丽丝塔也不可能能认真战斗,可恶」
盖伦是战斗开始后第二快被打倒的。
接敌后,两秒。被弹开了剑,连同盾被斩崩了。
即使是一流的领域,B级的战士,那也是极限了。
「哈哈,那么我更加没派上用场吶。明明是斥候却直到在眼前出现都没察觉到杜兰的动静⋯⋯那是也确实地修了盗贼系的武技(Arts)」
阿尔仿彿没辙似的说道。
「怎么会,我在发动回复魔法前就失去意识了哦?没用的是我」
三人的话题也由于被捉住的事,凄惨而沉重。
结果能和杜兰战斗的只有克丽丝塔。
「『『哈』』」
牢中宛如灵前守夜。
莎夏等人的命运已经决定了。作为奴隷被卖掉。因为杜兰在所以即使有救援来也没有意义。
牢中已经充满了死心。
只除了一人。
「谁」
发出声音的是克丽丝塔。
既不是听到了声音也不是感觉到了气味,五感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应。
但是,声音从口中漏出了。
那不过是强者的本能作为第六感反应了。所以比兽人的阿尔更早反应了。
「──唔姆,确实有吶──而且样子相当勾引人──艾夏想要谁?」
娜哈特严肃地说。
那句台词简直就像阅览商品的买东西的顾客一样。
期待了是援军之类的全体再次露出警戒感。
「真是的,娜哈特大人。请好好地救助啦,杜兰先生也说了打算之后解放的。还有,娜哈特大人不可以东看西看」
「为什么,都是女人啊。而且那个蓝头发的女的相当漂亮哦?而且,杜兰也说了随我便哦?」
「强词夺理是不行的哦?诶嘿嘿,娜哈特大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目光多少有些冷淡的艾夏盯着娜哈特。
对此,不由得被气势压倒了的娜哈特噤声了。
「是自己人,吗⋯⋯?」
莎夏不安地说。
「嘛,那么,玩笑先放一边吧。被囚禁的人,包括在干净的牢里的奴隷,和在牢里的肮脏性奴吗。暂且,先想办法解决这个恶臭吧,这样子都没法说话──空气创造(Air Create)」
那是作为陷阱之一的真空房间的应对被使用的风魔法。
虽然冲走了污浊的空气,但马上又会被污染吧。
「我是娜哈特大人的从者,艾夏。各位是被抓住的冒険者吧。马上就放你们出来请放心」
那样说后,艾夏到处找大概在哪里的牢房和手铐的钥匙。
「我们是A级冒険者小队,冰荆棘。去讨伐盗贼却落得了这副狼狈相。虽然很丢脸但如果您能救我们的话深感荣幸」
莎夏作为代表那样说。
「比起那种事,那个怪物,杜兰怎么样了!」
是对突然出现的娜哈特她们感到了可疑吗,盖伦从旁吼道。
说到底,只要杜兰在这里,以交易都市的战力就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来救援。正因为如此,盖伦也强烈警戒了娜哈特。
「嗯,啊啊,这会儿正低落着吧?嘛,比起那种事──你们很弱吗?」
娜哈特像天真的孩子在玩一样,一边戳戳牢房一边问。
「哈?没听到话吗,不是说了我们是A级冒険者小队吗!」
「喂,盖伦。不好意思,那个,我想大概是相当强的⋯⋯特别是克丽丝塔格外强⋯⋯」
莎夏劝告盖伦。
事实是现在在眼前的不可思议的少女娜哈特掌握着一切。
不能让她不快。
「呋姆,虽然不知道A级小队是怎样的程度,但如果败给了杜兰什么的,果然,怎么说呢,水平很低吶⋯⋯」
那并不是挖苦,仅仅只是真的是那样想的所以从口中漏出了而已。
成为娜哈特之后,像曾经的相川彻一样的日本人般的顾虑一点都没了。
「哈?你在小瞧我们吗?找死吗,啊啊!」
「喂,盖伦!」
尽管嘴上提醒盖伦但莎夏在内心也很不快。
杜兰是所谓的例外,莎夏也是B级冒険者,而且有着作为A级冒険者队伍的确实的实绩。被否定了那个的话,心里会涌起愤怒是当然的。
「哈哈,让你不快了的话抱歉。那么,不好意思你们等下再说,首先是──」
娜哈特没有看向关了四个人的一边,而是看向像精神恍惚一样眼神死了的奴隷那边。
将破破烂烂的牢房的铁格栅用爪一闪,反过来再一闪。
仅仅如此,铁就像黄油一样断了。
「『『哈啊!?』』」
无视被囚禁的三人的声音,娜哈特悠闲地进入了牢中。
在里面的是十人左右的女人。全都是果体,年龄也从十歳左右到四十歳左右都有。
全部人就像舍弃了希望的死人一样。再加上,从到处都是的裂伤也难以认为身体没事。其中也有抱有小小的灵魂的人。
有几个人或是微微挪动,或是说得救了什么的,但也有小孩子和妙龄的少女之类的没动的。
「那么,想活的话就出来吧。想轻松的话就没有痛苦地把你送去那个世界。欸都,在那之前,虽然不擅长回复系统──治愈之风(Heal Wind)。这样就能动了吧」
虽然也有全员份的药水但是因为取出来太麻烦了,所以娜哈特发动了唯一能使用的风系统的治愈魔法。
「骗人,伤竟然──」「好温暖」「连p股上的洞也」「膜回不来吗,可惜」
之类的,也有相当能回复的人。
随便从仓库里取出衣服和内衣交给她们,她们就高兴地穿上了。
问题是完全不动的两个人。孩子和二十左右的女性。
「想死吗?」
「唔,啊,呜──」
孩子那边不是。她小小摇头了。
仅仅只是在警戒着吗。就连对美少女的娜哈特的身姿,少女也看起来象是抱有恐惧一样。
年龄大约才过十歳的少女。
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她拚命动嘴巴吐出了空气,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拚命想要说什么,尽管如此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一定是知道光是不知不觉发出话语,正确来说是发出悲鸣就会产生暴力,便自然的失去了吧。
「──乖乖,喏,已经没事了哦」
慢慢地摸头后温柔地抱起。
虽然娜哈特基本是作为上位者行动,但并不是没有慈爱。
即使一半是龙,另一半也是人。
虽然不会积极地帮助同族,但娜哈特觉得在目所能及的地方的话也可以帮一下。
「唔,嘻,咦,噎,呃」
少女的意思尽管不成话语也是作为思念由灵魂发出的。尽管不成话语还是拚命的向娜哈特传达感谢。
「啊啊,好好努力了吶。后面就都交给姐姐了」
给抱起的少女穿上手感无比柔软的白熊长袍后担在背上。
「接下来,最后一人了。你怎么办?」
在牢房的角落,背靠墙壁的一个女人。那身体简直就像丢了魂一样。
「⋯⋯⋯⋯」
没有回答。
尽管伤治好了,心是治不好的。
眼睛中没有光,完全感觉不到意思。那是认清了什么但还是死心了的瞳色。
一定,已经──
世上很残酷。生活方式很辛苦的现实即便在和平的日本也有。何况如果是在这样的异世界的话要多少就存在多少吧。
死了比较好,那边比较轻松,如果这是她所希望的──至少作为掌管灵魂的龙安详地送她上路就是娜哈特的善行。
「已经,可以了吗?」
「⋯⋯⋯⋯」
女性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就是回答吧。
「是吗⋯⋯那么,至少让我给你安乐的死亡──永远的睡眠(Fallen Hypno)?」
魔法的发动被打断了。
做了那个的是在背后的小少女。
她以孱弱的力气拉了背后。
「唔,啊。唔,嗯」
「不行,吗?但是,已经──」
「啊,呦,呃,哦──呃,咦,呜,噢,唔,呦,啊,呃」
(她救了我,这次轮到我救她了,吗)
在二人之间大概有着尽管辛酸但互相帮助的回忆吧。
娜哈特打动不了的女性的心,如果是这个孩子的话也许能让它动。
为那样的一缕希望,娜哈特稍微提供了帮助。
「是吗,那么加油──魂魔法(Soul Magic)──魂同一化(Soul Engage)」
一个魔法只是桥梁。
不过是小小的希望之线。
失去言语的少女和不再说话的女性,娜哈特的魔法将二人维系。
---------------END
「去吧」
娜哈特将少女从背上放下,让她以握着女性的手的姿势坐下。
之后全凭两人自己,娜哈特能做的事只有准备离开这里。
「那么,久等了吶。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娜哈特正要用爪切裂牢房时,
「找,找到了!」
什么的艾夏的话响起,但很遗憾手是动了以后了。
关冒険者那边的铁格栅是魔钢制,吸收了魔力的铁的强度据说是通常的铁的十倍到二十倍。
但是,结果和刚才完全相同。铁格栅简直像黄油一样被切成了片,所以盖伦等人也只有哑然失语了。
「啊,娜哈特大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
不,吐槽的地方不是那里。
盖伦、莎夏、阿尔的吐槽完全一致。
娜哈特的手伸向呆住的三人。
「库!」「哈啊!?」「什⋯⋯」
对只是深红的爪一闪,厚厚的魔钢就被切成了片的现状,他们什么也说不了。
三人瞬间自由了。
娜哈特看向最后被留下的美姫。修长的身躯显得很漂亮。那样的美丽的肌肤上被绑了几条锁链,在魔法阵下和项圈一起被拘束着,所以比果体的性奴们更加煽情。
像冰一样通透的蓝发,纤细的眼睛散发着像威压周围一样的气氛。表情整体上感情之色很淡,简直就像即使是以如同裸体的姿态被束缚着的现在也没感到羞耻一样。
「那么,之后是这边的美女吗──下面的魔法阵是什么呢⋯⋯?」
娜哈特毫无警戒地想要踏入那个魔法阵。
「不行,那个是拘束的魔法不能进去!」
莎夏慌张了,不过对魔法的理解更深的克丽丝塔什么都没说。
她从最初,就是从娜哈特出现在这个地方时开始,就直感到娜哈特是无伤打倒了杜兰才出现在这里的。所以,她确信恐怕靠盗贼设置的魔法是无法拘束娜哈特的。
然后那是正确的。
娜哈特一步入其中,魔法阵就噼啪的响了声音消失了。
魔法阵经不住娜哈特穿的传说级(Legend)防具宵暗的拥抱(Night Breath)的高魔法抵抗力而雾散了。
「什么?不仅什么都没发生,还消失了哦?」
娜哈特无从知晓那个。
只是不知为何觉得魔法阵消失了而已。
「嘛省工夫了吧。接下来是项圈的魔法阵吗──近似于魔物使(Tamer)系的支配」
在Real World Online里不存在束缚人的道具。
虽然一时支配人,使其陷入所谓的行动不能或误伤友军状态的魔法是存在的,但完全的隷属系统只是以魔物为对象的东西。
「这是封魔的纹路。魔力会被抑制。如果是你的魔力的话,我想光是流入纹路就会壊──」
没有将克丽丝塔的话听到最后,娜哈特轻轻触碰了她的脖颈。
「嗯──」
没有抑扬的克丽丝塔的声音漏出了。
虽然娜哈特想要温柔地将魔力流向粗犷的饰品但──
「嘶────!嗯──!啊──!等,等──再稍微,慢点──」
「嗯?就算你那样说,马上就壊了忍忍吧」
克丽丝塔稍微脸红了,像咬紧牙关忍耐着疼痛一样的映在娜哈特的眼中。
可是,实际上不是。
他人的魔力是有违和感的。娜哈特的魔力通过魔封纹在克丽丝塔的体内循环,带来了被他人将肌肤或来回抚摸或胳肢或捏那样的感觉。
「什!嗯,嗯,嗯!呋────!────!────!」
娜哈特的魔力很庞大,其势头也和常人无法相比。
苦闷持续了一会儿后,啪嚓一声项圈裂了。
「────好,摘下了,最后把手铐摘下的话──」
娜哈特正要取下最后剩下的手铐,但克丽丝塔用手制止了那个。
然后无表情地,总感觉像发泄愤怒一样杂乱地拉手铐。
听见了嘎吱嘎吱的金属的悲鸣,克丽丝塔就那样徒手把魔钢撕碎了。
「⋯⋯⋯⋯哈,谢谢,得救了⋯⋯」
听起来不太包含感谢的感情的声音。
虽然娜哈特没有释然,但克丽丝塔转向了旁边。
「克丽丝塔!」
莎夏抱住克丽丝塔。
克丽丝塔用手拭去了莎夏积蓄在眼角的眼泪。
「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责任。但是现在先从这里脱离──」
娜哈特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克丽丝塔的话。
「嘛,等下──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而且,还有正在战斗的孩子」
「那是,做了什么吗?」
看到将身体靠在一起的小孩子和妙龄的女性后克丽丝塔说道。
「连接起来了呀,将灵魂──这会儿一定,应该正在像亲子吵架一样地争论着啦」
看着肩并肩的少女的娜哈特的眼睛比什么时候都更温柔。
◇
拉娜是普通的村民。
只是在不知道有多少的开拓村中比较古老的村子里出生,姿容稍微有点不错的人而已。
既然是作为普通的村民出生,生活方式就决定了。
帮家里忙,到了十四或十五歳的话就和村里的谁结婚,再勤奋做家务。仅此而已。
并非有所不满。因为她甚至觉得只要能吃饭就很幸福了。
不过,哪怕是普通的村民也是会做梦的。
被和竜差不多稀少的清正廉洁的贵族一见倾心啦,被超絶帅气的王子大人告白啦,被魁梧的冒険者大人带着住到王都啦,拉娜做过那种不可能有的梦。
当然她知道那是梦。
现实什么都不会改变,改变的时候大概就是危险以及死亡的时候吧,拉娜一直那样想。
那样的拉娜的转机唐突地到来了。
有个男人对梦就是梦那样死心了的拉娜说。
「我对你一见钟情!和我结婚吧!」
他絶不是很帅的男人。也不是脸好看的男人。也不魁梧。虽然有些富裕,但和贵族或王族之类的比就是不自量力。
和梦到的不同的,有汗味的、热情的、正直的,那样的男人。
名字叫弗林。
他是开拓村的村长的儿子,稍微有些学问,在商人身边积累了修行,现在在做周游开拓村的旅行商人。
初次见面就被和理想相差悬殊,即使开玩笑也没法说喜欢的那样的男人求婚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拜托了,我会让你幸福的!絶对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
尽管不知多少次拒絶了,但每次访问村子就会被他执着地那样说,而先屈服了的是拉娜这边。
拉娜也许是不知不觉被愚直的老实、表里如一的笑吸引住了。
虽然因为行商经常不在家,但回来的时候总是烦人的呼唤爱的男人。
回想起来他从最初开始就一直是那种男人,拉娜露出了微笑。
女儿出生,过着相当幸福的生活时,弗林有天提案。
「我想在交易都市盖房子。我也是个够格的商人。有了自己的范围后,我想让你和妮娜过幸福的生活」
拉娜决定优先和丈夫与女儿的时间,从村庄搬家到都市。
那稍微有点像曾经期望的幸福的形式,拉娜确信一定会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那个时候,那一瞬间,丈夫和爱女被杀──
坐马车大约七天的距离,那是拉娜的故乡和自由交易都市之间的距离。
事件发生在下起了雨的第四天晚上。
对拉娜来说一生无法忘记的那一天的时间仅仅是几分钟的事情。
包围马车的护卫察觉到盗贼的动静后战斗开始了,但是拉娜不太清楚情况。因为她怀抱着幼小的女儿,一直在马车中发抖。
只是,即使现在也深深印在记忆中不能忘怀的光景是──
「⋯⋯逃⋯⋯逃啊,拉娜。这里,我────」
从丈夫的腹部冒出的沾满血的剑。
盗贼们有点脏的笑声和话是切裂胸口的刀刃。
丈夫倒下的身影是毁壊拉娜的心的钝器。
然后,悲剧加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目睹了凄惨的光景,还是小孩子的妮娜哭了起来。
是对发出声音号哭的幼儿感到不快吗,盗贼毫不留情地在拉娜眼前挥了剑────妮娜的头飞到了空中。
就是那一瞬间吧。在拉娜心中有什么坏了──
拉娜发出了悲鸣。
不管是被打,被敲,被踢,被刺,被玩弄,还是被做什么,她都只是恸哭。
为了哪怕一点也好也要将自己的怨恨回荡在天上,在地上。
为了哪怕一点也好也要将自己的憎恶送达给神明。
她知道那是无意义的,知道那是无价值的,尽管如此还是损寿叫喊。
直到喊破嗓子,吐出血来,眼泪流干,濒死为止,都只有不断诅咒人,诅咒这个世界。
喉咙哑了,变得发不出声音了,已经快要连说话的方法都忘了。
在被投入牢房,被反覆无常地到来的盗贼玷污身体,好几次想过死。
可是,死了的话在那里就结束了。
憎恶、怨恨、复仇会在那里就破灭了。
所以,在这些肮脏的盗贼死絶之前,拉娜不想死。
正因为如此,被嘲笑成人偶的没有反应了的拉娜只有紧紧抓住了生。
那样的某天,罕见的新人被带来了。
年幼却美丽的淡金色头发的少女。
拉娜将以前的女儿成长后的姿态重叠在了活着大概只是不幸的那样的少女身上。
或许是因为如此吗。
忘记了发声的方法的拉娜她,
「把女孩子当做对象,是有那种嗜好吗,你们?把我作为对象不够?」
自然的说话了一定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拉娜将在这里的生活方法教给了落泪迷惘的少女。
晚上睡觉时借她手臂。
教给她为了早点结束行为的技巧。
这种东西不能教给妮娜吶,一边那样想一边持续支撑少女的心。
然后,漫长而痛苦的噩梦终焉到来了。
出现的是一位少女。
大概将连一流冒険者都无法匹敌的这里的一切横扫、玩弄、残杀了吧,少女救了大家。
说不了话的少女也不例外。
她简直就像神一样。
尽管没开口也看起来象是理解了一切。
啊啊──
终于,能看到了。
因果报应──
至少神,不,人世是能给予恶人死亡程度的正派的,拉娜能那样想了。
所以,这里──这一瞬间就是早就停止了的生的终点。
拉娜在小小的神前闭上了眼睛。
然后──
「不可以,姐姐!」
终焉之时没有到来。
◇
那是里灵魂的世界。
是生物的根本,决定人的容量、意思的起源的场所。
纯白的房间发暗得厉害。
到处有影子落下,震耳欲聋的悲鸣一遍又一遍回响着。
无止境的怨恨的循环。
一旦声音响起,就会一个接一个吞下咒言,没有间断地持续回响。不久那个撞到墙上,被吞没发出回音,如此反覆。
小小的来访者将那样的声音否定,在内心深处喊了说不出的话。
「不可以,姐姐!不可以死!那样,那样,艾玛会伤心的」
即使如此吗。
还不够吗。
拚命地,拚命地,大声说。
「⋯⋯你⋯⋯⋯⋯会说话了呢⋯⋯」
尽管如此,对那样的拉娜的回答,艾玛快要胡闹了。
说到底,艾玛的声音,虽然那么说但也就是悲鸣,拉娜应该是听过的。
「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为什么呢⋯⋯!明明好不容易娜哈特大人救了我们,为什么要死呢!!那样好过分!那样太无情了!明明我是被姐姐救了⋯⋯⋯⋯!」
少女在胸口中回想起在冰冷的牢狱中包裹身体的温暖,像宝物一样紧紧抱住。
「哈哈,小屁孩还说大话呢。但是──我已经结束了。要留下生命诉说的怨恨现在,得到回报了」
所以,已经够了。
这次是那样的声音回响。
「难懂的话⋯⋯我不明白啦⋯⋯」
「你不需要来到这种地方。我已经,足够了。你尽量幸福地,那很难吧────但是,嘛,要活得久点哦」
像训谕一样闭着眼睛的拉娜说道。
但是,艾玛目不转睛地看着拉娜闭着的眼睛,边落泪边摇头。
「做不到,的啊⋯⋯我也,已经十分坏掉了⋯⋯一个人活下去什么的做不到的⋯⋯!」
因为艾玛失语后,勉勉强强被维系住了快要消失的精神是多亏了在身旁的温暖的手掌和小小的慈爱。
闭着的拉娜的眼睛小小地映出了抽泣的艾玛。
「我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即使能从这里出去,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不可能活得下去吧!!我是因为有你在才能活下来的!明明是因为觉得姐姐就象是死去的妈妈一样才能活下来的──可是姐姐却,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所以,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艾玛⋯⋯⋯⋯」
「我知道你的不幸。这个地方告诉我了。所以,我也知道你清算了过去,也完成了任务后没有活在当下的理由了。
所以──
──我的话,不行吗?
我的话,不能成为你活着的理由吗?我没有那个价值吗?不是替代之类的,而是成为你的新女儿的话,我不行吗?」
像孩子一样,但又不像孩子的小小的愿望。那是对生的想法。
话也不能好好地说。
身体也沾满了污液。
心也絶对没法说是正经。
然而,那是彼此一样的吧。
正因为如此,艾玛需要拉娜。
「我还什么都没能报答!明明你帮了我很多,我却什么都不能报恩。尽管如此,你却想要从我眼前消失。那样太过分了啊⋯⋯明明我的命是被你救了⋯⋯」
艾玛是打算用拥有的全部力量帮拉娜的。
可是,现在却只能吐露内心的软弱。
无法止住从眼里溢出的水滴。
「艾玛,你」
「叫你妈妈的话──不行,吗⋯⋯?」
拉娜注视小小的少女。
以哭得满是褶皱的表情,以担心的表情,以可怜的表情,不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跟行尸走肉说那种话的苦命的少女。
但是,全都如艾玛所说吧。
拉娜仅仅只是在艾玛身上寻求妮娜的替代。
给予爱情也好,亲切心涌现也好,想帮助也好,都是想要替代那一天失去的女儿。是拉娜那样的内心的软弱使然。不那样的话活不下去。尽管如此,满足之后却像道具一样舍弃了。实在是卑鄙丑陋的利己主义。
拉娜没有活着的理由。也没有想法。
本应,没有了。
在没有家人的这种世界,活着的理由应该没有了。
尽管如此,艾玛却对这样的女人说想当她女儿。
可悲。
多么可悲啊。
从自己的软弱招致的事态里逃避,到头来却让这样的小孩子哭了。
「哈哈,你真奇怪啊⋯⋯就算把我当做母亲,也不会幸福哦?」
那是和曾经相同的理由。
只是不想看到艾玛的哭脸,仅仅因为那样一个理由就随便地开口了。
「!才不会有那种事!絶对不会!!」
「比妮娜大了六歳吶。那么,艾玛是姐姐吗」
「⋯⋯⋯⋯的⋯⋯是的⋯⋯!」
「因为弗林太娇纵了,所以我会相当严厉地教育哦?」
「⋯⋯⋯⋯是,⋯⋯⋯⋯!」
溺于泪水,喉咙说不出话。
但艾玛一遍一遍点头。
「妈妈!妈妈!艾玛的,艾玛的妈妈!」
「哈哈,怎么了。真是个爱撒娇的女儿啊」
拉娜抚摸在怀中哭泣的小少女的头发。
不知什么时候黑暗消散,一束光照亮了房间。
从拉娜的眼中溢出的水滴夹杂在光里,轻轻落在了地面上。
──对不起,弗林,妮娜。在去那边之前我有事要办。所以,再稍微,等下哦。
沉在深深的水底的意识追寻着一束光浮起了。
微暗的牢中,总觉得有些明亮的小房间。
在那里艾玛也哭得满脸褶皱地抱住了拉娜。
「唔,啊,姆,啊,姆,啊!」
「──是是,真爱撒娇呢。我的艾玛」
---------------END
刻在荒凉的大地上的巨大足迹。
有十个人躺下那样宽大的那个酷似人的脚型。
被咕咚的像地震发生了一样的声音吸引,将视线抬起。
从遥远的群山连绵的山脉里露出脸来的那个要称作人是太大了。
正适合称为巨人吧。
活动任务,
──打倒住在连峰的巨人族头领──
作为副本BOSS的巨神,泰坦。
庞大的HP和由六只手发出的各种各样的攻击,明明以物理为主却会频频使用特殊攻击的非常麻烦的BOSS敌。
「哈哈哈,傻子东倒西歪地在走。好,我稍微玩一会」
娜哈特一边仰望那样的巨人一边愉快地笑了。
总感觉夹杂了喜色似的夜音希空的流丽的音色乘风被送来。
「哦,娜哈特酱,交换了呢」
秃头的战士拿着连接了复数的刃的不可思议的剑笑道。
「还是老样子呢,真是。嘛,虽然那里也不错」
和充满魅力的体型正相反,很粗的男声传来。
不说话的话,然后光看外表的话是超絶美人的梦魔扭着身体说了那种话。
「『『你啥w』』」
娜哈特终归是演技,但这边本来就是这样所以性质很差。好像听见了被那个外表骗了而接近的男子临终时的痛苦。公会成员都抱头了。
「别担心,不存在你们的出场。我轻而易举就宰了它。你们奢侈一下作壁上观就好」
说的同时,娜哈特化为一阵风跑了起来。
正是神速。
瞬间快跑的娜哈特一眨眼就在宽广得离谱的地图上缩短了几十千米。
但是如果被问一对一有没有胜算的话,没有。
怎么想都不是一个人能打倒的敌人。
可是,尽管如此最先冲入敌阵的是娜哈特。
「嗨呀,小公主好快!」
稍微动了下猫耳的女孩子笑道。
「我说,这不是关心那个的场合吧!她又冲锋了!?明明是魔法职?真是的,别开玩笑了啦!」
「喂喂,龙姫可不是魔法职哦。只有那家伙是特别的吶──」
异口同声地说不满的同伴也因为平常总这样,所以整齐地做完了战斗准备。
「接下来──那么,升起开幕的狼烟吧──龙击魔法──」
────龙之息吹(Nacht Breath)
那简直就像在SF(科幻)中登场的战舰在宇宙空间放出的光线一样。
又细又暗的一条光一瞬间发光的瞬间。像紧跟其后一样穿过的螺旋的旋风削平大地,吞没高山,贯穿巨人后升到空中。
泰坦庞大的HP显而易见地减少了。
「嗨呀,好夸张的威力呢。明明魔法耐性不低,但削过头了吧那个」
猫耳少女一蹦一蹦地飞着向周围散布BUFF。
魔法全体化(Allover Magic),
兽神的加护,
圣女之光,
六大神的恩惠,
天使之吻。
支援一个接一个地被送去。
不只是猫耳少女,每个人都向自己还有同伴播撒了BUFF。
有的人拔出剑,有的人进行魔法的展开,还有的人划分空间等等,每个人尽管什么都不说也完成了分派的任务。
全员都知道娜哈特的行动的意义。
无谋的冲锋,然后最大攻击。
那是在拉怪物的仇恨(Hate)成为诱饵。
基本上所有的怪物除了全体攻击外,都会集中瞄准使其遭受了最大伤害的对象。
现在只有娜哈特放出了魔法,所以巨人像虫子也要到处追赶一样正攻击着高AGI的娜哈特。
尽管嘴上说大话,也是准确地完成了争取时间。
「一般是壁役来干的吶,嘛,毕竟是娜哈特酱吶」
「但是但是,差不多了吧,平,时,那,个?」
猫耳少女开心地笑了。
战斗开始后大约一分钟。
娜哈特发动的技能(Skill)镜渡的龙神的效果结束了。
这是短时间不仅让回避力加倍而且提高移动速度的时间限制技能。虽然很强力但效果时间只有一分钟。
技能的效果消失后,变成两倍的回避力下降了。
然后,一分十二秒。
那一时刻到来了。
泰坦的一只手拿着的巨大的斧头捕捉到了娜哈特的身体。
和防御力成比例的反击发生,娜哈特被重重地吹飞了。
与此同时,HP减少了两成有余。
尽管得到了来自同伴的最大限度支援,还是造成了这种伤害。
「好脆!就是通常攻击啊,那个⋯⋯」
在硬直时间瞄准后,泰坦正要再次攻击的那时,娜哈特高高在上却焦躁的大喊。
「真是,你们。在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救我!」
当然,说看着的是娜哈特,说一个人战斗的也是娜哈特。
翻脸不认人也未免太甚,不过要是在这种序盘的战斗连发防御技能(Skill)的话,后半段肯定只会变成累赘是显而易见的。
「出现了呢,小公主约定俗成的杂鱼角色」
「所以我明明经常说不要到前面去,那家伙是魔法职吧!」
混在惊呆的声音中,纯正魔法职不会发动拉仇恨(Hate)的大魔法。
「不,所以我说龙姫不是魔法职⋯⋯」
「喂,别发呆了,救公主啊!大家,跟着我!」
「小公主,救了你之后请把袜子卖给我!」
「报警了」
「在下想要舔脚」
「GM,就是这家伙」
「真是的,一帮变态⋯⋯话说,公主大人,您的内衣多少钱?」
「啊嘞,为什么有变态涌现了呢?」
「你们够了,快战斗!!」
简直和战斗相差悬殊的快乐的谈笑。
但是,谁都心意相通,采取了有条不紊的合作。
那正如艺术般。
然后,时光流逝,巨人倒在了地上。
地面凹陷,空气被加热,山峦消失,天空坠落,终结之时到来了。
◇
「⋯⋯人⋯⋯娜哈特大人,早上了哦。请起床了」
将光放入模糊的意识。
惺忪的睡眼里映出了小小的少女的身影。
「⋯⋯嗯,啊啊。艾夏,早上好」
「是,早上好。您好像相当高兴呢,是做了好梦吗?」
娜哈特心不在焉地回忆起以前的光景,不久慢慢地点头了。
「嘛,说的是呢。很高兴哦」
那样说着,大大地睁开了被金色包裹的眼睛。
---------------END
在靠近河畔的森林中,被平整得无法相信的地面放宽了。
纵横二十米的正方形被即使在上面建设建筑物也没关系那样的精心整齐了。
令人吃惊的是作业需要的时间。
仅仅两秒。
这是娜哈特的土系统魔法造成的结果。
「虽然是略微觉得,但你实在是规格外呢⋯⋯真的是人类?」
对说出了极其失礼的话的克丽丝塔,娜哈特也只有苦笑了。
「一半是,吶。而且,即使是人这种程度也是可能的。以前我有个友人是人的魔术师(Wizards),他会用地形破坏魔法轰飞山脉,而且曾将副本BOSS作为对手过哦?」
「⋯⋯⋯⋯那才不是人啊⋯⋯」
这是克丽丝塔自身被别人说过好多次的话,不过对别人说这是第一次。
「嘛,而且要吃惊还早」
那样说后,娜哈特从道具仓库取出了像宝石一样的玉。
名为简易帐篷作成玉。那是在高级店卖的道具,是不消耗被FP等代表的疲劳值度过一夜的便利系道具。
娜哈特一把那个投向空中,就升起了烟,出现了大大的圆形帐篷。
像游牧民的蒙古包一样,结构坚固一目了然。
进入里面的话,越发明白那有多厉害。
地板是豪奢的地毯,有两张木制的床,七个褥子,冰镇的水果和倒在玻璃杯里的果汁在像被炉一样的小桌子上闪耀着。
如果被说住的话,只要不是贵族就会回答请务必让我住那样的豪奢,保温能力也很出色。
「『『哈!?』』」
当然,谁都隐藏不住惊讶。
像在做梦一样呆住了,一流冒険者也不禁恍惚了。
如果是莎夏和克丽丝塔等使用魔法的人看的话,一瞬间就能理解那不是由魔法产生出的东西。
娜哈特随随便便用了的两颗宝珠,很容易就能想象到光那个就价值不菲。王族或贵族在拍卖会上肯定会给出无法想象的价格。
「顺便一提这个是一次性的」
「『『哈!?』』」
那,那么,请务必让我住啦,请务必让我剥下地毯啦,各种各样的热闹的声音交错乱飞。
留下一句别吵啦后,娜哈特再次将手伸入仓库。
「艾夏,我们是这边」
刚才的只不过是一次性道具。
娜哈特拥有和那个不同的名为移动房屋的可以搬运的据点系道具。这是等级达到七十以上的玩家能无条件承接的共通任务的报酬。这个移动房屋稍微有些特殊,可以通过课金让内部和设计变化。
娜哈特的据点是潜入小小的入口后里面是宽敞的异次元空间,天空是点缀着颜色鲜艷的星星的夜空的房间。只靠幻想的星星的光亮,周围散发着有些暗淡的气氛但那就可以了。球状的空间就象是关入了宇宙的一部分的地方。
透明的地板不仅很温暖,而且光坐着就有MP回复量增加的效果,沙发有减轻疲劳的效果,有能收纳素材的仓库,有存钱的金库,托了重课金的福方方面面很充实。
三次转职和入手这个移动房屋的任务是到达七十级以后要最先承接的任务。
娜哈特带领艾夏进入移动房屋后,催促招入里面的克丽丝塔坐在座位上。
「你究竟什么人?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即使说是神我好像也会认可⋯⋯」
进入了幻想的空间的克丽丝塔脸上稍微露出吃惊地说道。
「哈哈,有趣的玩笑。我一半同样是人哦?爽快地叫我娜哈特酱就好」
没错,娜哈特刚一说完,乌黑的压力就朝向了克丽丝塔。
那里是表情落下了阴影的艾夏一边用力抱紧娜哈特,一边投来近于杀气的视线。
「不,不了。请容我拒絶。那么,娜哈特小姐,请问把我叫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娜哈特慢慢地看了还是老样子像能面一样的克丽丝塔的脸。
稍微板起面孔后,娜哈特开口了。
「我要收报酬,你的命和你的同伴们的命的」
娜哈特到底是不会从什么财产都没有的奴隷们身上征收什么。
但是,他们是一流的冒険者。
既然作为专家在工作就向他们要求回报吧。
「我了解了。我会尽可能地满足。别看这样我也是A级。贵族级别的个人财产是有的」
克丽丝塔二话没说就接受了娜哈特的要求。哪里都没有拒絶的理由,也不是会拒絶那样的忘恩负义。可是,克丽丝塔想不出到底把什么作为报酬给有力量、有钱财、有房子、有住处、有美貌的娜哈特好。
「我不需要钱呀。啊,不,假如为了进入城镇需要钱的话那个请你付,但我不需要大量的金钱。我对你们要求的报酬有两个」
这个世界的货币就算入手了对娜哈特来说也几乎没有用处。
娜哈特一边翘二郎腿,一边对克丽丝塔说。
「一个是在这次救出的奴隷们能独立生活之前进行最低限度的支援。另一个是在街上传播我是打倒了A级冒険者的你毫无办法的对手杜兰的少女这一传闻」
前半只是多管闲事。
不觉得被盗贼抓住过的女人们能正经地活下去。那里一定需要为了重返社会的支援吧。难得娜哈特都帮忙救了她们的命。因为无聊的事死了的话会过意不去。
第二个是为了回避无益的多事而采取的一招。
娜哈特有光走路就会吸引人的魅力。无论怎么说外表是超絶美少女,当然会受到多管闲事吧。
那样的话干脆极力宣传。
让周围知道娜哈特拥有强大的力量。
最初大概也会有以为是戏言而接近来的傻瓜,但是揍个一组、两组的话,周围也会控制愚蠢的举止了吧。
娜哈特不会伪装自己。
那是否定娜哈特自身的行为,相川彻已经决定作为娜哈特尽全力活着。纵然那会产生纠纷,也不干在虚伪之中活下去的事。
「只有这些吗?」
对克丽丝塔来说那作为报酬不成立。
首先,A级冒険者队伍的命价钱没那么便宜。一旦成为了A级,他们一年就能赚到村单位的人能悠闲地度过一生的钱。那样的话,关于第一个克丽丝塔她们就是费事的程度,什么东西都不会失去。
关于第二个是论外吧。冒険者基本上负有对委托的报告义务。杜兰的事也好,娜哈特的事也好,既然打算说明委托失败还有娜哈特应该领取那个报酬了,传闻什么的转眼就会传开。
但是,对娜哈特来说那些就足够了。
相反,因为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东西。
「嘛,不用那么紧张。不过,如果你说那作为等价不相称的话,我就再要求一个吧」
娜哈特偷偷地将视线转向艾夏。
从不可思议似的歪着头的艾夏身上移开视线后,再次注视克丽丝塔。
「我想要艾夏母亲的情报。名字我记得,叫芙萝莉娅吧」
「!娜哈特大人,那个⋯⋯」
染上惊愕的艾夏以有点强烈的视线看了娜哈特。
「森精灵的女性,一定是和艾夏很像的美人吧。在你吃得开的范围内就行。有情报的话就告知我」
对娜哈特的话克丽丝塔点了下头。
当然,尽管如此还是觉得作为回报不够,但既然娜哈特又说了一个,克丽丝塔就没有再说出不满了。
「我了解了。我以我的名字与你约定吧」
克丽丝塔从移动房屋出去后,庞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娜哈特和艾夏。
繁星流逝。
仅有那样的安静的光辉照亮了那个地方。
娜哈特能清楚地看清映在黑夜上的艾夏的脸。
「不满吗?」
「⋯⋯不,怎么会⋯⋯⋯⋯」
尽管嘴上那样说,但艾夏看起来非常不满。
她好像几乎不记得母亲的脸。
懂事的时候就是一直和父亲两个人生活。
「讨厌母亲吗?」
「⋯⋯⋯⋯是」
艾夏有着是被母亲抛弃了的认识。
那是当然的吧。
伤心的时候,难受的时候,作为同样继承森精灵之血的人而最希望在身旁的人不在的艾夏的悲伤并非不能理解。
「但是,有活着的可能性。有能遇见骨肉亲人的可能性。对我来说那是不存在的──令人羡慕的东西──」
那是曾是相川彻时的记忆的残渣。
一个人生活上大学的彻最终什么都没对双亲说就死了。
和她同样,什么都没能向父亲报恩。
什么都没能传达给双亲,也什么都没能为他们做。不如说,比双亲更早死了一定是最大级的不孝。
不知是不是那样的思考浮现了,娜哈特的表情稍微有些暗淡了。
「娜哈特大人⋯⋯⋯⋯」
但是,她还有骨肉亲人。
而且是她的父亲爱的女人。那样的话,她只是不负责任地把艾夏丢在了一边是根本不可能的吧。
「有不满的话见到之后说就好。有意见的话见到之后吵架就好。在经历前就否定太可惜了哦,艾夏。──嘛不过,我也明白你方方面面很苦恼。没什么,时间有的是。慢慢整理就好」
「⋯⋯⋯⋯是」
娜哈特偷偷地注视艾夏。
来这个世界后得到的重要的羁绊。
一定正因为能和她相遇,彻才作为娜哈特前进了吧。
「艾夏,一起睡吗」
娜哈特嘴角露出微笑地注视着脸通红慌张起来的艾夏的身姿。
◇
自由交易都市的中央区。
喧嚣无止,来往的人很多的那里也是别名被称为中立区的,冒険者公会等公共设施大量集中的地方。
在格外巨大的建筑物的最深处,公会长的办公室里,有个正难办似的绞尽脑汁的男人。
「您看怎么样,公会长」
戴眼镜的少女说道。
「⋯⋯⋯⋯姆」
但是,对此没有明确的答案的冒険者公会长──尼古尔多・哈乌尔表情沉痛地低下头。
「您看怎么样,公会长」
「⋯⋯咕努努努努」
无论怎么凝视摆在手边的无数的报告书,也不可能想出好主意。
「快决定,臭老头!」
戴眼镜的少女,伊莉娜毫不留情地举起手上拿着的书的角,完全没有慈悲地摔下。
「好痛,好痛啊,饶了老夫吧!话说回来,老夫好歹也是公会长啊,很伟大的啊!可你这家伙却──」
尼古尔多没能继续说下去。
因为毫不留情地被举起的书一晃露出了凶光。
「老夫知道了,是老夫错了。所以原谅老夫吧!不,请原谅老夫!」
「那么,您看怎么样。A级冒険者冰帝克丽丝塔・尼洁・布兰里赫特承接盗贼讨伐的委托后,一周过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另外,收到了许多在约尔诺森林里的魔物活跃化了的报告。新人冒険者中已经出现了七名被害者,被报告出现在森林里的魔物也有复数只高位的鬼(Ogre)、腐魔女(Lich)之类的」
还留有给人年幼的印象的伊莉娜一边用手臂支撑承受不起的果实,一边冷静地对尼古尔多说道。
「前者再过一段时间再说,老夫相信A级冒険者。克丽丝塔总是很冷静。即使麻烦发生了,她也会靠自身的力量渡过的吧。再过三天还没回来的话,就让B级冒険者作为斥候调查吧。然后森林的事⋯⋯⋯⋯你怎么看?」
尼古尔多将一流冒険者也会战栗的锐利视线转向了伊莉娜。
不过,完全没有心神不定的样子的伊莉娜只是陈述了冷静的意见。
「能想到的可能性有两个。一个可能性是出现了强大的魔物个体,深层的魔物失去了生存的场所。另一个可能性是,魔素(玛那)由于某些原因而积存,将其吸收了的个体的活动活跃化了」
「呋~姆,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就能想办法应付了吧。关系不好的那个贵族也会出动私兵吧」
「您有什么担心的吗?」
对那样的伊莉娜的话,尼古尔多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只是直觉──但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伊莉娜将眼睛藏在眼镜后。
然后,尽管觉得很荒唐,还是说出了不可能会有的最壊的可能性。
「万一,⋯⋯是古代的封印──泉水的封印被解开了的话⋯⋯⋯⋯」
魔物活跃化了的现状也能理解了。
被称为古代魔族的古老的魔族里据说也有拥有和魔物亲和的能力的人。
不过,如今那就只是传说。
说出来很蠢。
「假如,假如因为某些原因被解开了的话,你会怎么办?」
「逃」
伊莉娜即答。
「现在自由交易都市有两个A级。老夫也是元A级,你也不亚于A级。即便有持有称号的克丽丝塔在,也一样吗?」
「是,我认为那是自杀行为」
古代魔族的逸闻有很多,但最有名的是与龙交锋的传说。
实际现存的有与古代魔族战斗的经验的人曾说过『遇到就是死。我是运气好』
「是吗⋯⋯⋯⋯首先是森林的调查。让C级以上的队伍探索森林吧。魔物的讨伐也是。然后,把豪斯曼叫来。命令他搜查泉水」
接到尼古尔多的命令,伊莉娜匆匆忙忙动了起来。
---------------END
自由交易都市,打着如此旗号的担负王国的商业中心的那个地方是撤除一切种族间差距的交易都市。
北方的土地上存在着将群山作为中心生活的少数民族和擅长锻造的小人族(矮人)。虽然变成了王国的领土,但因为实现了比较融洽的统一,所以只要缴纳一定数额的税,就会有承认各自统治的地方。这给人和各地的封建贵族相同的印象吧。
去往东方的话,有和极东的岛国唯一进行邦交的凯雷贝尔港。自由交易都市也有脱售从那里进来的独特的交易品的市场。
南方是各种各样的资源和魔物混在一起的约尔诺森林蔓延着。那里是冒険者为了得到魔物的素材还有森林的恩惠的絶佳场所。
被称为深层的森林的深处据说有着强大的魔物和据说有古代魔族在水底沉眠的封印之泉,不过只要不是老练的冒険者就不会进入到那种深处。每天只进行能活下去的药草采集和魔物狩猎,并在市场上卖出的人是大多数。
西方有通往王都的国道,利用铺修的道路和王都交易的商人每天往来于此。
和各式各样的都市、村庄完成交易的交易都市是往来的人最多的场所,其种族也是各种各样。虽然在王都人类至上主义的思想根深蒂固地残留着,但在这里如果揣摩那种差别的话就有交易终止的可能性。正因为如此,在种族间变更税额或是增加关税那样的不平等在交易都市几乎不存在。
也由于从作为商业都市还小的时候开始就聚集各式各样的人发展的历史,所以居住的人们的人品也有着不闭锁、也不差别地接受众多人种的传统。
娜哈特走在那样的都市的大道上。
人们的注视自然的集中到了娜哈特身上。
大家都象是眺望精巧的人偶一样驻足息声,悄悄地送来视线。
吵吵嚷嚷的嘈杂起来的人潮中既有长着被毛覆盖的耳朵的人,又有像被肌肉覆盖的小孩一样的人,甚至还混入了让人想说那明显是肉食的吧的鳞人(蜥蜴人)
「娜哈特大人⋯⋯被注视着呢⋯⋯」
「哈哈,因为我的艾夏很可爱吶。引人注目呀」
不是只有娜哈特是特别的。
取回了血色,肌肤变得光润,并且穿着女仆服的艾夏尽管年幼,但超群可爱是无疑的。朝向娜哈特目光之后朝向了艾夏可以说是当然的。
「不可思议的的光景──」
娜哈特不由得那样说。
「什么?」
艾夏歪着头问道。
「不,没什么,这个城镇比我想象的更好吶。我对尽管种族不同,却这么正经的生活着的现状感到很吃惊啊」
人都会根据住的地方不同而拥有不同的价值观、正义感。
即使想起日本这一小国,即使想起地球这一世界,同种的人类也常会在意小小的差异而彼此不和。服装不同、肤色不同、住的地方不同,不能接受那样的不同。想起连在近旁的人都因为是和非现实的自己没关系的对象而没有接纳的相川彻,娜哈特就快要自嘲了。
他们明明连种族都不同,却能像这样在一个地方生活着。
『我们所看见的世界很狭小。连一个游戏都比不上。小得令人悲伤吶──』
娜哈特以及彻最信赖的同伴的话在头脑里回响。
虽然觉得让那变为可能的一定不是和平,而是这个残酷的世界吧,但想到如果曾是彻的自己能看见这个光景的话,也许能发现稍微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吧──在那里停止了思考。
「想也是白费吶」
娜哈特不被别人听见的嘟囔了一句。
走到城镇中心附近时,格外大的建筑物,冒険者公会映入眼帘。
冒険者公会是在非常时也会成为人们的避难场的场所。因此存在于中央区。一眼看去就能看出结构很坚固。入口为了收进大的魔物的素材,所以相当大。
娜哈特一进入,喧嚣就立刻传开了,虽然这么想,但只有这次娜哈特没有备受关注。
「克丽丝塔!平安无事吗!」
「克丽丝塔小姐!欢迎回来,你没事太好了!」
「冰荆棘也全员平安啊」
「哈,当然的啊。那可是拥有称号的冒険者队伍啊」
完全不为异口同声浮现出喜悦和放心的冒険者的欢声所动,克丽丝塔向接待处前进。
「能替我转告公会长吗?就说我有报告」
对锐利的克丽丝塔的视线,接待的女孩子慌张了。
「好,好的。我马上为您转达。那,那个,一起的人是被救助的人吗⋯⋯」
在接待处的女性看到娜哈特后,以紧张的表情那样说。
但是,克丽丝塔摇头否定。
「不是,这位是娜哈特小姐,她在我完成委托失败的时候偶然救助了我。这次我也包括在内是被救助的人,达成了委托的是娜哈特小姐。详细我向公会长报告吧,这家伙替我管下」
那样说后,被用席卷起并在嘴上咬了布的艾杰恩被克丽丝塔的同伴扔了出来。
「哎,那个,骗人⋯⋯」
和接待小姐的话同时,周围一下吵嚷起来。
「发生什么了?」「那可是冰帝啊?对付盗贼疏忽大意了怎么可能啊」「话说,那个女的,不是超可爱吗?」「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姑娘吧」
冒険者们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有样东西击沉了那样的喧嚣。
那不是声音,而是安静的杀气。
像要结冰一样,像要冻僵一样冰冷得厉害的刀刃被朝在场的几乎所有人放出了。
「你们想说我在说谎吗?想说我做了虚假的报告吗?我会把那个看作是对我的侮辱哦?」
虽然克丽丝塔平常就因为无表情而被害怕着,但这么表面化的显露感情很罕见。
理由是为了不让娜哈特不高兴。
假如这位贵人闹起来的话,到底谁能阻止呢。
至少克丽丝塔会在逃跑或谢罪或请她加入一伙的三种选择中考虑吧。
瞬间安静下来的那个地方,
「⋯⋯那,那个⋯⋯公会长叫您⋯⋯⋯⋯请来里面的房间⋯⋯」
战战兢兢的接待小姐的声音响起。
娜哈特始终只是浮现着愉快的笑容。
◇
娜哈特等人被带到的是在二楼最里面的宽敞的房间。
粗略一看好像有二十叠的房间中看上去质量很高的家具齐备。办公用的桌子上放着许多报告书和资料。在跟前的桌子和沙发是来客用或者报告用的地方吧。
不可思议的是,办公用的桌子有两张吧。一张从被整理过,并被设置在中央也可以明白是公会长的。但另一张,非常小,椅子看起来也好像用坐垫调节了高度。简直就象是小孩坐的座位。
站在娜哈特面前的刚刚进入老年的彪形大汉,这个男人肯定就是公会长吧。
纯白的白发还有纯白的胡子。左眼有很大的伤痕,不,不只是左眼,各种地方都有伤痕。正因为集中了冒険者这种将力量作为饭碗的伙伴,所以一看就明白是实力者。虽然是强壮的老人是无疑的,但有一个让人感到违和感的部位。
那就是眼睛。
圆溜溜的,目光炯炯。冷酷又温柔的眼睛。
娜哈特的第一印象只有一个。
「好像白熊一样吶──」
「『噗!』」
艾夏和莎夏喷了出来。
看样子两人好像也在想同样的事。
「喂⋯⋯噗噗,太失礼了,对公会长⋯⋯」
莎夏边忍着笑边说,但娜哈特心想最失礼的大概就是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说话相当直接的姑娘。那么,克丽丝塔,这位是?」
尼古尔多豪爽地笑了,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问克丽丝塔。
那是长年的战士的直觉。
一眼就理解了娜哈特不是一般人。
「这位是娜哈特小姐,是在我们危难的时候救了我们的恩人」
「呋哞──」
戴眼镜的少女揍了低声呻吟,装作在思考什么的公会长。那个态度不是对上司该有的吧。话说回来少女姿容就像小孩一样。身高也很矮,头发也是被均一的剪齐,总觉得看起来象是小孩一样。唯一和小孩不相称的两个果实摇晃着很引人注目。
「啊好痛,伊莉娜干什么──」
「能不能拜托您首先听报告呢?我这边现在也是很忙的」
伊莉娜冷静地询问,莎夏代替不善言辞的克丽丝塔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哈哈哈哈哈哈,遇到了战鬼杜兰吗!那真是运气不好吶!」
「虽然委托是失败了,但是盗贼团毁灭了。如果情况是那样的话领取报酬的是娜哈特小姐没问题」
伊莉娜说道。
以娜哈特的角度来说就不需要报酬,但娜哈特有着能得到的东西就得到程度的认识。
「不过,杜兰什么的也是打算把盗贼捣毁的哦。即使我不帮忙克丽丝塔她们也会没事的」
「即便如此,娜哈特小姐救助了我们是事实。还有,给我们拿来指名委托的艾蕾奥诺拉派的贵族好像在暗地里和盗贼私通了。正好生擒了首领所以将内幕弄清了」
不过,莎夏的表情总感觉有些闷闷不乐。
一定是因为没能到达作出指示的根源。
就和蜥蜴断尾一样。
「唔姆,是那样吗──抱歉吶,变成把麻烦的委托强加给你们的形式了」
当然,作为公会有下放许可的责任。
但是,是否接受是冒険者的自由,作为A级识破委托的真伪也是工作的一环。那样的话,莎夏她们就不能严厉地责难公会,她们也不想那样做。
「不是的──」
「会尽量进行对应。但是现在是非常事态──」
「被蒙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即使以这边的立场也是快要出动骑士团的事态了──」
伊莉娜补充尼古尔多的话。
「非常事态?」
莎夏问道。
「是,现在在约尔诺森林发生了魔物的活性化。为了查明原因现在已经让复数的冒険者在调查了,但以公会的立场这是应该全力对应的案件。回来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可是,克丽丝塔和莎夏都苦思了。
当然因为克丽丝塔她们是穿过约尔诺森林返回交易都市的,所以应该能感觉到魔物的活跃化。
然而,归途娜哈特一直警戒着周围,并向附近发出着威压。
因此,在森林中别说魔物,连一只虫子都没有接近克丽丝塔她们。
即使被问有没有异常她们也想不到是当然的。
「原因一般认为是强大的个体出现或是由于魔素积存(玛那克莱涅)导致魔物的活性化」
伊莉娜那样说。
哪边都是在魔物的栖息地一定期间就会发生的现象。
由于在争夺地盘中互相吞噬而变强大了的魔物的领域扩大,深层的强力的魔物会到外面来。
一瞬间娜哈特也以为是因为自己。因为强大的个体出现即使表示娜哈特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但是娜哈特至少没有干过一味向周围散布威压夺走生存场所之类的事,也完全没有进行过魔物狩猎。心想至少原因不在自己身上便没放在眼里。
但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或许是泉水的封印解除的前兆哦」
公会长当做玩笑话开口道。
莎夏、克丽丝塔、伊莉娜和艾夏都露出苦笑将那个看作是了玩笑。
不过──
「噗──!」
娜哈特盛大地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嘛,那里在深层之中也是危险地带,谁都不会靠近。说到底吸收双子月的魔力的封印只要不是从外部施加强大的负荷就不会壊啦」
很无语似的莎夏说道。但是,娜哈特快要流出冷汗了。
谁都不在的地方。
月亮有两个。
强大的负荷。
在娜哈特的脑海里浮现的光景就是得意忘形地发动了魔法的自己。
「或者说,封印的存在本身就令人怀疑。应该考虑再稍微现实点的吶」
克丽丝塔冷静地说。
「咳,咳⋯⋯」
偶然,一定是那么偶然。娜哈特那样在心里嘟囔。
「嗯,是那么有趣的玩笑吗?设想最坏的情况姑且是冒険者的基本啊」
「不,不是,没什么。哈哈哈,相当有趣的玩笑」
娜哈特劝说自己是多心了。
就算说是泉水,那么宽广的森林的话也应该存在有很多。娜哈特燃烧的那个泉水不可能担负了那样重大的作用。
克丽丝塔等人只是稍微感到了不可思议,没有察觉。
但是,一直黏着娜哈特的艾夏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娜哈特大人?」
「不,不是,没什么。没什么哦⋯⋯」
那么,暂且,即使只对艾夏是否应该说明呢,娜哈特伤脑筋了。
---------------END
即便是在自由交易都市也存在许多贵族。
如果说王都是政治的中心,那自由交易都市就是商业的中心。从事通商的贵族也有很多把这里作为据点,这里也存在有不论平民贵族都能上的商科学校。
那当中,有两个掌握着都市的实权的大贵族。一个是在这里名字被改为自由交易都市前的时代就既是第一商业都市时期的有权势者,又在王国被作为贵族迎接的瓦伦家。另一个是源流可追溯到王都的公爵家次男的雷维尔家的分家。
以亲近王家的权力者移步本来是商业者的自治都市的地方并想要掌握实权为开端,这两家就是实质上的自由交易都市的权力者。两者关系很好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各自每天都为掌握实权而比拼着权谋术数。
在周围制造开拓村是雷维尔家的策谋。
当主代理,艾蕾奥诺拉・鲁蒂・雷维尔。代替多在王都的丈夫担任着雷维尔家实质上的当主的女人。从两代前实施的自由都市周边的开拓事业作为表面上的政策,在给流浪者和失去工作的人开拓和开垦的场所,创造小市场这一目的下,建设了二十四个开拓村。
但是,在背后那里也被作为工作人员的据点使用。因为在自由交易都市的影响力存在不如率领多数商人的瓦伦家的部分,所以有着作为在暗杀等见不得光的工作或是来自王都的委托──比如暗杀被称为魔女被嫌恶的克丽丝塔・尼洁・布兰里赫特之类的各种各样见不得光的工作上被利用的据点的一面。
艾蕾奥诺拉在夸张地摆着豪奢的家具的自己房间里可恨似的读着报告书。
「传说的佣兵也是没用的家伙呢──」
当然艾蕾奥诺拉一点也没想到杜兰败给了报告中的少女。
她心想只是反覆无常的佣兵寻求战场后消失了,仅此而已吧。
夸张地戴在双手上的宝石戒指发着怪异的光。
「娜哈特,呢。絶世的美少女什么的。嘛,那边无所谓。但是,戴着没见过的宝石的从者,这边看起来相当有意思呢。虽然杀掉后夺过来也可以,但姑且叫来试试吧──」
艾蕾奥诺拉告知在底下跪着的部下。
对冒険者公会,进一步说的话是对查问本身有很强的情报收集能力的艾蕾奥诺拉掌握了克丽丝塔返回与叫娜哈特和艾夏的合作者的事。
「把这个叫艾夏什么的小姑娘叫来。顺便把小姑娘拿着的戒指作为税征收吧。不错呢,允许使用我的名字」
男人回话后离开了房间。
权力会使人盲目。
殊不知踩到的是龙的尾巴,艾蕾奥诺拉愉快地笑了。
◇
黄昏的小鸟亭。
即便是在交易都市也是相当高价的旅店,贵族也会利用。那样的旅店的三楼,娜哈特拿着公会长的介绍信住宿在这个地方。
尼古尔多交给娜哈特介绍信是为了防多管闲事于未然。娜哈特外表只是普通的美少女,如果不是能窥视内在的魔力或者用肌肤实感存在感的不同的实力者的话,不会发觉其力量之大。
如果进入廉价的旅店的话,会想把娜哈特硬拉进房间的佣兵或冒険者也是存在的。尽管自由交易都市的治安絶不差,但如果说有没有连贫困层都周密监视着的话是没有的。不仅有发战争财的人和专门干见不得光的行当的人,而且冒険者很多也是鲁莽汉。其中也有在种族间的互相仇视和差别。
如果娜哈特被卷入多余的纷争中,得罪了她的话,这个城镇也许会灭亡,接受了如此向公会长眼神交流的克丽丝塔的要求后,介绍信被公会长亲手交给了娜哈特。
选定地点在很高的地方,建筑物本身也是相当高大,因能将染上黄昏的街道一览无遗而有名的旅店。人来人往的大道渐渐暗下来,被夕阳照着好像在告知着一天的结束。
眺望别有风情的1幅画面,满足后应该睡觉的房间中,娜哈特在地板上正坐着。
「那么,能说给我听听吗,娜哈特大人」
奇怪。
总是谦逊的、爱撒娇的、可爱的艾夏正放出着杀气。
娜哈特冷静地,镇静地寻找借口。
「不,你看,那个──多半是偶然。虽然我确实燃烧了泉水,但那个是不是封印之泉什么的不是不知道吗」
娜哈特的动摇被艾夏完全看穿了,在回来的路上被问了在慌张什么。
最初是说没什么拒絶了但,
『是不能⋯⋯说,给⋯⋯艾夏听呢⋯⋯』
对这样边浮出眼泪边说的艾夏,娜哈特不得已全部坦白了。
「但是,实际上娜哈特大人弄壊那个泉水之后,几天时间好像发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那是偶然吗?」
像责难一样的尖锐目光。
娜哈特没有沉浸在艾夏也有这种表情吗之类的感慨中的余裕。
果然,
『做了魔法的实验后弄壊了,(。・ ω<)ゞ』
试着这样装可爱地说了是错的吗。
如果是娜哈特的同伴,不对,亲卫队的话替公主擦屁股应该是会我来我来的吵闹起来的拥护,但艾夏好像有点不懂开玩笑。
「但,但是,假如,万一,亿一,就算是由于我的缘故,被因为那种程度的魔法就壊了的封印关在里面的魔族什么的也肯定是杂鱼。嗯,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娜哈特带着自信说道。
可是,艾夏的心情好像进一步恶化了。「那怎么可能啊!说到古代魔族的话,就是和竜同样成为了传说的存在啊!和只是有智慧而已的魔人没法比。那是在太古时代和勇者战斗的灾祸的魔王的后裔。是因为力量过于强大所以被用勇者的遗物封印了的恶魔。艾夏每次淘气都会被爸爸说。做坏事的孩子会被古代魔族带走!娜哈特大人请再稍微自觉下自己的异常!哈啊,哈啊⋯⋯」
「唔,唔姆⋯⋯我明白了,是我不好,冷静,艾夏」
「不,娜哈特大人没明白!假如,娜哈特大人解放的是古代魔族,而且是对人类怀恨在心的人的话,自由交易都市会毁灭的可能性都有哦!?您明白吗!」
虽然以娜哈特的立场即使一座都市消失了也什么问题都没有,不过失去了作为贵重的情报源的克丽丝塔和难得的美丽的据点还是有点可惜。
但是在那之上采取就这样我不知道的态度让艾夏的不高兴加速了吧。
「我明白了,明白了啦。那个古代魔族什么的我想办法吧。顺便魔物什么的也会想办法的。你看,什么问题都没了吧?」
对娜哈特的我什么都没错的态度,艾夏虽然多少抱有不满但觉得再说下去到底是无礼了便噤声了。
「是的,娜哈特大人也有一半是人,所以请好好地负起责任哦」
小小的少女完全得到了大人的风格。
尽管娜哈特不能理解被年下的孩子说教的状况,但正因为是艾夏的话所以才能老实地接受了。
本来就是自作自受。心甘情愿地接受,虽然麻烦但善后下吧。
那样想的娜哈特正要不情愿地开始行动的瞬间,叩叩的声音响了。
杂乱的敲门声。
艾夏和娜哈特都没有给出许可。
尽管如此,那个男人打开门,边摆架子边侵入了房间。
他身后有两个带剑的骑士。艾夏一瞬间吓得一抖。
「呋姆,好像是在这里没错吶。我是雷维尔家当主代理,艾蕾奥诺拉・鲁蒂・雷维尔大人的代理,罗伯特。我来传达吾主的话,叩头听吧」
听到投来不自量力的,误会也太甚的话的男人的话后,艾夏的身体越发颤抖了。
「哼,还不快叩头,贱民。嘛,算了,这次是那里的小姑娘,艾夏什么的在吶。吾主传唤你。确认身份之后你好象是开拓村的小姑娘,但那就象是艾蕾奥诺拉大人的东西一样,立刻来公馆。那里的娜哈特什么的据说是相当的强者,有关森林的异变要用你所以等候指示,以上」
艾夏的额头冒出了汗。
那絶不是因为对自私的男人的台词感到害怕。当然无论是对方是贵族这件事还是在男人身后的骑士都很可怕是肯定的。
但是,根本不存在在意那种事的余裕。
艾夏不知道有没有比像即将喷火的岩浆沉积一样压抑着愤怒的主人更可怕的东西。
比起像舔嘴唇的野兽一样的盗贼,比起看到使人感到生命危机而留下了羞耻的回忆的竜,还要压倒性的重压就在身旁。
只有艾夏感觉到的无言的重压──无声地爆发了。
不,在这里的谁都作为幻听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破裂声吧。
「────!」
说不出话。
明明絶不是朝着艾夏的,却止不住发抖。
娜哈特故意没把威压的大部分朝向喋喋不休的男人。但反过来在旁边的骑士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下了。
建筑物在摇晃。
不,不只是建筑物。
沿着大地蔓延到各个角落,住在交易都市的所有人都察知到了异常,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
到那种程度的,
压倒性的,
絶对的,
恐怖得不讲理的,
名为威压的龙的咆哮轰鸣了。
「我,这种,是⋯⋯⋯⋯」
口齿不清想要说什么但失败了的男人触碰到了娜哈特的逆鳞。
---------------END
本文发布于:2023-08-08 08:35:26,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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