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8日发(作者:景崇德)
重庆方言笑话故事-
![[飒炸]落难的神明](/uploads/image/0703.jpg)
《如果你曾见过希望》后续篇
我并没有看见希望,只因没有了绝望,也就不需要有希望
好久没写文了不知道会不会手生…
全文7000+
希望看到这篇文的人天天开心
灵感来源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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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完最后一场演唱会后,炸宣布了退圈,正式转做幕后。歌还会每年照常发,只是不再上舞台,淡出镜头与众人的视野。
外界一片哗然,毕竟没有几个明星会在事业的巅峰期突然选择离开,像一首歌唱到高音戛然而止,没有柔美的旋律慢慢将其导向结尾,空留下一片攥紧呼吸的寂静。
歌迷的反应两极分化,一半大受打击,一半早有预料,默默释然。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在宣布过后只觉得无比轻松,从此黑白是非与他陌路,便坦然的面无表情,不再迎合任何事物。
歌坛巨星的突然退场,外界提出了一场阴谋论,将火星的小王子比作一颗陨落的星星,有人说他的世界已经坍塌,才华枯竭,灵感不再,拖下去只会出丑;也有人说他终究是不喜欢这个世界,也从未真正融入过这里,如同劲风过境,席卷一番后,总要回到自己的地方。
飒看着网络上两种声音津津有味的博弈,觉得炸来地球这一趟,真真是不值得。有心的人已经那么少,大多数人又将所剩无几的精力投入到娱乐中去,不辩是非不成活。——不吵会死。
再来看看他,厌食症痊愈了七七八八,慢慢恢复了从前的胃口,只不过每顿饭量小了许多。飒如今不太喜欢过于饱满的感觉,凡事留一些空间,让人有安全感,说穿了,他害怕物极必反。
自吃完上次那顿气氛不知该说压抑还是解脱的火锅,炸就再没跟他一起吃过饭。工作空档炸会回北京找他,也会一起过夜,只是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桌吃饭。飒不明所以,唯一有所安慰的是,这一年炸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从前那些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炸自己清理得很干净。干净到看不到任何人靠近的影子。
某天飒搂着疲惫睡去的炸对着黑夜发呆,突然意识到,炸可能是在用这样的方式留他在他的世界。虽然炸给不了他消磨殆尽的爱与心,短时间也很难重新长出一颗完好无损的心脏回应他的爱,但他有在努力的留下,努力的回来,努力的止住刹车,停止在沼泽地里继续下陷。
飒很知足,他本就没有任何奢求,只想着炸是好是坏都默默陪着,人间苦海中两条不值钱的命罢了。比起每一天战战兢兢着炸随时可能去赴死,他更愿意接受现在炸不死也不活的样子。
他知道炸无法给他任何承诺与保证,他也不需要任何承诺与保证,只要炸还在就好,在自己身边。
炸宣布退圈以后,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真的没事干了。不会有经纪人催着跑通告,不会再上舞台握着麦克风唱歌,不用出席活动,跟各种身份的人周旋,参与各种明争暗斗。
从娱乐世界中突然退出,他也需要一点儿时间去适应,去找回自己除了娱乐之外,那些诞生于黑暗、脱胎于尘埃的灵感,创造性,可能性,和埋藏在深处的本质。
在家的第三天,炸把飒叫来了自己家。
提着一堆零食踏进前大明星的房子,飒换上拖鞋径直走进厨房,将冷藏食品放冰箱,常温食品放柜子,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很。
来的这一路上瞥见不少媒体狗仔,鬼鬼祟祟幽灵一样徘徊在附近,看样子等了炸很久。飒有点儿想笑,这位大歌星可以做到一个月不迈出大门,最多晚上下楼扔个垃圾,蹲拍炸,无异于自讨苦吃。
炸看到飒的瞬间眼睛亮了亮,有种小小的冲动想要把他抱住。飒瞥了他一眼,走进厨房把东西挨个放好,然后拿出来两根巧乐兹,慢悠悠走向炸。
“你这是特意买了我代言过的雪糕?”炸笑着接过,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炸似乎心情很好,飒看着他,也跟着明朗起来:“大明星,以后都上不了舞台了,会不会后悔?”
“不会,我讨厌死舞台了。”炸含着冰冰凉的雪糕口齿不清,语气倒是听得出没有丝毫留恋。
“我又不是不唱歌了,也不是哑巴了,不用跑通告,我可以想发歌就发歌。”炸仰起头向后靠去,偏了偏脸,看着飒贴在耳鬓的黑发,说:“你把头发拉直后看着乖多了。”
“还不是你说嫌挡眼睛。”飒甩了甩头,跟他靠在一起吃雪糕。入了夏天,头发太长热得很,剪完头发他都觉得自己轻了几斤。
飒伸手捏捏炸头顶上的小牛角,跟初见时相差无几,到现在不过两年多,炸居然已经退出娱乐圈了,多神奇。不过这两年有多挣扎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炸很快吃完一根巧乐兹,在空中抛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丢入垃圾桶,转头看向飒吃了还没一半的雪糕。
飒也转头向他,两人对视几秒,飒递到他眼前:“要吃吗?”
炸嫌弃道:“你吃得太慢了。”
“是你吃太快了。这么凉,小心一会儿胃疼。”
“胃疼也怪你,你买的雪糕。”
“……”
飒半个身子压过去,表情凶狠的咬了一口炸的下嘴唇,炸嘶了一声,主要是吓的,疼倒没多疼。
“属狗啊?”
“属马。”
炸抿了抿嘴唇,抱着一个靠枕,整个人在沙发上窝紧了一些。
“咬疼了吗?”捕捉到身边人轮廓的轻微变化,飒凑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炸的唇角。
炸其实很喜欢这样温柔的亲昵,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被珍惜。飒的气息靠得很近,唇边的肌肤泛起温热痒意,一路延伸到心里,酥酥麻麻令人着迷。
只可惜大明星只会用脸红表示害羞,不懂得撒娇,心里期盼着更加亲近,而某些地方略为直男的飒并未察觉到这点,见他不说话,脖子缩了回去,继续吃雪糕。
炸炸生气。
飒慢慢吃完雪糕,学着炸的样抛物线入桶,逗弄起跳上沙发蹭了他半天的perper。
perper是他们去年一起养的猫,黑色的德国卷毛,两只眼睛很有灵气。飒想起炸在采访中说家里的猫一个月没看见他,回家后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了一个小时,好笑的抱起猫咪放在炸腿上,说:“你不用跑行程,就不会再被perper追着骂了。”
“啊,确实。”炸摸摸小猫的脑袋,收获了眯眯眼和呼噜声。
飒看着微微勾唇抚摸猫咪的炸,心底一片柔软,伸过去一只手跟他一起呼噜毛:“今晚留我吃饭吗?”
炸头也不抬:“你刚咬疼我了,不留。”
这下炸顺利得到了想要的亲昵,飒把猫赶下沙发,整个人压在炸上方,双臂固定住让人动弹不得,用了点力气啄吻好看的嘴唇,炸差点被他压扁。
“你得留我,否则我被媒体拍到从你家出来,绯闻满天飞怎么办。”飒贴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传出。
炸想说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天,被拍到是早晚的事,难道他们还不一块儿上街了?到时候他可能会破天荒登个微博,发一条公开博什么的…
想远了,炸在脑内打住,看向身边的人,觉得飒不像是想要公开的样子。
“不想被拍到只有一条,我们别见面。”炸动了动肩膀,好笑的说。
“那不行。”飒圈住他劲瘦的腰,“我不允许。”
“起来,要窒息了。”炸抬腿踢他。
“你留我吃饭我就起。”
“立风。”炸突然叫他的名字。飒一激灵,以为他生气了,正要两手撑起自己,下一秒听见他说:
“你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
飒眨眨眼愣了两秒,觉得落到耳朵里的话有些不真实,心脏像被清凉海浪轻轻浸过边缘,惹起一阵颤栗,急切的想要抓住海对岸的人。
“我当然愿意。”飒起身对上炸的双眼,瞳孔里的炙热让炸脸一红。
他还没有和人同居过,原先他把自己的领地和允许他人踏足的部分划得很清,从不向人过多敞开内心的想法与生活的细节。现在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多一个人时刻陪伴着自己,共同去面对领地之外所有的人事物,是否也是一种不错的感受。
飒很宅,不喜欢一天到晚往外跑,话也不多,喜好安静,这样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应该会是个轻松且愉悦的伙伴。
飒退掉住了五年的房子,房东不舍的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目送飒拖着行李箱离开。小区门口停着炸的跑车,飒把行李往后备箱一扔,戴上墨镜坐到副驾驶上,仿佛是要去环球旅行。
炸打量了他几眼,白衬衫,黑西裤,勾勒出紧致腰线和修长的腿,好看的紧。两年前在咖啡厅第一次遇见,飒也是这般穿着,宛若独木成林,没有任何饰品,简单一如他棱角分明的性格。
“回家啦。”炸踩下油门,车子轻松加速,留给马路一阵稀薄的烟。
“先去超市采购点东西。”飒说,“为了不白住大明星的房子,我决定时不时研究点好吃的做给你吃。”
“虽然就是给你白住的,但我想吃巧克力小蛋糕。”炸握着方向盘拐了个弯,直奔附近的综合超市。
晚上两人吃过饭,飒进厨房研究小蛋糕,炸在客厅玩手机。这几天头版头条都是他退圈的事,那些阴谋论简直发展到了邪门的地步,有声音说他得罪了某位大佬,这波是封杀,或许以后还会复出,也有的说他身体患病,不得不隐退治疗。众说纷纭中见众生百态,炸只觉得好玩,偶尔还会念两句给飒听。
“你能不能把你那个手机关了。”飒正在搅拌巧克力,翻了个白眼:“退圈等于退网,别再看那些有的没的了,过来陪我聊天,搅拌这个好无聊。”
炸关掉手机,踩着拖鞋走进厨房看好无聊的飒搅拌巧克力。
白色灯光洒落在飒侧脸轮廓,添了几分温润的感觉,飒速度均匀的搅拌着碗里的巧克力,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白皙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炸凑过去看,闻到淡淡的香味,感觉成品会很成功的样子,不自觉舔了舔嘴。
飒把巧克力盛进模具送入烤箱,抱住炸靠在灶台边上等待。鼻尖嗅到炸衣服上的薰衣草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不再有两年前那股清苦的味道了,飒心里很高兴。
“炸,你考不考虑戒烟。”
炸眨眨眼,“我已经很少抽了。”
飒蹭了蹭他颈侧,又吻了吻,“很少抽,也是抽,抽烟对身体不好。我都戒了。”
提到这个炸就无语,飒戒烟那半年,简直是把烟瘾整个移到了他身上,好几次话说一半就被按着狠狠亲吻一番,往往另一半的话没机会说完,飒就推着他进卧室深入交流了,最后把他折腾得像一条缺水濒死的鱼,飒才算勉强满足了烟瘾。他当时还要跑行程,上台唱歌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儿哑。
“你那也好意思说是戒烟?”炸蹬掉拖鞋踩了他一脚。
“怎么不是,我现在确实不抽了嘛。”
炸叹了口气,“好,我尽量。”
飒勾起唇角抱着人亲,炸配合的回吻,这是飒最喜欢同他做的,他也乐得接受。
巧克力蛋糕做的很成功,飒切开撒了点糖粉,端到客厅和炸两个人边看电视边吃。
一切美好得不太真实,也宁静得不太真实。
炸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上帝经常会让你一无所有,再给你一点甜头,这点甜头就是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让你错觉拥有了很多东西。
是错觉吗?炸转头看向身边的飒,这个人的存在那么真实,这两年的陪伴也那么真实,可为什么他还是感觉有点儿不安。
飒不是人工智能,他是活生生的人,他有血有肉。他见过他哭,见过他笑,见过他滴落在自己锁骨上的汗水,见过他呼吸起伏的胸膛。
炸眨眨眼,严重怀疑自己被这两天网上的信息荼毒得有点厉害,以前看完科幻片或者恐怖片也常有这种感觉。
“飒,我变成鬼了。”炸咽下巧克力蛋糕,拍拍飒的手臂。
“你神经?”飒疑惑的挑起眉毛。
“我感觉不到我自己了,你掐我一下,快。”
飒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炸看,看得炸后背发凉,还未出声突然被一把按在沙发上,“就不该让你吃饱。”
炸被迫翻了个身趴在靠背上,炸觉得胃里刚进去的蛋糕几乎要被压出来,无措的挣扎:“等等,飒,别在这。”
飒拎着他进了浴室,在热气腾腾中将人亲得喘不过气,迅速冲了个澡,带着一身的水扑倒在床上,染深了灰色的床单。
“待会儿别哭。”耳垂在齿间磨了磨,炸被刺激得一阵颤抖,咬牙切齿道:“华立风你…真的是…属狗的……呃!”
他说不出话了,因为名为华立风的风已经全然进入他的领地,开始了蛮横的掠夺。
炸在大汗淋漓中浮浮沉沉,想要逃离又不知该逃去何处。制造狂风暴雨的是飒,旋涡中唯一的浮木也是飒,十指被缝隙紧贴,轻而易举扣在耳边,样子仿佛举手求饶。
“这不比掐一下来得真实?”飒吻吻他脸颊。
炸连咬他一口的力气都没有,瞪着死鱼眼趴在枕头上喘息。
结束之后飒抱着他洗了个澡,坐在床边看着慢慢睡去的炸,沉默的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飒很早出了门,一身西装革履,开着炸的跑车一路往公司去。——大学被迫学了金融专业,毕业后兜兜转转进了这家公司,年薪还算可观,养活自己的同时偶尔有点儿富余寄回家里。
他一直是这样换取自由的,当经济没有忧愁时,父母便不会过于苛刻的要求他的感情生活。家里他是唯一的儿子,却因为某些难以言明的原因注定不会娶妻生子,他试图替他们找到一个平衡的出口,只可惜未果。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也烦够了,人很难对于不喜欢的事物保持热情和动力,人生能有几个几年,尽数耗在虚无浮躁的日复一日里,要有多不甘心。他带着父母的期望长大,在夜里抱着梦想沉默,炸说他变成了鬼,其实他老早比他更先一步变成了鬼。他不认得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在冷漠的机械时代里,徘徊在蚁群般庸庸碌碌的人潮中,麻木刻板得像个没有生命的程序。
就连他用来放松心情、作为生活调味品的钢琴,也从为了生计去应聘钢琴老师的那一刻起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飒戴上漆黑的墨镜,从大红色的跑车上下来,理了理跟以往别无二致的西服,迈着步子徐徐走进公司,一路乘电梯上到工作的楼层,轻轻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往桌面放下一张辞呈。
从公司大门迈出来后,飒开车去了琴行,做了相同的动作。
头顶别着朵小红花的姑娘对他颇为不舍,捂着胸口说他们琴行就此失去了一位门面级教师,飒好笑的看着她,表示会把几位学生剩余的课时上完,才正式从这里离开。
卸下工作的担子,成为无业游民的飒,心情颇好的开着车在市区遛弯,路过炸喜欢的几家店,顺手买了几袋甜品。
十点多回到家,炸还没起来,飒换上家居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见炸还窝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着,只露出一个翘着小角的脑袋。
飒皱着眉走过去,伸手往额头上一探,发烧了。
“……”
这下炸醒来肯定要埋怨他了,昨晚不知节制弄了许久,仗着以后都没有跑行程这档事,一点儿也没收敛。
飒轻声唤醒睡得不太安稳的炸,抱着迷茫的人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喂进去一杯热水。
“你有点低烧,我拿热毛巾给你擦擦身子好吗。”飒温声道,亲了亲炸的唇角。
“……”炸感受到体内的滚烫,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了,只得微微点头。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傍晚炸总算感觉好受了点,披上睡衣下楼吃饭。飒在煮火锅,食材酱料摆了满满一桌子,锅里的水已经沸腾开始冒泡。
“好点了吗?”飒见他过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不烧了,饿。”炸砸吧砸吧嘴,盯着桌上的羊肉卷目不转睛。
飒笑笑,端起盘子往锅里倒食材。
“告诉你件事,我辞职了。”
炸一愣,腮帮子还鼓鼓囊囊塞着羊肉,反应过来后胡乱嚼了两口咽下去,说:“工作做得不开心吗?”
飒也一愣,眨眨眼睛道:“嗯,是不开心,我不喜欢金融。”
“我早看出来了。”炸叹气,“第一天遇见你那晚,就觉得你很不开心,那语气,我听着都累。”
飒挑起眉毛,大明星还挺细腻。
“挺好的,不开心就不做它了。”炸耸耸肩,“人活得开心最重要。”
“是啊。”飒继续往锅里涮羊肉,说:“你知道,自你退圈后,外界怎么称呼你吗?他们叫你落难的神明。说来也好笑,只是从待得不开心的地方退下来,却因为离开了他们心目中所谓的神坛,而收到一片遗憾的惋惜。”
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利益套着利益的地方,世人所追求的极乐天堂。怎么会有人不想要这些东西呢?大笔的金钱,万众追捧的快感,肉体欲望的极致释放,毁灭心与灵魂,成为娱乐世界的牺牲品,享受玩弄自己、愚弄他人的感情。
绝佳的堕落场所,快乐的魔鬼和落难的人。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炸笑,“只有想当神的人,和被人封神的人。”
人们喜欢造神,并以亵渎神明为乐趣,向神祈求心灵的解脱与升华,要神有求必应,又要看神卑微如尘,仿佛人们给予了神明救世的头衔,神明就必须感恩愿意被他救度的众生。
“没有被救的人,也没有被爱的神。”炸说。
“唯有自救才是永恒。”飒说,这是遇见炸后,他明白的真理。
毕竟踏进圈子将近十年,即使炸宣布退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外界的关注和跟踪并不会少,甚至更加密集。两人对此心知肚明,依旧该干嘛干嘛,在家舒舒服服待了半个多月,把家门口那批狗仔熬走了后,炸开始拉着飒上街溜达。
理所当然的,没过多久,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就被发现了。
#华炸疑似恋爱#新闻一出,一时间炸的性取向和身边神秘男子的身份通稿满天飞,快饿死了的营销号立即开始奋笔疾书,你一言我一语把炸拱上了热搜。
两个当事人买齐了生活用品,悠然自得继续在家过二人世界,手机看都不看,快活得很。倒是飒的妹妹打来一个电话,问飒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他,飒承认得直接,本想叮嘱妹妹别告诉父母,却收到一句“哥你一定要幸福!!我不会告诉爸妈和同学的!”
飒笑了一下,说:“照顾好自己。”
一个礼拜过后,炸登上微博,发了一张照片。
图中的两个人贴在一起,飒偏头靠在炸肩上,刘海微微遮住眼睛,嘴角弧度清浅,两人眉眼弯弯的看着镜头。
发完照片炸就退了微博,转头抱着飒亲,没等飒认真回应,又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蹭啊蹭。
飒好笑的抱住他,轻抚着他后背。
炸此举只是放张高清正面照告诉外界,那些高糊座机画质图中的主人公长这样。没有任何配字,没有任何解释,既没实锤,也不否认。任外界猜测照片里的人与他是什么关系,亲戚,朋友,情侣,都可以,反正他自己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他放在心上的、想要相守一生的爱人。
炸看着手机里的合影,满意的说:“嗯,果然是帅哥。”
“什么帅哥?”飒倚过来问。
炸翻出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合影,“我们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就夸过你是帅哥。”
“啊,我记得,我当时受宠若惊。”飒笑,“大歌星的夸奖。”
“过去式了,”炸叹,“歌坛再无哥的传奇。”
“哥的传奇会一直留在这个时代。”飒勾起唇角,打量着这突然惆怅的人。
“哥也这么觉得。”炸笑起来,往旁边一仰,倒在飒身上。
“到饭点了,想吃什么?”飒捏捏炸的头发。
“我们点日本料理吧,好久没吃刺身,馋了。”炸打开手机。
“吃完必须喝热水,上次你吃完都肚子疼。”
“好好好,我保证记得。”上次他半夜肚子疼,给飒吓够呛,以为是胃病犯了,见他捂着肚子跑厕所,反应过来大概是着凉了。炸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经常锻炼健身的人居然会因为吃了点凉的而肚子疼,第二天起床后被飒念叨了一个小时,说得他哭笑不得,直求师傅别念了。而后忽然发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炸扭头看了眼趴在钢琴上睡觉的perper,心想一定是perper教坏的飒。
飒是保温杯里泡枸杞的老养生人了,自那以后炸跟着飒的习惯生活了一个多月,倒也觉得挺舒服。
炸很快点好两个人要吃的东西,关了手机躺回飒怀里,窝在只属于他的一片温暖,惬意的眯着眼。
飒垂眸看着他铺在眼下扇子一样的鸦睫轻轻颤动,恍惚之间以为自己养了两只猫。
他低下头,在炸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成功收获了猫猫的害羞。
end
倍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