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0日发(作者:葛天民)
葛斯特中尉放弃了还有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起身穿上光滑的狙击作战服,偷偷地遛出自己的宿舍,把呼呼大睡的搭档扔在帐篷里自己梦呓,慢慢走向基地不远处的悬崖。他想在大战前散散步,平静一下纷乱的心情,本来参军只是为了给自己挣出那笔自己根本就上不起的大学的学费,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中尉一度认为被分到阿富汗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当时的绝望太天真。
谁TM会想到有一天一群好莱坞电影里那种大虫子在阿富汗横冲直撞,还能啃翻了一个sbct旅,而自己这个可怜人就TM在前线啊……
中尉尽量享受一下少有的私人时间,虽然他是军官,但是营地宵禁的命令还是对他很有约束,穿过一队正在巡逻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时,他躲避在探照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巧妙的躲在了一个投影很大的悍马车背后,利用自己的沙漠伪装服进行了伪装,这是之前培训的时候一个游骑兵教他的方法,巡逻队中的一名士兵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经过,视野好像也曾有什么模糊的东西闪了过去,巡逻兵转身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一片空地,但最终阿富汗也有的扬尘让他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士兵紧紧地抱了抱手中自动步枪,直到前面带队的下士催促才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心情快步追上队伍,继续执行巡逻去了。
葛斯特相当满意刚才自己的隐蔽效果,作为一名狙击手,隐蔽是他的潜意识,在避开几轮守备严密的哨兵后,中尉终于着口哨继续走向那一片悬崖。他在营地外坐了下来,断崖前方是一片平坦的大地,中尉放肆的扔掉头盔和耳机,静静地遥视着远方隐隐笼罩在黑暗中的大地,天空中突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如丝一般的毛毛细雨,把扬起的尘土全压了下去,平常抬头就可以看见深邃的天空今晚却无月,四周一片静默,微风轻轻地吹动他的军服,伴随着雨点打在军服上,发出时有时无的沙沙声,令人感到无比的舒畅和轻松,这种凉爽是狙击手平时一趴着就几个小时无法享受到的好处。
在这一刻,中尉觉得,这个世界好不真实,一个狙击军官,在战争的间隙,在距离家乡几万公里的远方,从营地偷偷跑出来感受这一份宁静……
中尉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一切,他贪婪的吸收着天地对他的馈赠,中尉的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这场血战,比他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糟。
“珍惜活着的当下……”中尉从兜里掏出来个笔记本,上面有他高中老师的赠语,这句话现在用在这里莫名的和谐……
苏丹共和国 首都郊外机场
遥远的非洲,这同样是一个安静的夜晚,野战机场外月光像温暖而潮润的天鹅绒一样包裹着这群一群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士兵,这里缺乏工业污染,缺乏城市光源,一轮明月几乎压到了机场附近棕榈树林的树梢,让白天炎热的非洲大陆笼罩在一丝淡白色光辉里
在机场跑道的尽头,一架被发动机故障折腾的老式波音支线客机改的运输机发出咳嗽般的声音,左折右转,摸索着向那些棕榈树叶铺成的茅屋滑去,驾驶它的那个飞行员是莫斯科航校的倒数第一毕业,在俄国他这样的人不会有一家航空公司雇佣他,可是在苏丹,这种人才可是难得。跑道指示灯引着波音运输机悄悄降落,那些指示灯为最后一次降落只亮了15秒钟,这种柴油发电机时而工作时而不工作的特性让这个机场基本没有什么夜间起降能力,一架米格29战斗机咆哮着穿过夜空向西方飞去。在过去的一周里,苏丹共和国开始将飞行员征召在一起,突然加大的训练力度和带弹巡逻任务让这些飞行员痛苦不堪,苏丹空军将性能最好的米格29和操控性最好的中国产的山鹰教练机全部部署在首都附近,首都安保军队现在在逐步熟悉中国产VT-2坦克、仿制BMP-2步兵战车、122毫米自行火炮等重装备,而自产的轻武器、107毫米火箭炮、仿制红箭-8反坦克导弹也在逐步部署给大量民军。
相比于绝大多数混乱不堪的非洲国家,苏丹军队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除了达尔富尔那个烂疮一样的地区,其他苏丹行政区域靠着给中国人卖石油确实倒腾了不少好产品,雇佣的十几个独联体飞行员也给力,其中有不少人确定是在这个状况下不会回国了,愿意替苏丹军队解决现实的问题。
停机坪上,一架c130运输机已经降落在那儿,波音运输机的驾驶员把飞机停在离它几十码远的地方,关上发动机,爬出机舱,走上机坪的水泥地。一个苏丹地勤向他跑了过去,他们轻声地交谈着,飞行员在抱怨发动机滤油器故障让这架飞机一直飞不出最高速度,两人穿过月光,影子伸的老长,交谈着向机场卫兵们走去,那群土兵黑乎乎的一团,正背对着那片黑暗的棕榈林。当他们从机坪向士兵们走近时,那些士兵还一直三三两两的,等到那个驾驶波音的俄罗斯飞行员和一个士兵面对面地站着,他们才围了上来。
“你们的上尉在哪?”那个飞行员一股俄国腔英语飘了出来,似乎还有点伏特加的味道,不过这些雇佣兵在这个伊斯兰教盛行的国家走私酒水也不是什么新闻,几个黑人大兵闪避到一旁
飞行员没有见过这个上尉,却知道有这么个人,甚至在黑暗里,仅借着几支香烟暗淡的微光,也能辨认出他想见而终于见着的那个人,因为这里似乎只有他带着军帽而不是钢盔。
军官微微颔首,“我是范夫利特上尉。”他操着带南部非洲口音的英语说“上面命令下来了?”
“是的,命令下来了,”毛子飞行员摘下耳机,“去干吧上尉,你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
苏丹共和国 达尔富尔
伯格纳中尉面对气冲冲赶来的墨菲医生,依旧是原来的那套说辞,而后者很明显,不见到温特格林上校就不走
“上校和其他维和部队负责人现在在和联合国特使进行商谈,今天下午和明天这里的近千人员将全部撤离,上校真的不能见您……”
“我可以理解维和部队撤离本地区,我也同意联合国苏丹达尔富尔特派团的一切指令”墨菲医生近乎哀求,“你们不能把粮食和药品都留给莫哈迪,你知道他是军阀头目,劣迹斑斑,抢劫联合国物资不是一回两回,他们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分发给本地居民,……”
“博士,您很清楚,”中尉把医生拉到一边,避开跑来跑去的非盟维和士兵,他们在收拾营帐,准备撤离工作区域,“不管是苏丹还是整个南部非洲,现在都在放弃的边缘,非盟的部队现在在考虑的都是本土防卫,可我们都知道,他们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实力,欧洲,中国加拿大的维和部队可能会撤进埃及和吉布提。喀土穆对局势完全没有掌控能力,这一点我们也是,我们所在的地区最起码有9万例登革热和47万例疟疾三分之一的人口都有艾滋病,在整个农村地区热带疾病已使青壮年中大约2/3的人丧失了行动能力,这份报告还是两周前您出具的,这点您完全清楚”
“我说实话吧……医生,哪怕这里只出现一百多只虫子,这里所有人也都会死,我们手里只有轻武器,而那些苏丹政府军什么样子您也清楚,他们先保住首都才是正经事,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只能先救自己了”中尉压低了声音“给莫哈迪的民军会使他在这个地区做大不假,但是哪怕有一支人类武装,这个地区就有一点人类抵抗的希望,哪怕是微弱的希望。”
“墨菲医生,接您和其他医疗团回比利时的飞机今天下午到,你还是准备撤离吧”
“哦上帝……”墨菲医生掩面,不用虫子来,就疾病和饥荒就足以清洗整个地区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有个晦暗的未来。
或许,是没有未来……
莫哈迪尼迈里将军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物资,还有印着UN标识的装甲车和卡车乐开了花,搂着他那四个老婆中的两个看着手底下人分拣物资和装备。
莫哈迪会法文英文,有时还能飚几句中国话,在这个文盲率超过90的地区少有的写的一手好字,这一切都源于他是本地最大的部落长老之子的身份,这让他读完了初中,不过这不影响莫哈迪对这片面积约为25万平方公里,与利比亚、乍得、中非共和国和南苏丹共和国接壤的地区以外的世界毫无概念的本质,在这个基本不通电,电话没信号的小天地,莫哈迪只是大概知道“世界上出了点麻烦”,却乐观的相信那与自己无关,他的部族在两百年历史里一直是这片土地上的豪强。莫哈迪民军有6000多人,当然,莫哈迪他自己也没统计过臣服于自己的这些散兵游勇到底有多少人马可以拉出来作战的,他核心的武装力量是老爹给自己留下的1000多部落民兵,他知道联合国的人要滚蛋了,在达尔富尔各个武装势力里,只有自己控制了去往机场的道路,这让那些管闲事的欧美人必须和自己交易,匆忙要离开的西方人和非盟孟加拉的大兵留下了一千多吨粮食和药品,这使得莫哈迪马上就将在这个地方将成为真正的王。
“14辆卡车,三辆孟加拉产的装甲车,布洛芬阿司匹林,青蒿素和广谱抗虫剂……”莫哈迪挎着自己的56冲锋枪,向两个老婆点数着他的家当,上面的几个药剂名字他都是费老劲才从联合国移交的名单上拼出来的
“亚科,布罗迪,带着村子里的卫队,把货物卸下来”莫哈迪红着脸,因为激动和喜悦不住的在搓手“我们发大财了!知道吗?”莫哈迪卷起来一支烟,吞云吐雾的享受着这一切。
“中国人的维和步兵营和直升机分队今晚离开,伴随他们离开的有76名多国公民,坐非盟出的两架c130和一架波音737走,轻装,什么都不带,中国政府表示直升机直接送给苏丹政府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埃及和吉布提,法国在非洲部署的军队也在收缩,看起来基本会撤到阿尔及利亚,乍得和埃及,埃及军政府已经同意进行全国总动员,他们在通报里在向联合国请求粮食援助……”温特格林上校在一个劲的挠头皮,几缕稀少的毛发在他地中海秃的头上显得更可怜了“乖乖,尼罗河三角洲人口爆炸的比我们想象要严重的多……”。
“咱们明天上午也要离开,您坐联合国的包机回去,法国人已经承诺为联非达团提供全套护航,我们要回家了……”温特上校有些迫不及待,他真的不想再去想非洲这些烦心事。
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联非达团的一把手,联合国秘书长苏丹问题特使眼睛下垂,这个荷兰人知道他自己能做的东西实在不多,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走。
“上帝保佑……让人类度过这场危机吧……”为人道主义社会活动奉献了十余年力量的老外交家有些力不从心,在这种人类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些地球角落,不过是这场灾难的小小注脚罢了。
印度 班加罗尔
撤进城区的印度士兵戈亚冲到离市政府约200米处时,停下来等待旁边他的中士班长手上的榴弹发射器打完最后一发榴弹,现在前线已经模糊,6万多印度军队,200多辆坦克在这个偌大的印度硅谷和工业圣地属于处处补坑处处漏水的状态,这支一度拥有步兵炮两门,迫击炮两门,机枪几十挺,人数超过四百人的步兵营到外面不到30分钟就被一轮炮击打了回来,现在没剩几个活人。戈亚这个班组是最后几支收拢起来进市政府防御街垒的部队,而外围防御阵地早就GG了,突如其来的沉寂使戈亚明白大口径炮击已完,他不清楚是野战炮兵已经被端了还是都跑光了,但是现在这状况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戈亚喘着粗气,有那么一刹那间,子弹的尖啸静止了,炮弹的怒吼消失了,火箭弹震耳欲聋的轰鸣也沉没了,四周万籁俱寂。这种猛然降临的宁静,恰似给大地罩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令人一时茫然和不知所措。刚刚还在进行的这场火力大合唱来去如此突然,以至于戈亚难以相信这里是血腥的战场,那些印度工业警察部队和印度步兵师的士兵与四散奔逃的平民一样尸体狼藉;城里的居民们惊慌失措地想逃离这一场几乎使他们魂飞魄散的灾难,这更导致班加罗尔防御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戈亚没有注意到,不是世界变得安静了,而是他因为一颗迫击炮发射的近矢弹过于接近而造成了他暂时性耳聋,眩晕导致他失神,直到猛地头顶上空又一先一后爆炸了两枚照明弹才是得他回过神来,那是据守在市政府坚固建筑物的守军在支援他们,全城已经断电,黑暗里虫子更是如鱼得水,前面的印军军官猛然惊醒过来窜上前去,高呼着“过来!”一边带队一口气冲完剩下的200米路程,戈亚紧随其后,跑动时连自己挎着的突击步枪弹匣都掉了一个,跃进了烈火熊熊的市政府大门内。他边跑边端枪猛扫,在他几百米外,朦朦胧胧的有几只大虫子跟在后面,忙着大快朵颐人的残体,戈亚恍惚察觉到几名印度兵紧跟着他一起前进。市政府府内的景象惨不忍睹,大门的拱道贯穿主楼底层,直通后院,在空中照明弹炽烈的白光照耀下,后院内的恐怖景象,使人觉得仿佛身临地狱。原来,当巨足虫进行火力覆盖射击时,值班的几十名警卫在偷懒,不愿意出岗巡逻挤在一起抽烟,这些被突袭的士兵吓破了胆,慌忙从拥挤的营房里蜂拥而出,窜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正在此时,远处巨足虫和几只蝎尾虫的火力正好到位,炸得他们血肉横飞,靠围墙的一架梯子上挂着四具蜷曲着的、残缺不全的尸体。看样子,这四个家伙是在爬梯子翻墙逃跑时一命呜呼的。剩下的可怜虫们,就在院子里从天而降的攻击下见了阎王。围起来的院子被彻底炸翻了个儿,到处都是碎石和灰烬。血肉模糊的尸体满目皆是,也有几个奄奄一息的伤兵还在痛苦地呻吟着,七八辆军用卡车和十几辆轿车,其中包括市政府的那辆市长的塔塔轿车,都被炸毁在后墙边。几个仓惶逃命的官邸仆人,看来是在拥到大门口时被炸死,尸体支离破碎,东倒西歪地堵在门道上。
冲到这里的虫子现在看起来得有四五十只,而印军在这里的部队依托着坚固建筑物和零星的几辆坦克装甲车还在奋力抵抗,部分人类火力封锁着这两个街道,爆炸形成了巨大的烟尘,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戈亚在远处也看不清几百米外其他部队的情况。印军从附近几个低矮楼房的二楼扔下手榴弹和燃烧瓶来,几只贪吃的四足虫子被砸了个正着,不是着火就是被打断了腿。楼房角落,一辆t90s坦克履带被蝎尾虫激光打断,但是炮塔依旧在转动,向围上去的虫子使用125毫米榴弹开火,车体机枪也不停歇,一个劲突突突打个不停,但是谁也不知道在这种低可视环境下扫死的自己人多还是打死的虫子多,而他的同伴,另一辆t90坦克已经炮塔低垂,扭曲的瘫在路边,压倒了一颗绿化树,很明显是被巨足虫的曲射火力给打掉了,城内部署的6个45/46车营级坦克团现在在各自为战,印度人如今已经被分割在几个街区,依托坚固建筑物在负隅顽抗。
“快进去!”戈亚被守在大门后的守军拉了一把,闪进了班加罗尔市政厅大楼,破碎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衣服弄出来一道不浅的血痕,但是戈亚毫不在意,他很幸运没有死在外面,他后面的几个人被激光打的七零八落,戈亚确定这群造成他们重大杀伤的6足像螃蟹又像蝎子似的怪虫子绝对没在陆军下发的识别手册里出现过,而对方的火力一波波收割自己战友的生命,市政厅门道中间横贯着主楼的内走廊,两端各有一个通向二楼的楼梯,一个看起来是个基层军官的人命令身后的几个冲出来的士兵迅速占领底层的这几个房间构筑防御,又打手势让其他士兵去后面领更多的装备,自己提着轻机枪窝在沙包后面。戈亚明白无须多说,这时候不玩命就真没有命了,喘着粗气接着跑过去,现在这个楼方圆500米成了个硬钉子,三楼以上重机枪火力网不断,楼下坦克隐蔽的位置也特别好,1210多名被打乱编制的印度守军(分别属于印度陆军,工业警察以及邦武装警察)在一个坦克团中校军官的收纳下凭着外面几辆坦克和坚固市政大楼和几个附属建筑,硬是顶住了三四波虫子突击,这个据点在不断的接纳溃兵,还真有点越打越硬的意思。因为绝境而肾上腺素爆表的狂热印军叫喊着向楼下射击,不断有人将桌椅推下去阻住几只冲过火力网的四足虫进攻方上来的路,一旦那些虫子越过这些路障,就给了他们居高临下射击的机会,rpg和无后坐力炮乱飞, 虫子可没有受过CQB训练,基本就是靠身体素质蛮干,这使得它们在小小的门厅拱廊采取了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送的方式,让印度军队一阵猛打,损失了六七个四足虫也没有冲上来。
一名躲在沙发后面指挥的少尉正倚着窗台乐着,早知道进楼打这么舒服鬼知道为啥上面还把部队拉出去打让损失那么惨重,他嘚瑟的站起身,向简易工事外冒头,突然胸口炸裂,连同沙发冲破栏杆一起跌落下去。附近没有人看到他被击中的一幕,只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几名附近印军面面相觑,战斗如同暂停了一样。其中一名刚拔掉手榴弹插销的印军呆立原地,直到自己也挨了一下,死尸撞到墙上,随后掉落地面的手榴弹爆炸,报销了附近另外几位,有人夺过望远镜向外望去,四五百米外那些蝎尾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反曲着,两臂的激光发射器合一,抽搐着蓄力发射着比普通攻击更精准的火力,与之前淡蓝色的光束不同,这种接近于透明的攻击很明显更具杀伤力。
“它们是怎么穿过墙体精准狙击的?”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印度步兵们还在发蒙,旁边的一栋大楼就整体垮塌了下去,带着楼里驻守的几十名印度兵,“巨足虫炮击!”有人大叫,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来,对面何苦接着攻坚,四足虫打不下来,对面重火力单位轰平就完事了……
随着几个重要建筑失守,班加罗尔之战现在已经打成了一团浆糊,几千只虫在城里横冲直撞,算上之前在郊外和贫民窟光已经被啃了的人就得有十几万人,还不算炮击里印军误伤的人员(印度政府一概不承认伤亡最大的来自印军误击……),这个常住居民600万的印度硅谷现在就是个地狱,得有70多个国家的外国国民也在这个城市遭到了灭顶之灾(事后统计有不少于640名中国公民在班加罗尔之战里死亡)两天前附近的耶拉汉卡空军基地还往城里搞几次空中支援,可现在双方阵线焦灼不清,印度空军一是有力使不上,二是就他们的训练水平,想要玩出美军在马里兰的操作还是太难了。
2019年9月24日起,班加罗尔逐步失守,印度丢失了开战以来的第一座大城市,损失了近3万军队和210万平民。
印度 新德里
在印军全面在班加罗尔和整个卡纳塔克邦之时,美国工程兵部队和一支医疗队,以机降的方式比旅主力早两天赶到了印度首都新德里的郊外,他们在这里进行了道路测绘,建立了医院,同时平整了一片草地,作为联络飞机降落之用,在完整施工三四天以后,这里已经可以起降直升机,可是距离美军要求的起降伊尔系列运输机还是有不小差距。
“我提醒下各位,我们需要的不是能100%执行命令的人,而是要100%完成任务的人!”美军工兵顾问团的科特少校刚刚赶到浮桥施工现场,因为上面一天六个电话催他来督促施工,恒河平原河流密集浅滩泥沼不少,这给部队机动带来挑战,但真不一定给虫子带来麻烦,这使得修建野战道路的任务很急迫,可印度工兵懒懒散散,还毫不专业,完全担不起重任,好在廉价劳动力充足,围观的贱民劳工给几个大饼和咖喱糊糊就给干一天活,这让不少印度兵坐在一块看着贱民们挥汗如雨,少校随即视察了工地,发现营里来电抱怨印度部队磨洋工不是空穴来风,表面上这些印度工兵日夜施工,但是工地上没几个正经人,几个印军连排长不知道哪儿去了。他随便拽了个印度兵要求他立即把军官找来,他要问一问,原定两天前完工,为什么到现在桥梁还没有合拢,而且他一眼望去,一些器材明显被装反了。
“我想谈谈浮桥,按照你们军官的命令,应在四十八小时前就完成了,为什么中间还有那么一小段没有合拢?那些器材明明都已经到位了,二十分钟就能解决问题,如果你们不能及时在这条河流上搭建浮桥,你们得有几百万人被隔绝在阿穆纳河哪头,如果有几只虫子混在人群里,你们得用多大的努力才能保住?”科特上尉“你们搞没搞错,你们在拯救的是自己的国民,上帝啊,我不知你们是什么弱智,但是这是犯罪,要上军事法庭的!”
“是这样的少校,图纸和送来的器材,有一些误差。”有人回答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印度在欧美白人面前从来没有平视过,依然抱有某种民族自卑,这让科特少校下命令时更加有底气。
“这怎么可能,这些浮桥都是先组装过,然后再分解的。每一部分都有编号,就是猴子也能按顺序装起来。”科特说话时,狠狠地将手上一叠文件摔倒桌子,他面前的几名印军工兵连排长,并不符合美国陆军对连长级别军官的学历标准,既没有工程类的学士学位,也不具备作战部队的野战保障能力,但是拉帮结派很有一套,目前这里驻扎部队的营房建设与机场桥梁管理权,实际上在这里的几名印度军官手里,他们有时候就是故意在拖延工程,以便于更多的物资拉到这里,这给了他们贪腐的机会。
“你们工兵营的中校怎么没在这里?”科特严厉问道,战时丢下部队不上一线,这群印度人怎么想的?“不知道,早上,他和几个人坐车去采购粮食去了,然后一直就没有回来。”一名印度连长说道,挤眉弄眼的完全不在乎这是个什么严峻的事情,他们似乎对整师整师的部队在班加罗尔地区被屠戮毫无反应,从某种感觉上来说,他们相信美军的到来足以解决问题。
科特少校一脸晕眩,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在的一整个ibct旅前来新德里,等着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命运。
美海外基地 关岛
“你们知道这是犯罪么”索里科少校无暇顾及外面吵吵闹闹,在他的一楼办公室接待了里德少校,而现在他对这份美军驻澳大利亚的作战报告一脸震惊,因为这可能是他见过的最无耻的行径,索里科看着同僚不敢置信的说
“你们隐瞒了美国澳大利亚联合战斗机部队的实战数据,还向平民目标开火了?你们这份作战报告完全是伪造的!8架f15于地面损失?你们真敢编,这是对那些英勇腾空作战的牺牲者的不敬!对面的空中力量是不堪一击的?奥斯本上校自己就有多个击杀记录?他根本就没有这些!他只是把武器载荷瞎打出去,然后顾头不顾腚的逃命去了!你们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可能对新加坡之战造成多么大的后果么,我认为我必须向那里的海军航空兵通报这一点,既然那些虫子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澳洲大陆上空击溃达尔文基地的f18和f15战斗机部队,那么我很难想象那里的舰载机联队会有更好的战绩……”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面前的里德少校舔了舔嘴唇,“你知道沙恩奥斯本中校马上就要晋升上校,而……说实话距离准将也是一步之遥,他很有可能成为未来你的当头上司,如果这时候他知道你要举报他,啧啧”里德少校一脸的不怀好意“我相信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你知道奥斯本上校有个好老婆,他的岳父是个大人物,在军内能量很大,年轻人,我不觉得得罪他是个什么好想法。”
“他凭什么晋升?靠伪造战绩?靠虚报预算?靠踩着别人的鲜血上位?你也看了飞行摄像枪和黑匣子记录,知道他那个从澳洲大难逃生跑出来的传奇经历完全是伪造的!更别提在惊慌失措里他还误朝着一架民航撤侨机开了火,就是平时表现,这个人渣在澳大利亚担任驻澳美空军作战执行官和飞行联队副队长期间就有贪污权钱交易和召妓嫌疑,飞行优异十字?他是把自己的同僚和盟友的经历编造出来为自己添光生彩,该死的,这个伪君子竟然要被授勋了!他知道从澳洲混乱里跑出来的美军空军飞行员不多,达尔文基地就他一个正经战斗机幸存者,无人能和他对证……”
“行啊,飞行摄像枪记录目前只有几个人看过,而那架被误击的民机……讲道理真有人在乎这些已经如同丧家犬的澳洲难民么?内容审核说实话媒体不会关心的,说吧索里科,只要你愿意抬抬手……”里德少校搓了搓眼睛,比了个手势“开个报价吧,10万美元,索里科,美国需要一个传奇英雄,哪怕是伪造的。”
“10万美元……”索里科少校暗地里小心的打开了手枪枪带,“我们在说的是一个虚报军功,涉嫌误杀平民,贪腐严重的一线作战军官,他的那份报告完全是捏造的,而这份报告已经上了参联会的会议桌”索里科拳头捏紧“你们知道这会导致什么样的误判么,我们现在部署了一个航母战斗群在新加坡,中国,马来西亚,印度等国的空军也在那里准备抗击入侵,这份失实的报告会导致严重误判,该死的,这是可能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时刻,而有人希望拿这个危险只为了换取一个虚名?”
“二十万美元,不是支票而是现金或者等额黄金,战斗一开美元跌的太厉害了我看可以理解你不收,……索里科,喝点酒,忘了这一切,你要是觉得有顾虑我们可以直接邮给你在夏威夷的家人……”里德少校阴沉着脸
“你们是在威胁我的家人?”索里科站了起来,这让他比坐着打里德高了不少。
“你多想了,少校,澳大利亚的事情不重要,难道我们要说我们引以为傲的空军被打的灰头土脸却连敌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得了吧,你可以说我们是被突袭的因此猝不及防,这是事实,你看了这两天泰国空域的空战报告,我军全胜,你所谓的担心对面空战单位的说法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打动现在志得意满的参谋部,奥斯本中校的报告是真的,而你……毫无证据证明他这个从达尔文机场冲出来的孤独的幸存者传奇经历有哪里是假的。”
“你收了他多少钱?”索里科少校死死的盯着里德,好像不认识这个同事三年的同僚“我们空军监察部门的职责是什么?”索里科把手继续向腰下放“我不能允许这种害群之马窃夺不属于他的荣光,他的归宿应该是军事法庭!就你我刚才的谈话,只要有一点泄露的可能,连你也避免不了这个命运!”
“说到钱,从战争公债的募集情况看,一个英雄人物可以给美军带来几百亿的直接捐款,你知道那个在马里兰大杀四方的坦克车长现在已经是全美妇女团体的偶像了么,他在纽约亮个相就引得几十家上市企业竞相捐款,空军需要一个英雄的奥斯本上校,而不是一个罪人的奥斯本上校。醒醒吧,所有人都需要假象时真相还那么重要么?”里德巧妙的回避了质问,避开了对他个人的质疑。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会如实上报的”索里科斩钉截铁,他自信如果对方想玩硬的不会快过自己手里的枪,更别提怎么可能真有人敢在宪兵与军纪监察办公室跟自己玩硬的?索里科同样不相信有人给沙恩奥斯本求情会出于无聊,他相信这事是美军内部集团犯罪的一部分。
而他将揭露这该死的罪恶。
“你还是坚持你的观点?”里德少校态度波澜不惊推了推眼镜,“您的赤诚和正义感让我敬佩,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祝你好运”然后向索里科微微低头致意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让以为会更进一步要求自己不说出实情的索里科有些错愕,不过马上松了口气。
“你要是需要律师可以联系我,告诉那个人渣做好在监狱度过这场战争的准备吧!”索里科对着离开的背影喊到。
“我现在在关岛空军基地,这里现在有近万军队和几百宪兵,你们这些人真的敢在这对我干点啥?只要我在办公室写好报告发出去,没人能阻止我揭穿沙恩奥斯本这个人渣的真面目……”索里科打开了公文包检查文件,那里面有整套对沙恩奥斯本不利的材料,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玻璃杯有些微微晃动……
“怎么回事?”索里科有些坏预感,但没等他有反应一切就结束了……
2019年9月17日上午,美国关岛空军基地发生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一名美军重型卡车司机违规操作导致重卡直接冲进了旁边不远的空军监察与纪律办公室,撞断的承重柱造成纪律检察官索里科少校在内的5人死亡,半个办公楼小规模垮塌。
沙恩奥斯本因为在澳洲“表现优异”顺利荣获空军军种十字勋章,晋升上校军官,并在随后的一年当中晋升准将军衔。
番外
“欢迎收听中央人民广播,新华社1965年9月报,本月中旬,中央在京举行工作会议,重点重新讨论国家计委提出的《第三个五年计划(1966-1970)的初步设想》。修改原设想提出的“三五”基本任务,明确提出:“三五”计划必须立足于战争,从准备大打、早打出发,积极备战,把国防建设放在第一位,加快“三线”建设……”
“妮子,下来吃晚饭了,没听到大喇叭放新闻了么,这么大人了怎么总想着上房顶啊?掉下来找胡同口大夫可不容易……”
“妈,您看,飞机!是人民空军!”
“咱这临近西郊机场,有飞机有什么奇怪的?”
“您不懂,那是新飞机!”
“就你懂,你妈不认识字也不是傻子,人民币上面那个飞机我又不是没见过,比这哗哗哗的可大多了,有啥可好奇的,开国大典那时候你还小,你才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多开心呢。”
“那是运输机还有螺旋桨,这个叫喷气式,看看,说您不懂你就露怯吧……”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让你读书长本事了是吧,你们也就是赶上好时代了,要不女孩子家家早嫁人了,快去吃饭然后写作业,夏天可分区供电,晚了你可写不了作业啦……”
“好好好,”少女灵敏的跳下胡同,但目光依旧在天空,那片蓝天上,是中国人百年的梦。
“看那大雁成行,看那雄鹰过岭,穿云展翅,直到那遥远的边疆……”歌声消散在炊烟里,老北京城的天空上,新共和国的力量在守卫着一方安宁……
“我们亚洲 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 河像热血流,我们亚洲 树都根连根,我们亚洲 云也手握手,莽原缠玉带 田野织彩绸,亚洲风乍起 亚洲雄风震天吼……”
“老李家的,换个台吧,这小电视信号这么不好,你咋还听几年前的歌啊,现在小年轻都喜欢港台音乐,马上新千年了,中央都说了,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
“这帮小年轻不学好,他婶子,这两天气象局通知要做好防台风工作,你家缺不缺板子啊?”
“谢了他李伯,我家当家的提前准备好了,哎,你家那个丫头呢?”
“是啊,这一放学有跑哪玩去了?”
“哈哈你家娃娃够乖的了,应该又去山上看海港了吧,哪像我家那个淘小子,一门心思不考大学,想要到南方做生意啊。”
“轰翁嗡嗡……”两个交谈中的人影抬起头,两架造型怪异的战斗机高空快速通过,音障的爆裂声向四周扩散开来……
海岸上,一个穿着海魂衫的少女被微风拂动秀发,两架歼八快速通场,向停泊着051驱逐舰的海港极速驶去……
新的千年,一个古老的国度,在凝聚着希望,道路自然波折,但是,我们无所畏惧。(向海空卫士致敬)
“嗨呀,你怎么又上天台了,危险快下来啊,我还想看70周年阅兵直播呢。”看着好友的吐槽,她微微一笑,“这块看多清楚啊,”手指远方,地平线上,几架飞机的靓影逐渐清晰……
“你男朋友那是海航的,他没参加这次阅兵,你知道的啊,学校好不容易给咱们放了个假不用管那些小鬼头,你还不陪我看看阅兵帅哥?”好友嘟个嘴,对这种要爱情不要友情的行为进行了抗议。
“看你就不了解了吧,”沁着眉的她笑的更欢了,“那个木头每次谈这些都夸夸奇谈,我搞不明白他为啥这么愿意给我显摆他们的新飞机,马上要来的这个梯队就是海航的,歼十五舰载机,等会你给我拍一张发给他……”
“又想老公了?他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天天不是备战就是训练,我看你啊……”好友摇摇头,然后一脸宠溺的对着她“满足你啦,我给你拍的漂漂亮亮的,你俩这苦命鸳鸯……啥时候结婚啊哈哈?”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在空气里,“快拍快拍,”她摆好姿势,在数码相机快门声中战斗机机群恰到好处的的掠过低空,微风下扶好台阶的女孩,蔚蓝的天空,盛世庆典的祖国,以及日益强大的中国海军航空兵,定格在了2019年十月一日这一天……
“你们班这个十一假期布置的课外活动是什么啊?”好友突然换了个话题“我让这些小家伙在画里描述下一个十年美丽祖国,”好友有些伤感“那时候我一定已经老了,可是,我真的好想现在就看到那一天啊……”
“我布置的是读林徽因的书信《哭三弟恒》。”
“林徽因?”好友有些疑惑“对初中生来说是不是难了些,他们还不能理解这些吧?”
“不,他们会理解的”女孩目光似乎还在空中,“不要小瞧他们,他们会理解的,”她的笑意更浓了,“尤其是在今天……”她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80年前,是不是也有一个倩影,坐在这片天空下,盼望着这样一个盛世呢?
弟弟,我知道这一切你都不会计较,
因为死亡保留了你最美丽的年龄。
这是你独有的一份辉煌。
雨和夜的厮杀终于结束。
弟弟,你看今天太阳多好?
(林恒,生于1916年。著名建筑学家林徽因同父异母的弟弟。1935年,“一二九”运动爆发,当时林恒已是清华大学机械系大一学生。放弃清华的学业,报考了航空学校,成为中央航空学校第十期学员。1941年,于成都空战中壮烈牺牲。阵亡后林徽因著书信于亡弟,以托哀思。
林徽因亲叔林觉民,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同样著名的《与妻书》为其绝笔。)
我们铭记,我们不会忘却,我们的天空,我们
自己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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