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专访文章回顾系列之廿六：缪寿良

【注：缪寿良，生于1955年，富源集团董事长，曾任全国政协委员。本文首次发表于2008年3月人民政协报《使命》丛书】

文·祁胜利

连续三年在全国政协会议上提交10份以上提案和多份发言材料的，恐怕只有十届全国政协特邀委员、深圳市富源实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缪寿良博士了。他的提案不仅多，而且金球康因为关注民生、切中时弊、言之有物，被媒体誉为“提案大王”。

直属企业23家，合资合作企业100多家，员工3万多人，缪寿良创立的富源集团如今“以工业、商贸为主体，房地产、教育为两翼”，是一家业务涵盖深圳住宅和商业地产开发以及制造业的大型民营企业。而知天命之年的缪寿良风度翩翩、平易近人，真诚和自信的目光彰显出大气本色——

男儿当自强

白手起家的缪寿良闪转腾挪，依靠创造性的劳动，28岁时便富甲一方。

客家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优秀成员，“客家人”虽曾颠沛流离、饱经风霜，却不啻艰苦奋斗、开拓进取的代名词。而缪寿良早年几多苦难，又不乏光辉。

1955年，他出生在广东梅州五华县一个客家农民家庭。6岁时，父亲不幸去世，母亲带着缪寿良搬到河源“再为客”。尽管谋生艰难，但刚毅自强的母亲却始终引领孩子心灵向善、树立大志，她常教育缪寿良“活着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有志气的孩子就不会给人家看不起”。过早体验到人世沧桑的缪寿良很懂事，从7岁开始就上山砍柴帮补家用，并逐渐担负起一家人的生计。

随着上学和渐渐长大，缪寿良知道了袁崇焕、丘逢甲、孙中山、朱德、邓小平、叶剑英、叶挺等享誉中国历史的仁人志士都是客家人，他们胸怀坦荡、笑对残酷的命运，他们爱国爱民、宽以待人、谦虚谨慎，他们质朴无华、务实避虚、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从此，一种英雄情结在缪寿良心里扎下了根。他如饥似渴地读书，每当读到热情讴歌梅州的宋代诗人杨万里的“梦里长惊炊剑首，春前应许赋刀头”、晚清著名诗人黄遵宪的“寸寸河山寸寸金，侉离分裂力谁任？杜鹃再拜忧天泪，精卫无穷填海心”等诗句的时候，缪寿良总不禁热血沸腾……

就这样，缪寿良一边挑柴卖木、一边发奋学习，直到16岁。18岁，缪寿良高中毕业了。小伙子不但身高力大，而且增添了改变命运的雄心，再难的事也能勇敢面对。豪爽而又善良的缪寿良很快在同龄人中显山露水，就连他刚来时欺生的当地孩子也开始对他心悦诚服。

1977年，缪寿良回迁五华县，并立下了勤劳致富的宏愿。他做的第一单生意虽然赔了，但他意识到先机的重要性，告诫自己一定要注意市场行情的变化。缪寿良做事还喜欢与众不同，23岁时，他设计出五华县第—台烟丝加工机，又请人来加工烟丝作外销，结果大获全胜——当时人均日劳动收入只有3角钱，而他却能一天净赚40元！

这个创新带来的奇迹给了缪寿良许多启发。所以在当别人蜂拥进烟丝加工业中时，缪寿良却见好就收，转行经营日用百货，继而办家电维修培训班，再到作饮食生意，很快成为少见的“万元户”。然而志存高远的缪寿良此时已经洞察到改革开放的洪流。

迈步从头越

困难当前，他想到了红军长征：富源的情况比红军好多了，至少还能吃饱肚子，那就不要叫苦了。

1987年冬，缪寿良带着2000元来到深圳创业。他看到一家因经四川的特色小吃营不善而濒临倒闭的采石场正在招标，立马想到家乡五华县的传统手艺正是采石。于是他果断将石场承包下来，并召集30多名乡亲组成“五华缪寿良采石队”，进驻宝安区西乡的虎山。缪寿良实行打石、爆破统一管理，理顺产销关系，还花1.7万的大价钱在路边树起“石料供应”的巨型广告。就这样，销路打开后，效益也来了。缪寿良寻思，深圳在高速发展，建路、修桥、造大厦，没一样离得了采石，便毅然选择采石业作为发展的突破口，他将这个石场买下，更名“富源石场”。

一次，他听说“深圳夏季用电高峰时三天两头停电。”停电意味着什么？缪寿良反复思索，终于有了答案：那意味着一到七、八月，所有的采石队将出现电力危机，影响正常作业！他马上买了—台价格不菲的柴油发电机。果然，1988年夏，因受电力不足影响，几十个与广深—级公路签订合同的采石场都没能完成任务，只有富源石场因为有自备发电机而仍能开足马力生产。就这样，缪寿良一举击败了几十个采石队，承揽下广深—级公路的全部采石业务。

1990年，深圳建设机场需要大量石料。缪寿良为了支援市政建设，他的报价比国营石场低一半还多。原本将信将疑的机场工地负责人一看石场既热火朝天又井井有条，马上与缪寿良签订了石料供应合同。富源则铆足干劲，日夜奋战，克服三角债等难题的困扰，圆满完成了任务，同时积累了经验、壮大了声威。1992年，缪寿良领导富源承包了北环大道、广深高速公路B段及深圳众多市政建设的石料供应，赢得了采石大王的绰号。

采石是高危行业，可富源却创造了“8年无一人伤亡”的奇迹。每次上山开石前，缪寿良都要亲自检查职工的装束是否符合安全要求，检查绳索的可靠性。一次，一个馒头大的石头偶然从结实的岩石中掉落，缪寿良结合几天来的大雨天气分析，认为山体在发生运动，便马上令员工撤退。20分钟后，石场上方的整座山峰坍塌下来，填满了整个工场。像这样大规模的山体滑坡还有3次，皆因缪寿良及时预判而避牙菌斑免了事故。

凭借采石的巨大成功，缪寿良积累了第一笔可观财富，富源也已兵强马壮。然而他冷静地分析：随着深圳基础设施的完善，石料市场不可能长期火爆，要进一步发展，必须有新突破。那是小平同志南巡讲话的1992年，深圳房地产业日渐兴旺，缪寿良使出了把一两亿资金投在高层建筑的“大手笔”，富源集团也于1993年应运而生。孰料半年后，深圳高层楼价格高台跳水，富源投资登时套牢。

缪寿良没有气馁，他跑遍深圳所有工地，发现低层建筑和工业厂房价格在悄悄攀升。于是他决定暂放高楼项目，趁低价大量购置土地，上马工厂和商贸城项目。数年后，高楼市价开始升温，富源又开始续建高楼，不但原先投入的资金全部解套，且大有收益。

那几年在虎山采石场附近开发的“富源工业城”如今已有驻城公司60多家，员工1.5万人，被称为“企业快发展、工人涨工资、政府多收税、富源收大租”的“四赢”工业城。这其中就凝结着缪寿良的超凡智慧。他说，当初选这片富源 “老根据地”的理由有三：一是距深圳机场近；二是地理熟悉，开发成本和风险较小；三是尽到社会责任，富源不能采完石就拍屁股走人，还要把这里建设好，对得起当地百姓。

开石辟地起楼群、填平坑洼建厂房、整修荒径成坦途、筑好靓巢引凤凰。如今的虎山脚下绿树葱茏，富源工业城已成为集工商、贸易、居住、娱乐为一体的大型综合半封闭花园式厂区。只见工业城左边是百业齐全的服务区，右边是整洁宽敞的工友食堂，篮球场旁是文化走廊和大型广场，城内“居民”工作、生活有条不紊，一派和谐景象。富源工业城人气如此之旺，投资办厂者看中的除了宜人的环境、便利的交通之外，更是富源提供的超值服务。1996年，富源合作企业凯隆电子公司还只是一家仅几十人的小厂，生产的收音机批量小，品质也不上档次。缪寿良亲自帮助厂方收集市场信息，作战略分析，提出“要有坐全国头把交椅的雄心”，凯隆领导采纳了缪寿良的建议……目前该公司产品不仅中国市场u盘读写速度占有率高达40%，而且畅销海外。像这样对入驻企业伸出援手，帮其度过难关的事例还有许多。缪寿良深有感触地说：“服务不是简单的顾客提要求、我去满足他，而是先于顾客想其所想、急其所急。”

基业求长青

如果说自办教育提供了人才保障，那么永续发展的产业则是企业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的基础。

缪寿良有一个夙愿，那就是自己办一所学校，培养具有“文韬武略”的新一代。他常说：“教育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一种社会责任，是一切良行的基础。所以企业最好的助学就是办学，通过培养一批对社会发展有用的人才来真正回报社会的。”

1999年，乘着国家教育改革的东风，缪寿良终于把愿望变成了现实——深圳市富源学校的前身富源文武学校正式成立了。缪寿良诚恳地对教职员工们说：“我们要以文化为基础、武术为特色、德育为根本，培养有胆有识、知行统一的文武兼备人才，抢占民办学校的办学制高点。”

每逢教师节，缪寿良都会亲自来看望教师；他数次连夜为家里有实际困难的教师排忧解难。他出资创立“缪寿良奖学基金”，每年均对在考试和体育、武术、文艺比赛中获得好成绩的学生进行重奖，使学校形成了人人争先的求学局面。为激励学生树立远大理想、健康成才，他每次参加全国政协会议归来，都要在师生思想教育会上作专题报告。

在他的努力和感召下，国家有突出贡献的教育专家姚文俊先生来了，现任永远名誉校长；四川省“十大杰青”何鹏则出任药品回扣校长；目前教师队伍中博士硕士占6% 、外籍教师占5%哆啦a梦漫画；有特级教师5人，高级职称教师68人。学校除在广东有稳定的生源，还吸引了云、湘、豫、川、港等地的优秀学子就读。2005年高考，富源第一届高三毕业生重点本科上线率达45%、4人考上北大、清华；2006年高考，王璨同学更是勇夺广东高考状元。

武术是富源学校的特色，学校实行全寄宿制，“准军事化”、“全封闭”。缪寿良说：“开设武术课能磨练学生意志、健全人格、增强体质、提高自卫能力，特别有助于对学生进行纪律教育和艰苦奋斗精神教育。”实际上，富源学生的身体素质明显高于其他学校学生，就算来自珠三角地区富裕家庭的学生，也不见“娇骄”二气。

作为全国主体教育试验学校，富源学校还诚心诚意让学生做“主人”，千c反应蛋白偏高方百计发展学生的主体能力，锻炼塑造学生的主体人格。同时为学生提供吃喝、住、行、就医、安全、休闲、娱乐等方面的生活服务。

如今，花园式的富源学校占地1000亩，建筑面积20多万平米，教学设施全省一流。师生3000人，设有幼儿部、小学部、中学部、伦敦（富源）城市学院等，实行3、6、3、3、3十八年学制。其中，与英国最著名私立学院合办的伦敦（富源）城市学院，全英语环境、全英方师资、全英方课程、全英方教学管理，学生不但可以申请伦敦所有大学，还有快速获得签证的便利。富源学校正在成为立足珠三角、辐射全中国的优质教育品牌。

缪寿良扬声器品牌说：“富源的目标是基业长青、百年老店。” 他意识到水是生命之源、电是光明使者。而他的家乡河源电力缺口大，缪寿良决定充分利用当地水资源兴修水电。2005年12月，总投资6.8亿元的富源蓝口、柳城水电站开工，两个电站装机容量各为2.6千瓦，多年平均发电量总和将达17700万千瓦时。电站建成后，不但可增加广东电力供应，促进河源经济发展，沿江两岸60多个村庄也将变成山青水绿、花香鸟语的“小桂林”。

大商谋其道

这个道就是为商理念、行为规范，就是人类大义、人性人道，就是企业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国核电力规划设计研究院

缪寿良无疑是成功的企业家，近几年他连续入选中国大陆富豪排行榜前50名便是明证。对此，他很淡然：“排名只是外在的东西，重要的是富源的今天都是实实在在做出来的。”

缪寿良更看重的是企业的内在，他常说：“企业的神圣使命在于消灭贫穷，提升人民生活品质，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创造世界美好未来。”正因为如此，富源集团的产业领域集中于公共事业，比如物流、电子、房地产、教育、能源等。如此的产业分布曾让很多甚至局内人看不懂，但只有缪寿良心里最清楚，这都是深圳乃至广东最迫切需要的实业。

缪寿良深知，富源的成长得益于党和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所以他一贯强调“把祖国利益置于最高位置”。为了发挥集团内数百名退伍军人的作用，更为了分担国防建设和维护社会稳定、支援地方经济建设中的各种急、难、险、重任务，富源于2006年7月成立了人民武装部。

在企业文化建设方面，他主张以中华文化为基础，以史为鉴，并提出建设的核心任务就是要解决企业的价值观问题，企业价值观要转化为绝大多数员工的行为规范。

作为一个未受过高等教育的企业家，缪寿良求知不倦，乃致于每天睡前不看几页书就睡不着觉。他说：“资本本身具有一种人格力量，其积累会相应要求运作它的人提高自身素质以与资本相适应。人富了，财富也会要求他相应地提高品位。”富源集团几次跨行业经营都大获成功，离不开他这个决策者的钻研精神——对于新的行业领域，不懂就学习，找懂的人了解，再认真研究、再四思维，看准目标重磅出击。

实践出真知。缪寿良如今已成为公认的学者型、思想型企业家，不仅被北京大学聘为研究员，还被美国席勒国际大学授予荣誉博士学位。在富源的内刊《富源教育》和《富源》上，每期都有他亲撰的专稿，他在其中一篇中写道：“小商求利，大商谋道。”

他还把优秀企业家应具备的素质归纳成五条：一要具备政治家的素质，在紧要关头要有定力，境界要高，要以民生为己任；二要具备哲学家的智慧，在复杂的环境中找到规律，使劣势转变为优势；三要具备实干家的求真精神，荣誉面前不昏头、处于高位贵冷静；四要具备战略家的眼光，要有超前意识，洞悉别人看不到的机会；五要具备军事家的果断，要留意每个细节，捕捉稍纵即逝的机会，善于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人合万事兴

“做事有始有终、对朋友有情有义、做工作有声有色、过生活有滋有味”，这是深圳政协李主席对缪寿良的中肯评价。

论物质待遇，富源在同等企业中并非最高，但其队伍稳定性、对企业的认同程度都是相当好的，很多人实心实意跟了缪总20年。员工对企业如此有信心，是缪寿良的人格感召力使然。

当年采石场初创，缪寿良夫妇天天都在工地上，和工人同吃一锅饭。为了让工人们在夏天也能休息好，缪寿良为员工宿柯肇雷舍安装了空调，而自己却依旧是手摇扇。每次员工大会他讲的最多的就是“和睦相处”、“心情舒畅，干活才有劲。”他经常嘱咐管理人员：“关心别人是一种品格，永远不要欺负弱者。”缪寿良认为管理者的知识和精力有限，但只要用好人，把每个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发挥出来，企业就会充满生机和活力。有位员工性格孤僻，和大家的关系不融洽，可缪寿良发觉他有打风钻放炮的绝活，再大再硬的石头经他的手都能一次打碎，于是安排他担任技术骨干，浮议自息。

正因为缪寿良坚持正当做人、不计嫌怨、知恩图报，在企业面临资金周转危机之时，才有几百个员工站出来表示“不拿工资也要跟着缪总干！”

当然，缪寿良也有严厉的一面。深圳早先治安不佳，经常有不法分子来工地闹事，但缪寿良不怕，还手无寸铁地上前去说服他们，最终用勇气和正义震慑了对方。缪寿良还力主全公司彻底戒赌，就算亲戚违规也毫不留情，赌博现象很快在富源绝迹。

2005年9月，集团作为深圳首家成立工会工作委员会的民企，被全国总工会评为全市唯一的“双爱双评”（企业爱员工、员工爱企业，企业评员工、员工评企业，共同发展）先进企业。

可贵的是，缪寿良对家庭就像对事业一样忠实不渝。而夫人李金招与他携手创业，现任富源集团总经理的她把公司治理得井然有序。当初，李金招是镇团委书记，缪寿良则毫无发达迹象，但她慧眼识佳偶。缪寿良出门创业一走就是几个月，李金招就留守家中默默奉献。来深圳后，缪寿良曾想把公司奠基在龙岗，因为那里人讲客家话，但李金招认为宝安靠近海边，发展前景比较好，于是缪寿良决定在讲白话的宝安建立根据地，事实证明了李金招的眼光独到。

在公司，李金招丝毫没有“缪太”架子，部下偶闹矛盾，她就和风细雨地调解。缪寿良则对妻子感情深厚，他的烟瘾曾经达到每天抽4包，可经妻子1天规劝，就再没抽过一支烟。他们贵为企业老总，却很少去酒店吃饭，更绝少去娱乐场所，即使在家里宴请客中国风服装人，也常常亲自下厨。

缪寿良伉俪在奔驰导航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志同道合，教导孩子们要保持“贵族的身份、平民的生活”，“真正的贵族是那些有着高贵理想并为之努力的人”。如今他们的三子一女个个学有所长，多数已在富源效力。

回报社会忙

他由衷地说：“企业赚多少，全是社会的。祖国的发展是我最开心的事。”

像不少事业有成的企业家一样，缪寿良致富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泽被桑梓，乡音不改、乡情挚深的他1993年就出资600万元为五华县修建了一座水电站，后来还为河源医院捐款1000万元。然而与很多企业家不同的是，缪寿良在回报社会的路上走得更远也更踏实。

因为他逐渐明白，眼光远大、富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会坚持以下三条价值原则：一是关心人的生存生活重于中美医院关心企业利润，并使之相统一；二是共同价值高于个人价值；三是社会价值高于利润价值，用户价值高于生产价值。

深圳是座移民城市，打工者来自四面八方，他们背井离乡、辛苦求生，殊为不易。缪寿良不但努力让富源员工过上幸福生活，还力所能及地为亟需帮助的其他单位或个人捐款捐物。

2000年，缪寿良开始担任深圳政协常委。他就深圳发展的敏感问题展开深入的调查研究，他的提案《深圳边防证应光荣“退休”》得到市委市政府的重视和肯定，促成了问题的解决——外地人来鹏城再也不用费周折了。2001年，他认真匡算得出结论：取消非高速过桥过路费能优化投资环境，可获得的收益与收取的费用相比就如同西瓜对芝麻。据此他提出《撤销深圳非高速公路收费站》，该提案马上被有关部门采纳。

2003年是缪寿良既激动又自豪的一年怎样买基金——他从成千上万优秀民营企业家中脱颖而出，特邀成为全国政协委员！能与国家领导人一起共商国是爱尔兰签证，他感到责任重大。然而他知道，要想发挥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根本职能，更要密切接触普罗大众。

他把目光投向了贫困的农村和西部。他来到大泽深山，发现留在农村的青年不多，他们或求学在外或在城里打工，留下来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孩童，家庭结构失调。他还发现很多农村依然用简易茅坑，既不方便又不安全，还污染环境；住宅和禽畜圈舍混杂，卫生状况很差。而由于长期乱砍滥伐，水土流失相当严重。农村的日常生活非常单调，除了干活、睡觉就是看电视和打麻将了，农民朋友能参与的社会文化活动实在太少了！

缪寿良意识到，如果说当初赚钱是为了自家过上好日子的话，那么现在就要为了振兴经济、富裕社会。他所到之处，捐助不断。在四川凉山，他捐款500万搞基础设施建设，又捐款100万元为750户彝族同胞翻盖了住房和学校，当他再次回访时，当地百姓感激得热泪盈眶。

提案表丹心

自从成为全国政协委员，缪寿良就立志在两个岗位上为国家建功立业：一是将富源做得更大更强、走向世界，另一个就是公而忘私、参政议政。

提案是政协委员工作的重要表现形式，缪寿良对提案工作一片碧血丹心。因为他平时看的多、做的多、想的多，他的提案数量才多。而且这些提案绝大多数有深度、有力度，既是他实践所得，又是思考的结晶。

他提案有着鲜明的特点，即着眼于关乎我国生存发展的基本问题、着眼于弱势群体、着眼于祖国的未来。

2007年的提案《加强卫生健康教育，提高公民卫生健康水平》就是出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考虑，为从根本上保持国民的斗志和创造力，提议政府不仅关心人民温饱，还要关注群众以怎样的习惯生活，帮助他们认识并选择健康的生活方式、远离亚健康状态。建议在所有层次的学校开设健康教育课；狠抓社区卫生健康教育和车站、剧院等窗口单位的经常性卫生教育。另一份提案《高度重视青少年思想道德建设问题》指出，培养青少年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是关乎我国前途和未来、推进新世纪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实现党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大事。建议教书与育人并重、把“家长学校”纳入学校工作的整体计划、成立专门为青少年进行心理咨询服务的站所。

农村问题是我国当前的根本问题，缪寿良对此有过很多建设性的提案。比如《关于加强农村环境治理和村庄建设规划的建议》建议明确村庄整治的主要内容，集中处理垃圾等。在《大力实施农村创维电视好不好“文化扶贫”工程，推动全社会的和谐发展》中，缪寿良认为大力发展农村文化事业，提高农民思想文化素质和科学技术水平，是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改善农民生活、实现社会和谐的关键所在；文化的落后不仅使经济发展陷入恶性循环，而且成为滋生社会丑恶现象和犯罪的温床；广大农民需要了解祖国的历史和现状，了解党的方针政策，学习科学发展观，而文化活动是很好的载体。建议各地党委、政府指派一名领导分管文化扶贫，把文化扶贫作为扶贫攻坚的一项基本战略，并设置专项基金。

当缪寿良发现农村致富后盛行赌博，他提出《关于丰富农民群众文化生活的建议》，建议在扶持地方“非拼接处理器物质文化遗产”时，鼓励群众参与，让群众真正做有意义的事、过有意义的生活上官鼎武侠小说。

缪寿良不石英表但关注城市贫困居民、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和外来务工人员等弱势群体，还提出了周到全面的建议。《关于城市廉租房建设的提案》在指出城市廉租房产业关系到我国经济建设的宏观战略以及构筑和谐社会的伟大目标之后，提出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建议；比如动态地将弱势人群应享受的住房等级划分为廉租房、租房、加租房和购房，区别对待，当租房户已符合购买经济适用房却不愿购买时，就必须加租。

2006年全国“两会”期间，有关提案《促进权力道德法律化，建议制定<从政道德法>》的报道在全国各大报纸、境外华文报纸、全国各大网站转发，网友纷纷发帖议论，赞其“将一个被忽视的问题带回了公共视野，代表了社会良心。”一时间，中国官员道德问题，从政道德要不要立法问题成为人们议论的热点。

在这份提案中，缪寿良指出，我国领导干部道德建设中存在着内容不清、要求不明、手段不严的问题，群众意见较大。他认为领导干部道德应当成为整个社会的一种榜样道德。然而一部分干部因放松了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出现了“吏无吏德”、“官无官责”之象。尽管有关部门试图通过纯道德手段达到约束目的，但这一方面促使领导干部的道德自觉走向了道德说教，很难见诸行动，另一方面使其道德约束走向了道德自由，使约束很大程度上具有主观随意性。实践证明，有些官德要求仅仅停留在提倡、自省、自律的层面，并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一个人的高尚与否不在于其有无贪欲，而在于其能不能克制贪欲的肆意膨胀，将功利追求限制在不损害公共利益和他人利益范围。人克制贪欲、抑恶扬善的行为就是道德行为。要使这种行为被绝大多数公务员遵守，成为官德建设中普遍的、稳定的、确定的趋势，就要依仗外部的、强制的他律手段，即法律手段。所以廉洁从政应该是硬要求，是“必须”而不能仅仅“提倡”，才能起到门槛、预警和教育作用。

炼钢厂此外，缪寿良的提案《建议将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定为国家公祭日》、《鼓励民营企业自主创新，提高民族企业国际竞争力》、《搞好投资环境建设，加快中西部地区发展》、《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四点建议》等，也都取得了相应的成效。

传家有道惟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缪寿良拥有很多，但需求很少。年过五旬的他有理由投闲置散，但他却为纾难贫弱而奔忙。他博学强记、出口成章，提案视角独特、入情入理，为社会广为关注。可以说，对缪寿良而言，倾心报国是他人生的信条，对富源集团而言，为民造福则是它存在的意义。